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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耳与他的师父师弟

六耳醒来后,见到的只是一只死去多时的小狐狸。他真的不知道狐狸精一开始就在骗他吗?想他这耳朵能通天地,辨人心,这小狐狸心中想法他虽然没主动去听,但也能猜到一二,只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竟没有去揭穿她。也就是在狐狸精死的瞬间,六耳彻底失去了理智,就是没想到这小狐狸竟是九尾狐,如今为了救他,更是没了这最后一条命。

六耳心中懊恼,若是自己早知她身负九命,又何必跟那四王拼死拼活?就是直接跑了,两人倒都能保得周全。只是任凭六耳再高法力,也无法逆转时间。

六耳将小狐狸的的肉身葬在了四圣山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他也没想过报仇什么的,这事情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几人的因果更是在小狐狸身死之事便了了。按六耳曾修道法所言,一世论一事,一世了,一事了,就是说有大法力者,为了某种原因转世修行,则转世之身结下的因果,不会强加在本尊身上。六耳的情况与之类似,既是死过多次的人了,便应该能看开才是,可有些东西,就是能够无视这天地间所谓的规则,那便是一个字:情。

一百年,六耳足足用了一百年才将小狐狸死死地锁在心底,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忘却。这男女之情却是不同于那亲情与友情,不知有多少人毁在了情之一字上,修真之人,每突破之时,最大的心魔便是这男女之情,故修佛者要绝七情六欲,主要还是为了绝这男女之情。

却说六耳锁了那男女之情,又在世间游历百年,这一日便接到了如来法旨,言明了石猴脱困的时间,让六耳前去观察,若是石猴顽劣,则需六耳代他。

于是这一日,看那唐僧相救石猴,六耳便在暗中悄悄观察。只看那唐僧身边暗藏着丁甲功曹,伽蓝揭谛,来护他周全,六耳感觉这如来还真是下了大手笔,看来这取经人,他是志在必得了。

唐僧将石猴从五行山中救出,石猴果然很是感激,当即拜了唐僧为师,护他西行。六耳暗自觉得石猴这五百年也没白熬,那桀骜的性子倒是去了些。

谁知没过三日,这石猴竟逆了唐僧的意,数次下狠手打杀了些个强盗,那唐僧一怒之下便将他赶了回去。眼看着石猴驾云离去,六耳暗自坠在他后面。

就看着石猴先是去了东海,与那龙王寒暄了一番,又出海驾云自语道:“那龙王所言倒有些道理,我若无法修成正果,便只是个妖仙。但那如来将我在山下压了五百年,又派个顽固的和尚做我师傅,烦的却是我。也罢,妖仙便妖仙,反正这漫天神佛也没一个好东西,不若我回花果山闲荡几日,再做打算。”

哪知石猴这正要走,就看见一道金光直接将他罩住,连他整个人都夺了去。六耳心知这是如来看他仍旧冥顽,这才使了个神通将他拿走。

果然,金光散去后,那如来的声音直接传到六耳脑中:“今日起,你便是孙悟空,记住这一点,你便去罢。”

却说六耳驾云回去,恰好看见唐僧还在之前的地方坐着,就跑到他身前,嬉笑道:“师父为何不赶路?在这坐着干甚?”

唐僧没好气地说道:“你方才去哪里了?教我不敢离去,只能在此等你。”

听得这话,六耳心知唐僧怒气渐消,便笑道:“我刚去东海龙王处讨口水喝,这转了一圈便回来了。”

唐僧道:“徒弟啊,我们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你只走了一个时辰,如何到那龙王家?”

六耳道:“师傅且不知,我这一个筋斗便是十万八千里,这一个时辰还是那龙王留我说闲话才有的哩!”

唐僧道:“我方才只是言语重了些,你便自去讨水喝去,留我一人在此忍饿。此去取经不知要多少时日,似你这般,如何到的了西天?”

六耳知道他只是发发牢骚,也不以为意,就笑道:“师父,你若是饿了,我这就去化斋给你吃。”

唐僧道:“不用化斋,我包袱里尚有些干粮,你去拿钵盂寻些水来,等我吃些便继续赶路。”

六耳去解开包袱,拿了几个粗面点心给唐僧吃,又看包袱里有一领棉布直裰,一顶嵌金花帽,便问道:“这衣帽是从东土带来的?”

