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胤禛,淮七在宣纸上用着自己极为蹩脚的书法写下了这歪歪扭扭的五个大字,闻着沁鼻的墨香,在扬起头看着胤禛挂在墙上的墨宝只觉得她的字儿真的是玷污了这写字的地方,香末端来了为淮七热的奶,淮七端起这不大的红色花纹瓷碗,闻着奶香,想起了恍若隔世的曾经,她自己加班的时候,都喜欢喝上一杯热的牛奶,一能缓解些自己严重的黑眼圈,二是她自小就喜欢着奶香味儿,可如今闻着这久违的奶香味儿,她才发觉自己到了这大清,似乎就在也没有喝过,刚把碗递到了嘴边喝了一小口,淮七就看到胤禛竟站在自己面前,饶有性质的看着沾满牛奶的朱唇。
今天怎么没人通传?淮七不禁问道,口气中带着丝慵懒。
朕怕你睡着了,吵醒了你,谁知道你还真等了那么久,不困么?胤禛将手托在淮七的下巴,用带着扳指的手指将她唇边的残液擦干,扳指的冰凉,让淮七感到了唇上的凉意。
敬妃怎么样了?淮七虽然对敬妃的病情没有多大的兴趣,但也问了句。
不知道,朕今天和你说一句交底的话,自从你回到宫里,朕就在也没碰过其他的女人,前一段时间冷落你,也是想让后宫里看看,朕对你没了心思,这样也不会让后宫里的妃子成天的盘算着害你,朕不能天天的陪在你身边了,外一你有个什么闪失,朕后悔也来不及,还有刚才朕去敬妃那儿,她说朕身上有香味,你在身上弄了什么?以后别弄了,对孩子不好,胤禛嘱咐着淮七说。
皇上和敬妃干什么了,怎么就能闻到一股子香味,淮七一脸的不高兴。
朕能干什么,朕没回养心殿多少天,就多少天没碰过女人,你还不知足,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有些控制不住了怎么办?胤禛邪邪的笑道。
淮七脸灼的看着还在旁边的宫女,不好意思的对胤禛说:“皇上,这还有人呢。”
胤禛宠溺的捏了一下淮七的鼻子收起了笑脸正色道:“朕要出宫几日,你身子能不能经得起折腾,要是能,尽量和朕出去,你在朕身边,朕才能放心。”
淮七一听出宫,脸上忙唤出了彩,而且一说还是几天, 高兴的忘乎了所以,急切的问道:“皇上要去哪?”
朕要去浙江,浙江的事儿一直是朕的心头大患,一日不解决,一日朕就不会安心。
淮七突然想起了上次出行,锦绣一直陪着她的时候,心里又随之被伤感取代,她刚才脸上扬起的喜庆劲儿如今全部烟消云散,她轻咬着嘴唇,眼眶不禁湿了起来,眼里噙满了泪。
怎么了?不愿意去?眼睛怎么还红了,胤禛似乎有些累了,靠在龙榻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淮七不知道她怎么大起大落,似乎比自己还要阴晴不定。
没什么,臣妾愿意去,淮七靠在胤禛身边坐了下来,不想提锦绣,知道要是胤禛对她即使在是宠爱,他的脾气也始终改不了,要是让他听出了她对锦绣死的抱屈,他说不定会大动干戈。
胤禛看淮七不说,也没继续的追问下去,闭上了眼睛,喊来了高无庸,疲倦的说:“高无庸,在过一炷香的时间,叫朕起来。”
皇上,到床上去吧,要不奴才给您找床被子来,别吹了凉,高无庸虽然被胤禛骂成了那样,可心里还是时刻透着对胤禛的细心。
胤禛摆了摆手,又指着淮七说:“陪朕躺会,朕累了。”
皇上,张廷玉求见,一直在殿外候着,似乎有什么急事,胤禛刚睡了一会,就被李公公心急火燎的声音给吵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淮七却在他怀里睡的正酣,他轻轻的起了身,因为还犯着困,带着腔鼻音说道:“让他去侧殿,说后他屏退了所有人,自己向内殿走去。”
臣张廷玉参见皇上,张廷玉一身的风尘直跪在胤禛身前。
起来说话,还有一会儿就上朝了,张大人来找朕有什么事儿,胤禛心里也已经定了答案,如今也只是想要确认一下。
