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紧紧的抱着,抖动的肩膀,抽泣的声。
“你已经是皇上了,还跟小孩子似的。”东方无恨轻轻的捶了东方无悔的肩膀一下,替他擦掉脸上的水珠。
“呵呵。”东方无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是太开心了。“大哥,你这么多年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来京城找我?还有妹妹呢?大哥有予爱的消息吗?”
东方无悔拉着大哥的手臂,跟自己坐在龙椅上,听他讲述这些年来发生的事。
东方抑然和林如冰一直站着,看着两位老人在那续旧,久别重逢总是有好多的话要说的。
“真么说,然其实是大哥的孩子,而诗诗早在进进宫前就已经和大哥互定终生了?”东方无悔问道。
东方无恨点点头。
东方无悔眼曚低垂,抓着东方无恨的手力道不自觉的加重。
少顷,东方无悔抬眼,认真的看着东方无恨,“大哥,那时你应该出现,我不在乎皇位,我在乎的一直是自己的亲人,一直以为母妃和大哥、妹妹已经遇险,所以才会不择手段的夺取皇位。要是大哥出现,我会把皇位让给大哥,也会成全大哥和诗诗的,因为没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的。”
“因为我的任性,不但拆散了大哥和诗诗,还让大哥受了那么多的苦,一人默默的背负着愧疚、自责、寂寞、孤独。大哥,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大哥对不起。”说到最后,东方无悔已经满脸的悔意,虽然他爱非诗诗的,但是如果代价是大哥一生的幸福,那他宁愿不爱。
“二弟,这不是你的错,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说那么做什么,现在主要的是你的身体。”东方无恨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振作。
东方无悔点点头,心中最开始对于非诗诗怀了别人的孩子的伤心,对于东方抑然不是自己孩子的失望已经完全消失了。自己最爱的人也是大哥最爱的人,这难道不是缘分吗?是自己和大哥的缘,自己代替大哥爱着他最爱的女子,还疼爱着大哥唯一的孩子,让大哥没有绝后,他很庆幸自己一直很疼爱然,让他没有缺少应有的父爱。
再次看向东方抑然,东方无悔的眼中带着慈祥的目光,温暖的感觉。
东方抑然心中一酸,眼圈泛红,这就是他一直最敬爱的父皇啊,他现在还是很疼爱他的。东方抑然心中发誓一定要治好父皇的病,以后好好的孝顺他。
“既然抑然不能继位,抑冥也不行,现在只能是抑萧了。”东方无悔收回目光看向东方无恨,询问大哥的意见。
其实他是皇帝,要怎样完全是他说了算,可是小时候养成的听大哥话的习惯,现在在见到东方无恨时又恢复了。
东方无恨微微一笑,“二弟你是皇帝,你说了算。”
“大哥,不是的,即使我做了皇帝,我还是那个常常跟在大哥身后的无悔,我最爱的大哥。”东方无悔看着他的大哥,明亮的眼睛闪着光芒,像个依赖亲人的孩子一样。
三十多年的痛,终于在见到大哥时缓缓变轻了,十几岁就背负着恨,为了自己的亲人走上满手血腥的道路,他虽然有最爱的女子,但是心中空缺的亲情却一直没有得到弥补,那一直是痛彻心扉的折磨,知道见在见到东方无恨,他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是无悔的了。
“辛苦你了,二弟。”东方无恨再次拍拍东方无悔的肩膀,他不善于表达感情,能够做的就是无言的支持与信任。东方无悔的一生也不容易,他背负的太多,自己选择了逃避,他不但不怨他,还像以前一样看重两人的兄弟之情,这些已经让他很欣慰、开心了。
“大哥,这次你不能再离开了,我这就下旨封你为并肩王。”
“二弟,我无心这些的,余生我只想与亲人度过。”东方无恨制止住要出声叫人的东方无悔。
东方无悔刚要反对,看到东方无恨清冷威严的矇子,就乖乖的闭上嘴巴,小心的点点头,“都听大哥的。”
看到东方无恨露出笑容的脸,东方无悔才偷偷松了口气。
“对了大哥,那然这孩子怎么办,要是你不要封赏,那然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认你了。”东方无悔指了指一直站在一旁的东方抑然。
东方无恨微微摇头,“只要彼此心中承认便可,那些虚礼无用。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
这便是东方无恨,性子冷淡,没有什么会太介意的。即使知道东方抑然对于东方无悔比对他还要亲,他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只要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孩子,还可以用余生为他做些事情来弥补多年来的亏欠,他就心满意足了。
而他冷淡的一生唯一的一次例外便是非诗诗,遇到她,他不再冷淡,不再什么都不在乎。他心中有了结,有了无法平复的结,那个结便是非诗诗,他爱惨了的一个女人。
第二天,紫鹤没有回来,等来的是飞鸽传信,天山途中出现点问题,可能要两天后才能赶回。东方抑然等人则准备着东方抑萧祭典的事。
两天后,东方抑萧在祭坛祭天,成为云国新一任皇帝。
在祭天结束后,紫鹤回来,只是紫鹤的面色有点苍白,气息不稳。
“你的右手怎么了?”见紫鹤左手递出碧雪草,东方抑然看着紫鹤的右手臂。
紫鹤身子微微一颤,“路上遇到打劫的宵小之徒,幸好没有在耽误行程,主子放心。”
东方抑然冷矇看了紫鹤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将碧雪草交给黑鹰。
“然哥哥,我去母后那里等消息。”林如冰拉了拉东方抑然的衣袖说道。
东方抑然点头,他知道冰儿是安慰母后去了,多一个人在母后身边多一份支持与倾诉。
黑鹰、东方抑然、东方抑萧、东方无恨一行人转身直奔东方无悔的寝宫,开始准备解蛊毒。
时间一点点流逝,从未时一直到酉时,三个时辰过去了,天空挂着一轮弯月,点缀着数不清的星星,皇宫中灯火通明。
“鹰,你就留在明悔宫,随时注意父皇的状况,皇上,你赶紧回寝宫休息吧。”东方抑然对已经十五岁,长成大男孩的东方抑萧说道,现在他已经是皇上了。
东方抑萧脸色有些苍白,他点点头,“三哥,父皇醒来要马上通知我。”
“该改口称朕的。回去吧。”东方抑然拍了拍东方抑萧的肩膀。
东方抑萧漂亮的大眼睛看了看东方抑然,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是闭上了嘴,点了点头,离开。
东方抑然转向东方无恨,“父亲,我要去看看冰儿,您陪着父皇吧。”
院中只剩东方抑然二人。
东方无恨点点头,“去吧。”
“母后,冰儿一直没有来过?”东方抑然微皱俊眉,冷矇散发出寒光。
“抑然,怎么了,冰儿一下午都没来过,你父皇可好?”非叶点头。
“母后放心,父皇一切安好。母后,儿臣担心冰儿,先告退了。”东方抑然行礼退下。
面色虽然不变,但是心里却如开水翻腾开来,阴冷的气息散发与周身。
“紫鹤。”
清冷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但是却不见紫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