唐僧吃着点心顺口答道:“那是我小时候穿戴,这帽子戴了,不用教经,便会念经,这衣服穿了,不用演礼,就会行礼。”

六耳心道这师父还真会说瞎话,自己也曾修佛数十年,说不得比他佛法还要高深,也不曾听过有这等东西。于是六耳道:“好师父,这东西让我穿来试试罢!”

唐僧道:“你自拿去穿戴。”

六耳便将那直裰穿上,帽子戴上。这唐僧见他戴上了帽子,也不吃干粮,就在一旁默念那紧箍咒。

六耳自戴上那帽子便发觉有些不对劲,这帽子里似有个箍,直接箍住了他的头,六耳心知不好,就要把帽子摘下来,正巧那唐僧念了紧箍咒,六耳就感觉那箍慢慢收紧,只挤得他头疼欲裂。他抱头一声痛号,只身在地上打滚,更是将那帽子抓得稀巴烂,可这箍却是像生了根一样,任他各种手段,就是拿不下来。六耳心知这是唐僧的手段,抽眼看去,他正在那诵经,便能推知一二。他这脑袋实在痛的不行,就连连叫道:“师父,别念了,别念了!头疼!”

唐僧看这紧箍颇有效果,又听他讨饶,便停了咒语,道:“你今番可听我教诲了?”

六耳连道听教,又跟唐僧保证了一番,这才讨了个安静。再次向唐僧讨问才知道,原来这东西竟是那观世音菩萨给他。想来这东西应是给那石猴用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找上自己,莫不是他不知如来的布置?还是这箍自本就是给自己用的?

六耳也没做多想,自己既然是来代替石猴的,只要石猴无事,他吃点苦头倒也无妨。

只是事后六耳向三藏抱怨道:“师父,你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么?先前又为何骗我?”

三藏道:“师父我虽是出家人,也有涉足红尘,更非不通世事。佛之一法,不在保守,而在开创,能引你向善,我便是说一次慌,佛祖亦不会怪罪。”

六耳只能叹道,自己这师父,也是个辩才。

自此,六耳便护着三藏西行。这一路上,虽有些波折,倒也都能化险为夷,还收了个龙马为坐骑,也算是有惊无险。

这一日,六耳与三藏路过高老庄,任那高太公所托,去捉猪妖。却说六耳施法捉弄了那猪妖一把,又追他到巢穴,两人便一个持棍,一个举钯,相斗起来。六耳多日不曾打斗,本就手痒,这寻着对手,自然开心,便越斗越欢,只打得那猪妖节节败退,却怎么都无法取胜。他两人在那半山之中,黑夜里厮杀,从二更时分直战到东方发白。想是那猪妖累了,便化为一阵狂风退回洞中,把门紧闭,不再出头。

六耳见他退守不出,又怕时间久了师父担心,就决定先回高老庄。只是六耳没看到,他身影刚刚消散,那洞门便悄然打开,就见这猪妖远远望着六耳离去的方向,双眼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却说六耳这边,回高老庄向师父和那高太公言明了猪妖身份,又禁不住两人所求,便复至那云栈洞,再寻猪妖麻烦。

六耳来到洞前,一棒子打到门上,将两扇门打个粉碎,嘴里叫道:“你这吃糠的憨货,快出来与俺老孙再斗一番!”

那猪妖骂骂咧咧地从洞中走出,冲六耳叫骂道:“该死的弼马温,你要与我赌斗,言明便是,为何要砸我大门?你且去看看那律条,破门而入,我该给你个死罪!”

六耳笑道:“我虽砸了你大门,却也不似你强占人家闺女,你才是真犯死罪哩!”

猪妖一举钯:“闲话休讲,看钯!”

六耳道:“你这钯可是在那高老庄种地时所用?也敢拿来与老孙相斗!”

猪妖道:“你这没眼光的猴子,却是错认了。我这钯乃是老君亲手炼制的上宝沁金钯,本是玉帝镇丹阙所用,因我封了天蓬元帅才得以钦赐。此钯可大可小,威力无穷,可下海翻龙宫,上山碎虎穴,任你铜头铁脑,我也一钯凿穿!”

六耳本就是不坏金身,吞了那血煞珠后更是修成不灭之身,便是与那石猴相比也不逞多让,听得猪妖此言也生了较量的心思,便道:“你这呆子不要说嘴,老孙且把头放在这里,你便凿一钯,看他可能凿穿!”

