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抑然满身的伤是在下落的过程中,为了保护冰儿不受伤,他将冰儿护在怀中,不让伸出的枝杈划伤冰儿,甚至在昏迷后都潜意识的将冰儿包在怀中,那样即使全身都被伤到也是很可能的。
东方抑然运起寒冰真气,让寒气流遍全身,滋润着受损的经脉,良久,四肢感觉到一股热流,身体也不再僵硬。
东方抑然稍微喘了口气,放松身体,没想到他的身体竟坏到这种程度,只是运用真气温补经脉一次,就累的气喘,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知冰儿现在怎么样了?”东方抑然自语,他费力的坐起身,因为碰到患处,疼的脸隐隐抽搐,眉头紧锁。
“呼。”好不容易坐起身,东方抑然已经累的、疼得一身汗,要不是东方抑然心志坚韧,从小受尽苦难与折磨,那么这样痛彻心骨的疼痛,一般人还真是忍不了,早就疼晕过去了。
东方抑然发现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很大的山洞,自己躺在一张石床上,洞里还有一张比自己躺的要大一倍的石床,还有一张石桌,三个石杯,在洞的中央位置有着一片湖,不知从哪里射进来的光芒,照在湖上,波光粼粼,映的整个山洞五光十色,明亮漂亮,别有一番景致。
“冰儿。”东方抑然环顾四周没有见到自己的冰儿,便出声呼唤。
“你醒了?”洞口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只见一灰衣老者转动着轮椅,进了山洞,腿上放着还没弄好的草药。
老者头发全白,面上有少许皱纹,一双眼睛深邃、老练,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年纪。
从老者的长相来看,他年少时定是倾城的美男子,即使岁月的痕迹留在脸上,仍不减俊美、倾城的感觉。
只是老者和东方无悔长的有些像,其实除了眼睛和嘴巴,他更像东方抑然。
“老人家是你救了我吗?那有没有看见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东方抑然对老者微微点头算是问好。
“那个小姑娘很好,现在出去找草药去了,我身体不便,你需要的一些草药只能让她去采。”老者慈祥的笑着,看向东方抑然的眼神是善意与和蔼。
“你的身体很不好,之前留下了病根,没有好好医治,后来背部受了一掌,伤了内脏,再加上你强行运气,使得伤上加伤,身体更坏,不过幸好有一股强大的真气护着你的心脉,否则加上河水的浸泡,你还真有生命危险。”老者边说便上前为东方抑然把脉,然后放心的点点头。
“不错自我恢复的很好,阻塞的经脉已通,再服上几天我特制的药,应该就可以运气滋补经脉了。不过警告你,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强行运气,更不要再让真气流转经脉了。”老者看着东方抑然,眼神忽然变得严厉。
东方抑然点点头,从未服从与谁的他,第一次很听话的点头了。
“好了,躺下休息吧,一会熬好药,在叫你。”老者说完转动着轮椅,向着洞外走去。
东方抑然有些不解的看着老者,漆黑的矇子里是疑惑与不明,还有着谢意。
“然哥哥。”
轻轻柔柔的声音在东方抑然耳边呼唤着,睡梦中的东方抑然慢慢醒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林如冰粉嫩的脸蛋,是大而明亮的眼睛,是满心的关心与不安的焦急。
“然哥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林如冰喜极而泣,欢呼着不知该怎样表达此时自己的心情,昏迷了一个月了,终于醒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高兴激动的呢?
“冰儿,你怎么样?有受伤吗?”东方抑然看着林如冰纯真的小脸,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
“然哥哥,我没事,倒是然哥哥你一下子昏迷了一个月,你可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有多害怕?害怕你丢下我不管,怕你不要我们的誓约独自离开,要是然哥哥走了,那我也要跟随。”林如冰轻轻的抱着东方抑然,小心的说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有着害怕、有着欣喜、有着不舍和浓浓的爱意。
“然哥哥,以后不要那么傻了,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危更重要。”林如冰抬起小脸认真的看着东方抑然,要他的承诺。
东方抑然笑而不语,他只是静静的享受冰儿抱着自己那温暖、舒心的感觉,如良药,让他浑身不再疼痛。
少顷,林如冰放开东方抑然,来到石桌前,端起熬好的药,用嘴轻轻的吹着。
东方抑然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吹着微烫的药,心里暖暖的。
“然哥哥,老伯说这药要趁热喝。”林如冰将药碗端在东方抑然的面前,睁着大眼认真的看着他。
东方抑然轻笑,张开嘴巴,让林如冰小心的喂下。
喝完药,林如冰用手绢替他擦了擦嘴巴,然后扶着他慢慢的躺下。
“冰儿,陪我说说话吧。”东方抑然见林如冰要离开,赶紧拉住她的手,眼神中有着渴望。
想了想要给东方抑然抹的药还没有磨好,在看着东方抑然眼神中的渴望,林如冰不忍他失望,便点点头,坐在石床一边,反握着东方抑然的手,笑着看着自己一生爱着的人,心里、眼里是满满的爱意。
“冰儿,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老伯很面熟?”东方抑然问着自己心中的疑问。
林如冰点点头,“我也那么觉得,老伯好像父皇,其实更像然哥哥你。不过我知道只是像而已,然哥哥和父皇怎么会和崖谷的老伯有关系呢。”
更像自己?东方抑然沉默了,凤矇闪烁着,好像沉浸在自己的记忆之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然哥哥,你怎么了?”林如冰发现东方抑然的异常,出声唤醒他。
“呃?”东方抑然忽然醒过来,眼底有着阴霾与狠冽,还有着淡淡的疑惑与兴奋。
总之给林如冰的感觉很是古怪,不知道这个老伯为什么会引起东方抑然这么多的情绪。
“然哥哥,难道这个老伯是你的仇人?也不对啊,如果是仇人,那老伯就不会救咱们了。”林如冰摸着小下巴,不解的自语。
看着林如冰可爱的模样,东方抑然眼中是满满的宠溺。
林如冰聪明的没有继续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与隐私。
东方抑然天天喝着草药,林如冰每隔一日为他换一次药,老伯出现的时间只有每晚休息时,他和林如冰睡那张大床,可是东方抑然不同意。最后在十天之后,东方抑然可以起身稍微行动一下后,和那个老伯换了石床。
又过了十天,纱布彻底离身,不知那个崖谷老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东方抑然一身的伤没有留下一点伤痕和瑕疵,皮肤依旧白皙完美。
只是外伤虽好,内伤却没有痊愈,或者说要想内伤彻底的好,没有一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的。
转眼间,东方抑然他们来到崖谷已经两个月了,东方抑然的寒冰真气能运转第二层,行动自如,只是不能长时间的运动,还要按时吃着苦苦的草药。
又是一个月,崖谷没有具体的时节变化,一年四季如春,如果在外面应该是深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