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容,是去是留,你自己看着办,本宫也不多说什么,如果不想去浣衣局,就本份的在养心殿呆着,别在做什么非分之想,淮七幽幽的看着嘉容说。
嘉容一脸的死灰,不敢抬头看淮七一眼,沉默了半晌后小声的叫了声淮七姐。
淮七冷笑了一声"别叫我淮七姐,你应该叫本宫云妃娘娘,本宫对你的情份已经尽了,你好自为之吧。"
淮七姐,我知道了错了,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回,行么?嘉容央求着淮七说。
你错在哪儿了?淮七正色道,看着嘉容冲自己这么的求情,心里仍忍着不想心软,怕一时的心软在养虎为患,她声音仍是冷冷的,甩开嘉容把着自己的手说:“本宫告诉你,趁早断了自己心里的这份念想,你我不可能回到从前的姐妹情份,你下去吧,本宫乏了。
嘉容看淮七把话说的死绝,听不进去半分,也只好作罢,不敢多说一句,她低着头退了出去,正巧撞到了元笙身上,元笙看着嘉容,张开了嘴,本来要和她打声招呼,却还是没有出声,直接略过了她,去找了淮七。
张大娘端着一碗酥油奶茶走了进来"娘娘,您和奴婢说想喝奶茶,现在趁热喝。
淮七对后进来的元笙和香末他们摆了摆手,全部退了出去,待全部人都走后,淮七忙心疼的嗔怪张大娘说:“您来这儿是和我过舒服日子的,这些尽管让那些奴才去做就好了。"
张大娘笑了笑说:“这点活我还干不了?你看你这小脸,连点血色都没有,这哪有孕妇越来越瘦的道理,可别拿孩子开玩笑,这皇上也是,你看这多少日子没来了,连句心疼人的话都没有。
淮七听张大娘的话,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拿起勺子,浅乘了一少奶柴,只是吃了一小口,其实这一小口他也不是很想吃,只是为了不浪费了张大娘的这一份心,奶柴甜的腻人,在混着羊奶的淡淡腥味,淮七皱紧了眉头。
张大娘,怎么办?我完全不知道皇上到底在想什么,他待你好时,无论你说什么都依着你顺着你,她要是对你没了心情,你在他面前说一句话都是错的,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会看你不顺眼,怎么看你怎么别扭,到现在连来都不会来,这孩子他也不要了,淮七是越来越觉得自己自从怀了身孕以后,越发的矫情。
没准皇上是忙吧,张大娘也不忍心说些别的话,这忙似乎是太滥的借口,即使在忙,她不信,能抽不出一点的空,来看看为他怀着孩子的女人。
这等拙劣的借口,淮七怎么能信,她轻笑道:“在忙也不置于这养心殿的门都不进,是不愿见我罢了。"
我去帮你找皇上去,张大娘打心里心疼淮七,看着她脸上非但没有初为人母的喜悦,倒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心里难受的要要命。
别,张大娘,您别去了,这宫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去了就连皇上的面都不能见到,即使见了,皇上也不会听你说什么,只是自讨没趣罢了,淮七拦着张大娘,不想让张大娘做这种傻事。
张大娘知道淮七不会让自己冒这个险,表面上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另作盘算。
她出了养心殿,就在这皇宫里迷了路,张大娘只得拽了一个笑太监问道:“请问这位公公,皇上在哪?
小太监用眼睛扫了扫张大娘,看她年约半百,穿着的衣裳也不是寻常麽摸所着,于是脸上立马挂着笑说:“这位麽麽是在哪个宫里当差?
"养心殿,"张大娘答道。
小太监听到立马奉承的说道:“原来麽麽是在养心殿当差,皇上好像在御书房。
张大娘将自己手上前两天淮七给的镯子拿了下来,交给小太监说:“这点小钱公公拿着讨酒吃,我这在养心殿太久了,竟然走转了向,劳烦公公给我引个路。
小太监细细端详了玉镯一番,看着成色,一眼看出了这是个稀罕物件,看着自己有这么大的收入,忙将镯子揣到了袖子里应承了下来说:“正常,这宫里这么大的地方,谁也不见得把所有的路都认清, 不过去御书房可要走上小半个时辰,还得赶着跑,您到那儿也不一定能进的去。
没事,我这把老骨头等的起,张大娘听了仍是坚持。
那小太监说的是跑,果真不比跑差,他两腿来回折腾的速度,让张大娘跟了一路,累的半死,直到在御书房门口,才能有机会,累的直喘着长气。
小太监看着张大娘累的这副样子说道:“我还有差事,所以走的快了些,给您就送到这儿吧,置于皇上见不见您,那就不是我这个奴才该担心的事儿了,说后那小太监还没等张大娘道谢,就擦着额上的汗跑开了。
张大娘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御书房门口,站在外面的御林军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只见一抬刀侍卫,从台阶走下,质问张大娘说:“什么人。
张大娘哪见过这阵式,她跪到地上说道:“老奴想见皇上,请您通传一声。
侍卫冷笑了一声,口气肃穆的说:"皇上吩咐过,没有皇上允许,任何人不能踏进御书房一步,你还是快走吧。
张大娘觉得是她把见皇上的事儿想的太简单,这光是御书房,就有层层的侍卫把守,一抬眼全部都是提着刀的侍卫,各个都是面无表情,简直称得上是铜墙铁壁,张大娘本想走,可是脑子里一想到淮七在养心殿偷摸流泪的样子,还是留了下来,央求着那个侍卫说:“老奴真的有事和皇上说,求您开个恩,让老奴进去。
那侍卫仍是不为所动,语气及其不耐烦的说:“皇命不可违,不能放你进去,你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要是你还是在这儿,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他拔出了刀,冰冷的官到被烈日的灼射,却显得更加寒光异常,看的张大娘脖颈间一阵冷汗。
什么声音这么吵?你们是怎么当差的?外面吵的都惊动了万岁爷,让我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儿,小邹子走了出来,斥骂道。
张大娘眼见着刚才还是耀武扬威的御前侍卫,一个身长八尺的汉子,却被这个身形短小,长着一双鼠眼的太监这么几句就吓的脸色瞬间大变,阿谀的笑道;“邹公公,没什么事儿,一个老奴才,非要见万岁爷。
谁啊?这么大的胆子?小邹子甩眼看去,发现了跪在地上的张大娘,发觉有些眼熟,后来一想是在养心殿看过,纳闷的问:“你来找皇上干什么?
是云妃娘娘最近很不好,老奴是想求万岁爷去看看云妃,张大娘抓着小邹子这颗稻草说。
小邹子一听云妃两字,马上提起了精神说:“你说是云妃的事儿?
张大娘点了点头说:“是云妃娘娘的事儿,求公公通传一声。
小邹子知道淮七在胤禛心里的分量,驿亭张大娘这么说,他自然不敢怠慢的说;你在这儿跪着吧,我去和皇上通传一声。"
什么事这么吵,胤禛问道。
回皇上的话,是养心殿的一个麽麽想见您,说是云妃娘娘的事儿,小邹子小心翼翼的看着胤禛的神色说。
胤禛心里虽然波澜,不过一向是面无表情的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宣她进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张大娘上来就是之呼着万岁。
起来说话,云妃怎么了?胤禛走下了御书房伏案前的阶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