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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原来是天才

或许从未想过,他也能做出如此呆萌的表情。

“老伯,我真的是巴尼·加西亚!呃……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是修炼到了哪个阶级了呢,怎么我丝毫没有感觉?”洛奇揉着头,一脸神呆,这演技应该可以提名奥斯卡了吧。

“应该是因为你现在元气耗尽的缘故吧,进行复元会很快恢复的。呵呵,你可是我族的骄傲,七岁涅元成功成为斗士,两年之后突破阶限晋级术士,到十二岁时又顺利进阶刃士,现在已经是七星刃士了,照这势头十六岁前应该就能突破至念师。”

“这样说来,我岂不是很厉害了?”洛奇这是本意的疑惑。

“厉害的不是你现在的战力,而是你的成长速度。修炼极其看重天赋,有些人苦修一生也难有精进,而你这般天赋在整个西风域青英榜里已经排到第三了,整个家族都视你为未来振兴我族的最大期望。你这次闹这一出死而复生,可是揪紧那些长老们的心啊!像你这般十四岁年纪的,多数人都只是到了斗士阶级,更有不堪者甚至还未能成功涅元,还停留在感应阶段。云灿和克里斯现在也只不过术士中段而已,你已遥遥超越一整阶。你父亲当年突破至师阶时已经二十六岁了,当时在族里算是相当优秀的了。”

“你是说早上那个胡子拉碴,一头卷毛的男人?我与他又不像,连发色都不一样,怎么会是我父亲。”

装,就继续装……

黄伯一阵恶寒,无奈说道:“他叫诺顿·加西亚,的确是你父亲,只因你相貌体征多数随了你母亲,所以才不甚相似。”

“他现在是什么阶级了呢?”

“他已停留在九星玄师几年了,一直未有契机突破,所以才会经常去外域前线战斗,寻求突破契机。现在他是加西亚家族族长,而你就是加西亚家的少爷。”

“少爷!原来我这么好命,姑且就先信你的话吧。那身为一族的希望,又是少爷,应该会有什么优待吧,比如元晶什么的。”洛奇比较关心修炼的事情。

黄伯心中闪过一瞬错觉,似乎觉得这失忆后的巴尼反而灵精许多,摇摇头说道:“本来是有些低阶元晶定期给你的,不过之前你偷偷将元晶给予云灿小姐,长老们气愤之下扣了下来,待你准备突破阶级之时再视情况予你。这魔兽元晶本就珍贵稀少,都是族人血汗换得,重金难求。以现时族内境况,若不是你天资过人被重点培养,就算是族长少爷也是没资格获得元晶的,毕竟一线强者才是目前家族的顶梁柱。”

洛奇不禁心中暗叹巴尼太过傻缺,十足纨绔败家子,但想起云灿那诱人童颜,就再也怪不得巴尼了,毕竟巴尼的天赋已到一览众山小的境界,应该不是特别在乎低阶元晶,心中装的全是云灿了吧。

“老……黄……黄伯,你现在是什么阶级了?”

“……老夫天资愚钝啊……停留在念师阶层已几十年了,早就放弃了修炼,近年来更是有退阶的迹象……幸得诺顿族长收留,在族里照顾少爷你,才免得一把老骨头在外间流荡……对了,间差不多了,我已吩咐人在你房间准备了热水,我先带你回去洗个澡吧。”黄伯言辞变得有些闪烁,慌忙拉开话题。

洛奇这是在试探,如果早晨在棺木里听到的不假,那黄伯至少也是云师阶级的强者,为何要隐藏实力委身在加西亚家族。云师,说来可是能生出翅膀自由飞天的超级强者,至少这幻影城最厉害的莫过于诺顿、云夫人这类玄师阶级强者。而云师,放在整个西风域无疑都是顶级的存在吧。

洛奇也只能在心里嘀咕,不敢深问,连最关心的三眼人和深渊魔龙都忍住没有主动问究,还有巴尼在擎天柱上获得的可能是圣者遗物的东西黄伯是否知道。对于忘记一切的人,问的问题应该由浅及深,如果能引导其自己说出那是最好,过于心急只怕会引起怀疑。

虽不知黄伯隐藏实力的动机,既然诺顿能让他来照顾儿子巴尼,定然不会是坏事,说不定黄伯还经常在暗中帮助巴尼修炼。黄伯无疑已成为洛奇的一本活百科,可能也是这卡尔城中最高格的老师兼保镖,洛奇又怎么会放过。

于是洛奇屁颠屁颠的跟着黄伯,不停的问这问那,黄伯也不厌其烦,一一解答……

穿过两排古板的方形建筑,进入一个宽阔的庭院,似乎又一次穿越般,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奇石嶙峋,花木相映,鲜石铺制的小路在其间委婉穿梭,萦绕的清澈小河涓涓流淌——与外围的旧石广场宛若两个世界。

