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五”,就是对五个石子抓来抓去,是一种民间女童多玩的游戏。这一游戏起源很早,把玩的地域也很广,明《帝京景物略·春场》云:“是月也,女妇闲,手五丸,且掷,且拾、且承、曰抓子儿。”
我小时也和几个要好的男孩子一起玩过抓五的游戏。找大小一致的5个方石子,砖头磨制的最好。先把五颗石子放在手心中,抛起让其落在手背上,再将手背上的石子丢起落进手心中,以手中握得石子的多寡定开始,这就叫背头家。如果两人背的石子一样多,就叫盯头家,当次无效,重新打头。
头家定好后,就开始比赛,先将五子中的一子作为“将”抛起,“将”子可以任意确定,随之变化,但始终在空中翻滚,握于手中。同时将其余四子掷于地上,而后开始拾子,一边拾,一边念口诀:“打闹关,要挖三;三要行,叼二人;二人坐,叼一个;个个飞,满上来。描一子,添一将;金子银子满上炕。”即掷上一子,接着俯拾三子,继而将三子放到地上,掷上一子俯拾二子,这时的二子,必须摞在一起,叫二人坐,然后,再拾一子,接着,掷上一子,再把四子都撒在地上,全部拾起,就叫“满上来”;描一子,就是把四子放在地上,在抓起的同时,用食指在地上画一个对号;添一将,就是把四子攥在手里,将一子丢在空中碰响。最后,把五子从手心里抛转到手背上,再掷向空中让它们在空中翻几个跟头,这叫“挖”,挖完后,以手中攥的石子数量来计算成绩,一子一万。“挖”是最难的技术活,我小时学了好长时间,仍学得不精,以至我玩时只好用“灌”的方法,就是将抛起的石子灌到手握成的罐子里。不过,罐一个子,成绩只有两千,灌五个子才等于挖一个子。
如果念出一句没有完成相应的动作,或者“将”子落地,或者抓时碰撞了其他子,都算“完了”,完了就等待下轮。如此反复比赛,最后以成绩的分数排名次。时光荏苒,岁月流逝。但抓五留给我的,还有一串关于童年的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