那猪妖听言,果然拿钯一把凿到六耳脑袋上,只一阵金光作响,迸地钉耙火光直冒,也没能伤六耳分毫。六耳心里暗暗侥幸,此事却是自己托大了,这钉耙竟是能与他棒子相媲美的宝物,若这猪妖力气再大点,便真能把他脑袋给凿穿了,虽不至于身死,也得大伤元气。难道是这猪妖力气不够?可先前两人相斗时这猪妖展现出的气力,远不止现在这般。

六耳还待再想,就听那猪妖道:“好头,好头!你这弼马温大闹天宫后久不见名,不在你花果山水帘洞逍遥,找我麻烦作甚?莫是我老丈人请你来的?”

六耳顺口答道:“你老丈人不曾请我,只因俺老孙改邪归正,如今护那东土大唐的三藏法师去西天取经,路过高老庄借宿,听那高老儿说来,才要救他女儿,拿了你这憨货。”

谁知那猪妖听得此话,竟直接丢了钉耙,唱个大诺道:“那取经人在哪里?烦请引见!”

六耳再问才知晓,这猪妖得观世音菩萨点化,在此等候取经人出现,一同护他西去取经。六耳只得带他去见师父,同时可惜不得再打一架。只是他心中隐隐觉得好像什么地方不太对,却说不上来,只能作罢。

于是三藏便又收了猪妖做二弟子,唤作悟能,号作八戒,辞了那高太公继续上路。再西行来,也又碰到了几只法力高强的妖精,可六耳却发现这猪头斗这妖精时好像没尽全力,与两人当日相斗时的水准完全不同,向他问将来,那猪头却死活不承认,只说自己本事本就勉强,那一日是被他逼得使出了几倍的力气。六耳虽然不信,但也没有合理的解释,便只能归结于这猪头好吃懒做,不想出力气。可向三藏说来,许是这猪头平日里呆头呆脑,得了三藏怜爱,只护着他,不听六耳所言,没奈何,六耳只能弃了这事,反正真有生死之难,也不怕这猪头不发力。

且说这三人一马一路行来,正遇到一个翻江涌浪的大河,宽有八百里远,又见河岸上石碑所写:

八百流沙河,三千弱水深。

鹅毛浮不起,芦花定底沉。

正看着,一阵风卷起叶子落到这河水上,竟没个波澜直接沉入水底,只看得师徒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愣神间,这河党中央突地冒出一个妖精,项下挂着九个骷髅,手持一根宝杖,长得甚是丑恶。就见这妖精打了个旋风奔上岸来,径强唐僧,慌得六耳护住唐僧,将他抱上高岸,这八戒祭出钉耙,朝妖精便凿,他两个在流沙河岸战了二十个回合,不分胜负,看得六耳手痒,忍不住拿棒子上前朝那怪的头来了一下,那怪急转身躲过,慌得钻入流沙河,不负踪影。

六耳水性不好,便让八戒引那怪出来,他埋伏在岸上,就要给那怪一棒制服。

八戒下水,见了那妖精,架钯问道:“你是哪个妖怪,敢在此间挡道?”

那怪道:“你却不认得我,我既不是妖魔鬼怪,也非无名无姓。你且听来,我本是那天上卷帘大将军,只因蟠桃会上失手打破玉玻璃,玉帝便要将我斩了,幸得赤脚大仙相求,只打了我八百鞭,将我贬落这流沙河。我这饱时便卧在河中,饿时便翻波找吃食,这来往众人被我吃了许多,项下的骷髅便是你的榜样!今日正摊我饿着,你虽长得粗糙,便是剁成了肉酱也吃得!”

那八戒也不知是何心思,许是他与这卷帘大将不熟,也没寒暄,就直接怒道:“你这怪丝毫没个眼力,我这肉都能掐出个水来,何故说我粗糙?休得无礼,吃你祖宗一钯!”

言罢两人便斗在一起,八戒寻了个机会,就将他引出了水面,六耳持棒便砸,只可惜那怪手脚利索,竟直接躲了去,复入水中。这样一来二去,这妖精也学了聪明,知道岸上那人实力虽强,可水性不好,这猪头虽能入水,可实力与他相间,便任那八戒挑衅,再不出水。

可六耳总觉得那猪头没出全力,依他眼力,这河中怪虽强,但也不是他对手,只是没有依据,他也不好说。这怪虽没法降服,河却是要渡的,想寻个船过河,这河却没得能浮起。六耳便对八戒说:“八戒,不如你驼师父过河怎样,我们却也省了降妖的力气。”

八戒摇头道:“师兄,你莫拿我寻开心,常言道:背凡人驾云如背山,我如何使得?倒是师兄法力高深,倒也试得。”

六耳笑道:“你既不能,我又怎能背得?”