黄伯似是猜透洛奇心意,解说道:“外面那石板广场是族人实战演练的场所,那些石像是模拟的敌靶,包括擂台都已被打斗弄得有些残破了。而这个庭院则是摄元练气的清静场所,摄元讲究是悟性感应,环境优美的清雅之地自然是更好,你看那些散布在庭院中盘坐的少男少女就是在感应天地元气进行摄元修炼。”

洛奇还没发问,黄伯就自己道来,不禁在心中给他颁发了一个最受欢迎导游奖。

在洛奇观望那些错落在整个庭院盘坐的一百多号少年时,那些少年也都睁开了眼睛看着他。似惊慌、似不喜、似厌恶、似畏惧、似麻木、似愤怒,那些眼神纵使心理坚韧的洛奇也止不住脚底生寒。

“他们……好像不怎么待见我?”洛奇故作心怯弱弱问道。

“呵呵,平日里他们可没少被你戏弄,又怎么会待见你。而且他们可是从小就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啊,你的天资甩他们一大截,自幼便天赋尽显,又是族长少爷,受到族长和长老们的溺爱袒护,打你又打不过,告又告不过,只能暗自憋气,尽量避你远些了。我估计昨日听闻你遇难,高兴的应该比难过的多吧。而你现在又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哈哈哈……”黄伯玩笑着说道。

巴尼这个傻缺,怎么尽做些坑人事。前人栽树,后人享福,前人挖坑,后人可得遭活埋啊。

“这个……黄伯,我们还是快走吧,身上怪痒痒的,快些带我去洗个痛快……”洛奇是真的觉得痒,肚子那一块,时不时的一阵瘙痒。

穿过庭院,是一片排列整齐相对矮小些的建筑,规模颇大,皆是菱角分明的灰色石制房屋,除了首排是二层楼外,其余均是一层小房。这里便是宿区,巴尼的屋子在第二排中央,前面首排中央的是族长诺顿的二层屋。

房屋里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客室,一个卧室,陈设很是简单。客室中已放置一个大木桶,腾腾冒着热气。卧室是圆顶,顶中央做成双层顶作通风,没有一扇窗户,四面都是石壁,黄伯说这是为了修炼和进阶突破时免受打扰。到屋后黄伯便离去,让洛奇自行洗浴,说是晚些会和宁大夫一起过来。

卧室里有面镜子,洛奇这才得以看见自己现时新的面貌。黑亮的头发,微乱散着,刚好齐耳的长度,皮肤介于黄与白之间,鼻梁高挺,长眼深陷,这西方式的长相的确是比以前的熊猫眼衰脸顺眼多了。洛奇突发奇想双手两指分别捏个圈呈眼镜模样放于眼前——真是像极了哈里·波特。身体明显是高了些,虽然依然纤瘦,却着实健壮不少。

洛奇不禁突发奇想,若是能以这副身体回去,倒也不错,只需告诉老妈到国外整了容就行,若是练得一身奇功回去,岂不是成了超人般的存在,说不定还能拯救世界。自娱自乐间又一阵哀叹,如此玄妙境遇,如何才能回,希望老妈一定要坚强,坚持住等他回去。

突然腹部又是一阵奇痒,再看看热气腾腾的大水桶,洛奇再也按耐不住,迅速将衣袍褪得精光,看着自己的陌生男人身体,一时真不知该如何去想。再看看腹部,已被抓的一片紫红,却并未有其它异像。等不及一个翻身跳进了大木桶里,温度刚刚好,黄伯说是加了些什么魔兽血精,泡着身子极其舒爽。

洛奇抛空心境,泡在香汤里闭目静静享受着这异世的片刻安宁,这水怎么感觉越泡越热,难道又是那什么魔兽血精所有的特效——真是神奇的世界。

恍惚间听到一串轻盈的脚步声临近,很熟悉的步点,应该是早上在棺木里听到过的。不知为何,重生后明显感觉各种感应力强了许多,不管是听力、视力还是嗅觉,甚至连记忆也变得清晰如实。闭上眼睛时,更是有一种未曾有过的体验,在无垠的黑暗里,似乎有无数的各色炫彩光影在流动,想仔细去追寻那光影踪迹,却又无迹无形,视若罔闻时,却又满天飞舞。难道那些炫光就是元气么?

脚步将近,明显是朝洛奇屋子而来。洛奇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一抹红色倩影,云灿!

对了,应该是她。熟悉的轻盈脚步只有两个人,云灿和云夫人。云夫人应该正在和诺顿一起与后来的罗兰家的人商议擎天柱之事吧,云灿说会留在加西亚家照顾我,却一直未现身。

这个时候过来,难道是来——照顾我洗澡!

洛奇不得不笑自己太纯洁太天真,实在是想太多了。

洛奇保持安静,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到了门口停下,伫立了一会,没有敲门,也没有立即进来。洛奇脑中丰富的想象力拍案而起,一个红衣靓女在门口鬼鬼祟祟四下张望的场景油然而生。云灿此来,定是没安好意。

黄伯走时只是把门拉合,洛奇并没有去反锁上就跳进了浴桶。他还未打定主意该如何应对,只听一声门响。

云灿即将破门而入,而洛奇还一身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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