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喜奴告诉他宋云想的一些情况,可当他亲眼看到宋云想时,发现宋云想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苏御明见华宇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他忍不住问道:“华宇,她到底怎么了?你好歹说句话!”
华宇抬头瞥了苏御明一眼,他没有回答,继续号脉。
这时,绿珠进来,她将盆热水放好后,小心翼翼地拧干白布,安静地过来,准备给宋云想擦擦汗,华宇见状,他对绿珠摇了摇头,绿珠看了华宇一眼,安静地退下了。
苏御明看着不急不躁的华宇,他更着急了,“华宇,你倒是说句话啊?”
绿珠看着苏御明,她摇着头,说:“太子殿下,您先歇会儿吧,华御医正给公主看病呢,您这样会影响华御医的……”
苏御明听到绿珠的话,他将到嘴边的话儿收了起来,转头看着病榻上的宋云想,此时,她的脸色比刚被从水中救出来更难看了,显得更憔悴了。
不知过了多久,华宇才站起身,他转头看着苏御明,稍微酝酿了下情绪对苏御明,说:“殿下,有件事儿,下官不知当不当讲。”
“有什么话直说,不要遮遮掩掩的。”苏御明眉头微微皱起。
华宇深吸一口气,稍微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才慢慢地说道:“太子娘娘,原本身上有旧疾,前些日子在下官所开的药方下,身体有所好转,虽然未将病根完全除掉。”
“接着说。”华宇说的这些,苏御明都知道,他想知道此时此刻宋云想的情况。
华宇咽了下口水,继续往下说:“天池湖水已经冰冻刺骨,但以太子妃娘娘的身体,以及那护体的暖玉,按理说,情况不会这么糟糕的。”
苏御明见华宇说了半天,没说到重点,他有些生气了,华宇感觉到苏御明的怒火,他没给苏御明发火的机会,接着讲,“当初给太子娘娘号脉的时候,下官依稀感觉脉象不对,今日再次号脉,终于明白太子妃娘娘的脉象为何奇怪了。”
“华宇!”苏御明忍不住提高声调,提醒华宇说重点。
绿珠也一脸着急地看着华宇,虽然她比苏御明有耐心,但华宇的话也让她感到一丝的生气,然后更加着急了,宋云想到底是怎么了?
华宇丝毫不畏惧苏御明的怒火,他打开天窗说亮话,“太子妃娘娘流产了。”
“什么流产?”
“流产?”
苏御明和绿珠异口同声说道。
对于两人的反应,华宇丝毫不意外,他点着头,说:“是的,流产。”
“当时下官号到的奇怪的脉象是喜脉,这一点,下官刚才已经确认过了。”华宇说着,看向苏御明,“太子妃娘娘在滑入天池湖时,流产了,倘若只是她一个人,那么她的身体不会突然变这么糟,但如果是两个人,那就不同了,太子娘娘的身体在剧毒的折磨下越来越虚弱,虽然后来命保住了,但精气神也去了一半,她从夏国到苏国来,带着护体的药物,却无法改变身体受损的事实。”
“下官给太子妃娘娘治病,也不能根除,只能慢慢地调理。没想到太子妃娘娘在身体如此糟糕的情况下,居然受孕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以太子妃娘娘的身体状况,孩子生下来也是凶多吉少。”
……
听着华宇的话,苏御明愈发地沉默,绿珠完全镇住了,她安静地踱步到昏迷不醒的宋云想身边,眼泪突然止不住了,她小声呢喃着,“公主,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