皇上,臣听说十四贝子意图造反,还声称手里有着先帝的遗诏,臣刚从门生那里得到了消息,特像皇上禀告。
该来的总归要来,胤禛并没有太多的震惊,相反却是淡定如常,他早就想到了把十四叫回京城的结果,而这次浙江之行,他仍可以如此安心的起程,心里也是清楚如今十四积聚的力量不大,即使在这紫禁城里闹翻了天,也暂时不致于对自己这个亲弟弟下手,毕竟连着同样的血缘,如果有可能,他不愿去撕破脸皮,一辈子也不想做伤害他弟弟的事情,即使这个弟弟从来没有把他当做亲大哥过。
淮七你这次和皇上出行要带上谁去?张大娘私下的问着淮七。
就带香末一个,淮七边想着一会儿穿哪件衣服边说。
张大娘怎么能放心你,虽然是还没到显肚子的时候,可以路的奔波,总该有个贴身的人去照应,我怕香末照顾不好你。
张大娘,香末进宫已经很多年了,您就放心吧,
张大娘仍是不放心,想要和淮七一同去,继续的和淮七商量,淮七也是一直坚持。
张大娘,您这么大岁数了,更是受不了这么的折腾,路上皇上身边的太监和宫女和比比皆是,在说我也也不太喜欢人伺候。
张大娘不在说话,只是叹了一声中,淮七觉得自己现在倒像是押赴刑场。
一路上淮七都坐在了龙撵里,淮七看胤禛知道他似乎有这么个习惯,只要是马车上他一定会拿枯燥的史书去看,面无表情,雷打不动。
在看什么?胤禛用余光扫了一眼淮七,发觉他在总是在看着自己。
皇上好看,多看两眼,不成么?淮七看着胤禛的侧脸,目光还是不肯移开。
朕说过,朕不喜欢这个词,胤禛再次强调的说自己对于这两字的反感。
淮七一想也是,胤禛这样的大男人,根本也不会在乎这些女人家在乎的事儿。
又是一阵干呕,淮七捂着嘴巴,极力的忍着不吐出来,在龙辇上,高无庸提着茶壶,涓涓的茶水灌入茶杯中,那本是给胤禛倒的普洱,却被淮七一把夺了过去,不顾茶水的滚烫,直接含住一大口,灌到了嘴里,最后烫的斯哈斯哈的流泪,才终于忍住了想吐的冲动。
胤禛瞪着淮七,怒吼还带着心疼说:“你疯了啊,烫成这样。”
淮七被烫的说不出话来,直直的摇头摆手,静了一会,淮七才开口说:“总是想吐,想喝口茶给烫下去。”
胤禛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歪理,嗔怒道:“你怎么不说把自己烫哑巴了?马上就到浙江了,你在忍忍。”
胤禛话一出,就听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此起彼伏,胤禛让人支开了龙辇的帘子,看着路边跪着的浙江大小官员,让高无庸吩咐下去停下龙辇。
浙江巡抚张德念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以张德念为首耳朵浙江官员又是一声跪拜。
人群中,淮七看着这些各色领花的官员,一个个的肚满肠肥,一群的贪官样子,撇了撇嘴,呢喃着朱门酒肉臭,其实这也是她自己的猜想,毕竟胤禛为什么来浙江,一个字都没有和她提过。
到了行宫,胤禛似乎忘了淮七的不舒服,他完全的没有管淮七,而是会见了那些官员。
香末为淮七捏着肩,淮七这才缓解些了一些疲乏,沉沉的出了口气说;“这儿还真是比紫禁城热的太多,日头这么毒,可真是难捱,这行宫又不比宫里,连个冰室都没有,看来晚上是不用睡了,一翻身就能起一身的汗。
是啊,这儿还真是热,奴婢看皇上已经是一头的汗,高公公总是递上沁水的凉帕子给皇上,香末在一旁想起了刚才经过前院看到的一幕。
淮七咯咯的笑道:“香末,你真别说,你不说这茬,我还真没想起来,看本宫晚上怎么折腾他。
香末听不明白淮七的意思,问淮七说:“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淮七仍是在笑,不答香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