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醉的音乐缓缓飘荡,灯光斑驳,分明的照耀出光与影,一张张赌桌整齐的排列,一声声惊叹与惋惜声此起彼伏,扑克牌、麻将、俄罗斯转盘,老虎机,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使得至尊包厢充斥出赌场应有的气氛。
这里人并不多,不到一百人,放眼望去,大多是在专注的赌钱,很少一部分人在喝酒聊天,而这里的服务员也很有意思,清一色的兔女郎,全是容貌姣好的女人,身穿暴露的网袜,黑色紧身皮马甲,头上还插着兔耳朵的装饰品,婀娜摇曳之间,为这个赌场平添出一抹香艳色彩。
第一时间环视四周,陆寒发现这里的戒备真的是很森严,起码要比外面高上好几个等级,基本上三米一个守卫,来回巡视,看他们腰间微微隆出的凸起,应该都配有武器。
陆寒快速收回视线,现在找唐高强才是最重要的。
一张张赌桌的搜索,他发现这里有很多熟悉的面孔,大多是拍卖会上的人,比如在左侧的俄罗斯转盘的赌桌前,三个印度人正心不在焉的玩着,他们正是拍卖会第一天与沈凌竞拍倾心手镯的印度阿三,难道是没有拍到国宝,现在来赌场发泄情绪吗?
往前看,他发现了唐高强。
他坐在正中间的赌桌,身边没有奥维奇,倒是沈凌坐在旁边,在他右侧则是一个亚洲人,看长相有些像是日本人。
这张赌桌的荷官依旧是娜塔丽,她第一个发现陆寒,撩了撩微卷的秀发,大大的眼眸满是惊讶,夹杂着莫名的情愫,白皙的脸蛋儿居然蒙上一层浅薄的绯红,如小女孩般娇羞,极为好看。
但娜塔丽的这张害羞的笑靥落在陆寒眼里,却让他胃里一阵翻腾,他恶心,这女人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床,居然还在这里装纯情!
不再想这些,陆寒摇摇头将不满塞进肚子里,抬起脚缓缓朝那张赌桌走过去。
沈凌一抬头就发现了他,瞳孔紧了紧,脸色不悦。
陆寒懒得说话,他走到赌桌前先是扫视一圈,唐高强此刻打着电话,眉头缩成川子,他声音很小,并不能听见什么,而沈凌身边的那个日本人陆寒居然认识,是山本龙一,曾经在许温晴举办的红酒舞会上打过一次交道,好像是苏雅乐的男朋友。
只是……他在这里做什么?陆寒脑海里冒出无数个问号,山本龙一好像对陆寒失去了印象,只抬头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这时唐高强电话打完了,他也看到了陆寒,脸皮狠狠抽动一笑,残忍而又阴重,仿佛饥饿的野兽发现了美味的猎物一样。
“我能坐下吗?”陆寒微笑着问唐高强,但不等他回答就已经坐下。
“哼,陆先生好兴致啊。居然能找到这里来。”唐高强话语中满是讽刺。
没理他,陆寒坐下后招呼来一名兔女郎:“一杯马提尼。”然后亲昵的拿出一块白筹塞进她深深的****中,兔女郎娇羞一笑,满心欢喜的离开。
“先生,请问您是要玩吗?”娜塔丽甜甜的问了一句,声音甜腻而又轻柔。
陆寒没抬头,鼻子轻哼一声,算是应答。
他将皮箱中的筹码整齐的堆放在桌子上,动作很慢,好像在整理宝贵的杂物一样。
见状,唐高强不满的一哼:“装腔作势。”随即对娜塔丽说:“发牌!”
娜塔丽无奈的收回眼神,她很委屈,因为他分明从陆寒的眼神中看出敌意与恨怒,这让她心情很复杂,是敌是友,连她也说不清,只知道陆寒现在表现的拒人以千里之外,让她心很痛,很痛。
陆寒当然不知道娜塔丽心里怎么想的,他还在有条不紊的整理筹码。
这时唐高强忽然冷冷一笑:“陆先生,你就这点钱可不够玩的啊。”
陆寒心里暗暗苦笑,这唐高强一定是因为刚才拍卖会上的事情记恨自己,就因为自己的喊价,而让他白白多花了一千万美元,看来这黑道上的人就是爱记仇,现在自己被唐高强这只老狐狸盯上,恐怕得处处小心了。
“呵呵,谁输谁赢还不一定。”陆寒也不管了,反正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赌桌瞬间敌对起来,气氛也趋于凝固,周围许多人认出了陆寒,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他们渐渐围了上来。
玩的还是梭哈,底注为一万美元,缩紧裤腰带陆寒还是可以玩几把的。
拿起荷官发来的牌,明牌很好,红桃A,底牌黑桃三,这牌很纠结,叫还是不叫。
“A叫牌。”所有明牌里陆寒的牌最大,扫视众人一圈,陆寒扔出一万元。
“跟。”沈凌没犹豫,第一个跟,其他人也是,都选择了跟。
继续发牌,陆寒来了张黑桃九,一见到这个数字他心就凉了半截,A,3,9。
这还玩个毛啊。
果断弃牌。
第一把他就输了两万,开局不利。剩下的牌局陆寒也懒得看,抬起头就这么看着娜塔丽,臭婊子又跟老子出老千,真娘的恶心!
而娜塔丽自知心虚,并不与陆寒对视,看了一会陆寒觉得没意思,也就收回了视线。
下一把很快开始,还是娜塔丽发牌,陆寒心里都有些发憷,这骚娘们难道不能给我一副好牌吗?非得把事情做那么绝,让自己输个干净吗?
还心存些侥幸,陆寒拿起牌一看,靠,一张梅花二,一张黑桃十,日,这还怎么玩!
就这样,陆寒在娜塔丽高超的千术之下,没一会就输了一大半的钱,有时候娜塔丽是一开始就给陆寒坏牌,让他主动弃牌,而最狠的是她先是给了陆寒一副好牌,然后又给了沈凌或者唐高强更好地牌,这样一来二去,多少钱也不够输的。
玩了一个小时,陆寒终于是将钱全部花光,面对着众人嘲笑的眼神与挤兑的言语,陆寒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闻言陆寒忽然明白了什么,娜塔丽这是故意让自己输钱,然后好赶自己走。
虽然想反驳,但钱已经输光,想再呆在这张赌桌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看着周围一对对不怀好意的眼神,他无奈的选择起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