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叫,把四周人的目光都,只见来人穿着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左耳边高抬着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右耳边带着宝蓝点翠珠钗。额前垂着一枚巨大的红色宝石,颈间一水晶项链,双腕上带着翠色镯子,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乍看上去,真是金玉满堂,珠光宝气。
这是这么多的珠宝,各种颜色的混搭,让着觉得眼花缭乱,还有些不伦不类。人们的目光都被这些鲜艳的珠宝吸引了目光,竟然都忽略了这个宝石的主人。
萧钰大步都走到了前面,指着夏薇儿道:“贱人,你竟然还有脸来选秀?真是不要脸。”
萧钰的声音很大,咄咄逼人的等着夏薇儿,“明明长得那么难看,还竟然自称是咱们县的第一美人。”
夏薇儿脸色发白,眼眶开始发红,咬着嘴唇,一颗大大的泪珠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边上的一个衙役立刻对萧钰喊道:“你在胡说什么,你不要仗着你爹是咱们县的首富,就随便欺负人。夏小姐好好地大家闺秀,你在这里张嘴闭嘴的喊骂,真是太过分了。”
“什么大家闺秀,就是个坏女人,就是她诬陷安俊贤的。长出安俊贤爹爹活着的时候,是她门家求着跟人家定亲的。现在好了,安俊贤落魄了,就想悔婚。毁就毁吧,还想落个好名声,把屎盆子往安俊贤的身上扣。”萧钰指着夏薇儿的鼻子骂道。
这件事,是全县人都知道的事情。
安俊贤的爹是本县有人的才子,安俊贤小的时候,四岁开始读书,六岁熟读三字经,是本县有名的神通。
夏薇儿她爹就拖着无数的媒人向安家求亲,夏薇儿长得真是漂亮,即便是才五六岁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是个美人坯子。
安俊贤的父亲也就同意了这门亲事,谁也没有想到,安俊贤十岁的时候,他爹得了一场大病,不但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命也没有保住。从那时候开始,安俊贤家就是一落千丈,再也不复当年的风光。
还在安俊贤争气,十二岁就考上了秀才,成为本朝迄今为止最小的秀才。那时候,夏薇儿她爹很照顾安俊贤他们一家。把安俊贤接到自己的家里,好吃好喝的供养着,什么也不用他做,只要他一心读书考取功名。
安俊贤知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比以前更加的用功,学问也是越来越好,在本县就是有名的才子。
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准备参加三年一次的科考,谁也没有想到,在出发之前,生了一场大病,一病就是半年。
十八岁,准备再次参加考试,却不想半路遇到了劫匪,愣是被劫走全部的金钱,一路要饭到了皇城,却已经是耽误了入场的时间。
这次安俊贤回来之后,夏薇儿的父亲就找人给安俊贤算命,算命的言道,这安俊贤八字带着煞气,这一辈子不但不能享受富贵,还会给身边亲近的人带来煞气。他爹之所以早早的死去,就是被他克死的。
夏薇儿的爹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安俊贤给赶出了家门。从那个时候起,他就琢磨着怎么办这门亲事给退了。
安俊贤命中带着煞气,又是一个穷光蛋,夏薇儿漂亮聪明,跟安俊贤悔婚也是理所当然的。
夏薇儿爹之所以让人生气就是,他不仅想退婚,还想保全自己女儿的名声,甚至还想整治一下,一直在自己家白吃白住的安俊贤。
把安俊贤骗到家中,说是给他和夏薇儿成亲。把人灌醉了,扒光了衣服,放到了自己小妾的床上。大早晨,又带着人去捉奸。
堂堂的秀才,竟然奸。淫他人小妾,安俊贤直接就被知县给罢免了秀才的功名,打入了打牢,永远不许他再参加科考。
这件事夏薇儿的父亲做的过分,很多人都在为安俊贤感到叹息。可是,如今站在这里的不是夏薇儿狠毒的爹,而是一个娇滴滴的美貌女子。这样的情况,就跟前者大不一样了。
衙役争辩道:“自古终身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哪里有儿女当家的份。夏小姐想必根本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你少在这里诬陷夏小姐了。”
“我就是诬陷她了,怎样?我就是看不得她那副娇滴滴,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把安俊贤还的那么惨,她竟然还有脸哭?”萧钰不依不饶的道。
“你对安俊贤好,你干嘛不嫁给他?还来选什么秀?”有人对萧钰喊道。
“谁啊!有本事站出来说话,背后说人坏话,算什么本事。”萧钰对着人群喊道。她后面跟着一个小丫头,急忙劝道:“我的大小姐,您是来选秀的,何必跟他们这群人在这里争执,我们赶紧去酒楼吧!”说着就要去拉她。
萧钰那里肯走,她生气的对夏薇儿喊道:“我告诉你,你想当皇妃,做梦。这个皇妃我是坐定,你是挣不过我。”
夏薇儿一直低着头,也不说话,偶尔抬起眼睛,眼眶红的就跟兔子一样。看着她身边的衙役更加的心疼。
对着萧钰更加的不满,“行了,你有完没完了,就你这样的还敢来选秀,真是丢人现眼。”
萧钰从小都是萧满富的掌上明珠,在常茂县城都是横着走路的,那里听过这么难听的话。当下就气呼呼的对着衙役打了过去,“你个混蛋,敢这样给我说话。”
萧钰一直都是个假小子一样的人,虽然大字不识几个,琴棋书画也是样样不通,单单这身手倒是很灵活。在家打下人大的太多了,倒是身手还不错。
萧钰猛地扑上去,抡起拳头就往那个衙役的脸上打,衙役到底是会些真功夫的,轻巧的就避开了。
他这一躲,萧钰扑了个空,给摔在了地上,她浑身都带着珠宝,这一摔,头上的头饰竟然掉了好几个珠子,散落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