三藏看他两人一旁言笑,不禁怒道:“眼前这河尚没渡的,你二人却在此言笑推辞,悟空,莫要我念了那紧箍咒催你!”

六耳慌道:“师父莫急,此怪我们虽无处下手,但自有人来收拾他,我且去一趟南海,呆子你在此看护好师父,我去去就来!”

且说六耳到了南海,才知道原来这流沙河中的妖精也是菩萨的安排,早已指定的护道人之一,便让木叉跟了他,去流沙河收了那妖精。

那妖精见了木叉使者,慌地与三藏见过,三藏见他行礼颇有和尚风范,故又叫他沙和尚。

六耳道:“现在可好,这妖精收了,河却如何渡得?”

木叉道:“大圣莫急,菩萨早有安排。沙悟净,你既秉了迦持,不必耽搁,早早做起法船来,载你师父渡河。”

那悟净不敢怠慢,即将颈项下挂的骷髅取出,用索子结成九宫,把菩萨的葫芦安在当中,请师父下岸。

六耳看到悟净的九个骷髅,突然想到一件事,当日如来曾说,在三藏之前还有九个取经人,都死在了路上,莫不是就这九个骷髅?

且说三藏登了法船,过了流沙河,就见那九个骷髅一时解化作九股阴风,寂然不见,六耳只感觉空明间有些东西钻入了三藏的身体内,再看师父时,他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显得更加地,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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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木与道玄)

道玄:哎呦卧槽,我猴哥被换掉了?

法木:咱别大惊小怪行不行?前面不是都埋下伏笔了吗?

道玄:这么说,后面真假美猴王,还真是把六耳猕猴给打死了?

法木: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应该就是孙悟空被放了出来,然后跟六耳猕猴打,最后在如来的帮助下弄死了六耳猕猴,继续取经。

道玄:哎?不是说六耳猕猴认识我猴哥吗?而且还挺关照他的,那怎么会跟他打?

法木:这个...额,我也不太清楚,毕竟还没到后面,也看不出来。

道玄:切,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

法木:这根能耐没关系好不好?我这是实事求是,我知道的就说知道,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道玄:呦呵,你还跟我拽洋文?

法木: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这是洋文?这是正宗的古文好不好!

道玄:哎~我就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干嘛!我问问你啊,这里面对猪八戒的描写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法木:不一样?你指的哪里?

道玄:哟,你没长眼啊?明显感觉这里的猪八戒不像原著里面那么老实啊,还有一点藏拙的感觉。

法木:你这么说,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毕竟这天蓬元帅本来就不弱,而且他手上的钉耙也是件神器,虽然可能比不上金箍棒,但估计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他能与六耳猕猴斗上几百的回合,也能说明问题。

道玄:哎,你搞清楚,跟六耳猕猴斗几百个回合是这里说的,可不是原著里面的。

法木:我当然知道,原著里面是与孙悟空斗几百个回合,这难道不一样吗?

道玄: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哎,还有那唐僧啊,我怎么感觉有点别扭?

法木:别扭是跟电视剧里不一样吧?原著里面的唐僧取经事可不知有三个徒弟护送,身边还有六丁六甲、功曹、一十八护教伽蓝和金头揭谛护送,而且唐僧本人虽然是个得道的高僧,但骨子里还是有点懦弱的,而且他是个纯粹的佛教拥护人,就是说只有对佛教好的,那才是好的。

道玄:你是不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人啊?唐僧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法木:就算不是,估计也差不多。

道玄:那好,再问你一个,你觉得沙悟净怎么样?

法木:什么怎么样?啥意思?

道玄:就是问你,你觉得沙悟净是个怎样的人?

法木:我觉得,他就是个老实人,西行路上也没他什么事,每天就是干干重活,守守唐僧,在身边叫一声:大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了!就是这样。

道玄:那你觉得他是不是也隐藏了什么?

法木:反正他武艺挺平凡的,要说真有什么隐藏,倒有可能是被道家指派的,不然他怎么吃了九个取经人?由此可见之前的九个取经人都死在他手里。我就是想不明白如来知道这事为什么不直接弄死他,而是让他护着唐僧西行,也不怕他把唐僧给吃了。

道玄:行啊,小伙子,有点能耐,不如跟我学做菜吧!

法木:行了吧你,有功夫多看看书,长点见识才是真的。好了,我们继续看,有什么问题,后面应该都会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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