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睁开,来人西服笔挺,剑眉星目,正是春颜公司总裁颜家豪。
颜家豪脸上青筋暴起,一拳揍男人在地。余怒未消,又踢了一脚才算解恨:“你娘的,什么玩意儿,我的人你也敢动?”
一下就僵直在原地,仔细咀嚼这句话,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难道她是窑子里的姐儿么?
收拾了酒糟男人,颜家豪这才冷眼看过来:“型男恐惧症?我看你就是剑南春。”
剑南春,凤天瑜也知道的。那时在宫里偶尔也喝上一两杯。宫里矜贵的酒多去了,剑南烧春也算不得什么好酒。
不过她怎么成了剑南春?思量了片刻,她立即拧眉顿足:“混蛋,你才是见男,那什么……”
见男春,那个春字怎么也没吐出来。
看她呆呆笨笨的,脑子转的还不慢。
“哎哟,王总这是怎么了?”里面又出来三五个男人,个个酒肉肥肠。
地上的王总被他们扶起,指着颜家豪叫嚣:“不知哪儿来的小白脸抢我的女人,还打我!”
这些人都是陪着王总来喝酒的,王总没侍候好还被打了,包里的订单文件还怎么签?
“看什么,打啊。”其中一个人首当其冲上前抓住了颜家豪。
颜家豪一把甩开他,解开西服扣子,扔给凤天瑜。里面的衬衫贴身有型,点点面面彰显了男人的性感。
“颜总,宋先生还等着我们呢。”陈鹏下车,试图阻止蓄势待发的群架。
“推了。”颜家豪言简意赅,摆好架势,双拳前后交叠在胸前。
在美国读了十多年书,其他的没学会,拳击的功夫倒有四五成。这几个男人,虽也人高马大,但身上多是肥油。和年轻力壮的颜家豪相比,自然不是对手。
十多分钟后,几个男人鼻青脸肿全躺在地上,哼哼哈哈叫个不停。
颜家豪径直走到王总面前,瞥眼看着凤天瑜:“哪只手?”
什么意思?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热,又羞又怒:“你管呢?”
颜家豪抬脚死死踩在王总右手上:“爪子以后给我规矩点。”
远处响起警笛声,不知谁偷偷报警了。颜家豪这才放开王总:“走吧。”
陈鹏点头说是。
凤天瑜却不知如何是好。安琪还在里面喝酒,她要等安琪。见手里还拿着颜家豪的西服,快步追上陈鹏,将衣服塞给他,努一努嘴说:“他的衣服,你拿走。”
转身的一刹那,右臂被紧紧抓住:“你脑子有问题?想进局子啊。做的什么好事,抓起来不够丢我们公司人的。”
一时,凤天瑜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人是他打的,她凭什么被抓?
“凤设计,您不是不缺钱么,怎么还做这种事?趁着警察没来,我们快走吧。传了出去,对公司对您都不好。”陈鹏一脸惋惜。
明白过来他们说什么,他们把她当什么人了。凤天瑜怒不可遏,一时又没时间解释,只能奋力挣开他的手,赌气说:“我愿意。”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凤天瑜只感觉身子凌空,已经被颜家豪抱在怀里。她身子一激灵,僵直如木头一般。想要挣扎,他却把自己抱的更紧。身体贴着他的前胸,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特有的男人气息。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嘴里却负气地说:“臭男人!”
陈鹏打开车门,颜家豪重重地把她摔进车里。接着,他也钻了进来,俯下身,双手架在她双肩旁,禁锢她在自己的双臂内:“你说什么?”
身体靠上来,近在咫尺,两人呼出的气体都纠缠在一起。他的双眸直盯着她,射出野兽一般的光:“你再说一遍!”
凤天瑜被他盯的心虚,低下头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嘴里却坚持说:“臭男人!”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他听到了。
潮湿、濡热,带着男人的温度卷进来。只嘤咛一声,嘴巴就被堵死了。
“颜总,回别墅么?”关上车门才爬进来的陈鹏刚回头就看见了这一幕:“我什么都没看见。”欲盖弥彰的解释让凤天瑜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男女授受不亲,她可好,迷迷糊糊爬了他的床,今天不仅被他抱,还被这个男人亲了两次。她的声名被彻底毁了,按照他们那个时代的礼法,她别无选择,只能嫁给他。
用力推他。他似乎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住了,这一次竟被她轻而易举推开了。
“回别墅吧。”颜家豪的口气温和了许多。
“凤设计呢?”陈鹏多嘴问了一句。
“一起。”颜家豪这一次竟没有气,语气温和的如一缕春风。
颜总竟要带一个女人回家,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不过吃惊归吃惊,陈鹏也知道颜总的脾气,半个字也不敢再问。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子慢慢启动,缓缓向凤凰山的方向驶去。
气氛只凝滞了两分钟,突然,颜家豪转身谑笑看着她:“还臭么?”
眼泪突然就涌出来,势不可止。他太欺负人了。
面对女人突涌出来的泪水,颜家豪很不知所措:“做都做了,又哭什么?你老实告诉我做多久了?”
“你才做了!让我下车,你这个混蛋!”忍无可忍,凤天瑜暴怒了。
“我最讨厌你这种女人,什么事都做的出还装清纯,你以为你真的是白莲花啊。长的蛮老实,不干老实事。”颜家豪比她还愤慨。
甩手就要给他耳光,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种混蛋男人?
颜家豪不躲反而把脸贴过去:“打是亲骂是爱,你打一下我就亲一下。来吧,你快多打几下好了。”
手臂停在空中,凤天瑜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她真怕他再胡来,忍着愤怒,只好扭头看着窗外。
他带自己去别墅做什么?难道,难道要让她侍候他睡觉?想到这里,凤天瑜头皮一阵阵发麻。
闹市越来越远,窗外也越来越萧瑟,渐渐地失去了灯火阑珊,车子已经驶入凤凰山地界。
这一路大家都沉默着,各自想各自的心思。
他要逼我,我宁死不从。凤天瑜下定决心,摸了摸身边的包。包里随身带着一把剪刀,那是用来裁剪衣服的。
“你在哪里做多久了?”颜家豪突然问。
“我没有。”凤天瑜语气也平和了许多,希望他能就此放过自己。
“鬼才信!”
“你爱信不信!”
“今晚上试试就知道了。”
“你敢!”凤天瑜怒火填膺。
他一脸坏笑,手指轻轻在自己唇边擦过:“你说我敢不敢?”
他敢。因为他不是男人,他是个禽兽。和禽兽是讲不通道理的,凤天瑜绝望了:“你敢我就死给你看。”
颜家豪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这个女人搞不好真会来真的。
“颜总,到了。”僵持的时候,陈鹏适时地打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