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牧人
话说有个牧人承包了一块草场
这可是他很久以前就有的愿望
他下决心要好好地大干一场
让草场给他带来生活的富足和风光
精心管理自然不在话下
最重要的是他首先拿起了猎枪
既然牛羊马匹都归自己所有
岂能再让那狼群偷盗掠抢
他每天都骑马挎枪驰骋疆场
绝不放过一只恶狼
不管是公是母是老是幼
只要碰上他就休抱幻想
如此这样过了几个春秋
他的牧群确实没有什么损伤
但是却发生了一些奇异的变化
令他禁不住有些沮丧
先是兔子们泛滥成灾
将茂盛的草场啃得如同秃疮
眼睁睁看着草场一天天萎缩
再也不是当年的模样
还有一件事让他大惑不解
他的马匹好像得了瘟疫一样
成群的蚊子在它们的身上又叮又咬
那威风的尾巴再也使不出力量
就这样马儿一匹匹地死去
让牧人气得近乎发狂
经过请来的专家仔细研究了一番
才让牧人走出了迷惘
这块草场就是一个严密有机的系统
哪一个物种都有它的用场
这狼群就是其中的一环
它控制着兔子和早獭的生长
现在这狼叫你猎杀殆尽
岂不让兔子和旱獭们疯长
兔子多了就没有了草场的繁盛
没有了草靠什么将牛羊喂养
没有了狼就有了早獭的好时光
早獭的洞穴最适合蚊子的生长
那蚊子本来是嗜血的东西
那死去的马匹就是它制造的祸殃
听到这里牧人如梦初醒
才明白自己干了蠢事一桩
从今天起他立刻放下了那支猎枪
还将一只狼仔悄悄地放回原来的地方
小鸭的悲喜剧
鸭妈妈一心想出人头地
无奈自己年老力衰已成定局
于是便把希望寄托在小鸭身上
总惦着让他创造什么奇迹
这天她正在翻阅报纸
突然间有了这样一个创意
就是想让小鸭横渡一下海峡
说不定能写进世界吉尼斯纪录
她为自己的设想倍感欢喜
第二天便加紧实施
可怜的小鸭还没有长大成熟
就让妈妈一次次赶进海里
有的人劝她这样太过于残忍
有的人怪她这个妈妈不太称职
可是鸭妈妈却说为了孩子的前途
这样做很值很值
一些记者也赶来摇旗呐喊
纷纷摇动那生花妙笔
报纸上电视里整天是鸭子母女训练的报道
这个新闻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
鸭妈妈益发为自己的策划兴奋不已
一天天抓紧训练毫不停息
任凭那小鸭累得哭哭啼啼
照样将他轰进风里浪里
后来到底是个什么结局
作者也没有弄出底细
据说事情有两个结果
容我一并写在这里
有的说小鸭最后一举成功
宽宽的海峡竟如履平地
他的壮举一下子轰动了世界
鸭妈妈的教子方法也成了著名范例
还有的说小鸭毕竟没有成人
小小的身躯实在没有多大的气力
尽管在海里练了那么久
可就在实战时累死在浪波里
不知您听了有什么想法
想必您有了自己的考虑
您身边可有类似的事情
朋友里可有这样的鸭子母女
乌鸦成名
眼瞅着百灵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
不是拜师学艺就是拼命练声
专辑出了一张又一张
个人演唱会走了一程又一程
可到头来她还是没有取得多大的收获
并没有得到她期望的名声
顶多是在虎王视察森林的时候
鸟王让她亮一亮她的喉咙
乌鸦其实也怀有百灵一样的梦想
甚至比百灵还要渴望成功
无奈他的嗓音先天不足
尽管他下了比百灵更大的苦功
百灵的遭遇让他倍感心痛
因为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那失败的阴影
想到这里他五内俱焚
有一天突然发了疯
他在树林里飞来飞去
大雨来了也不知消停
不知不觉他飞到了一个广场上
嗓子眼一下子有了冲动
大概是因为淋雨感冒的缘故
他的叫声是那样难听
既不是百灵那样的婉转
更不像他自己往常的生动
可是竟然这样难听的歌声
却引来了那么多的听众
他们纷纷要求他再唱几首
完全将他当成了一个明星
这种声音他们谁也没有听过
听起来是那样的新鲜和陌生
他们以为这是乌鸦创造的一种新的唱法
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第一杯美羹
于是他唱了一首又一首
广场上一阵阵欢声雷动
这个消息一下子传扬开来
从此诞生了一个歌星
百灵听了这个消息黯然神伤
宣布以后再也不去歌厅舞厅
她苦思冥想了半天实在弄不明白
一个蹩脚且感冒的声音竟如此受人追捧
悲惨的黄牛
老虎的寿宴热闹异常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悉数到场
赞美的话儿如同满桌的美味佳肴
醉人的酒香熏得那树林也摇摇晃晃
刚把一杯香浓的牛奶灌进喉咙
虎王突然发出一声骇人的大嚷
为什么不见黄牛的身影
难道他不愿本王万寿无疆
憨厚的黑熊慌忙上前
给他那同样憨厚的伙伴打个圆场
为了给您酿造更好的奶品
黄牛此刻正在运草的路上
虎王听后还是一阵咆哮
愤怒好像就要撕裂他的胸膛
我不管他安的什么心肠
寿诞不到就是藐视本王
可怜那还在忙碌中的黄牛
被那狐狸截杀在拉车的路上
至死他也没有弄个明白
忠诚竟会落个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