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双人忍法!看来是伊贺派的秘密武器出现了。“王心武边说,边以头撞向忍者的下颚。
忍者及时歪去脖子,先躲王心武一记头击,却不防王心武的双脚已经撑足地面,促使紧缚的身体发力而往上蹭,竟一时将忍者的怪力挣开。
此时,傅先高在远处,突然向王心武抛出一杆穿越式狙击步枪。
那忍者也欲飞身去接,却被王心武三百六十度大旋风腿踢中双脚而落地。狙击步自然成功落入王心武手中。只不过那忍者的双臂又向王心武身体缠过来。王心武疾步而退,并用狙击步枪挡过对方的缠绕之击。岂料,这名忍者的一支利爪抓上了王心武的枪杆,爪下发力,竟将狙击步枪枪杆抓断。王心武处变不惊,靠近至斗篷,似发现斗篷玄机一般,同时摁动都碰上领口处一枚铜钱。斗篷外沿立发数枚苦无而出。
这忍者自恨自己大意,不曾想到王心武能知斗篷奥妙,遂扬左手,拇指与食指相击,蹭出声响,斗篷立时火起。
王心武虽见斗篷起火,却见射于斗篷之上的步枪子弹犹在,遂挥半截断枪拍中子弹,令子弹弹击而出,弹射往忍者身体。
忍者中弹而倒地。王心武上前视之,却见中弹的不过是一个由木头雕刻,人形大小并着黑衣的木人。方知中计的王心武立时远撤,亦被身后一柄短刃刺向腰际。王心武及时挥手抓住对方那只挥刃的手,硬生生将刺向自己腰际的短刃扯离开来,而手仍死死抓住对方之手腕,并猛摆另一只手臂,手肘磕中对方鼻梁。趁这忍者此时眼冒金星之机,王心武一指欲弹向对方喉结下三分之地。忍者本能将另一只手抬起,手已变爪,爪尖向外,欲挡王心武那一指。王心武先前已见识过对方爪力的厉害,自然又撤指而回。但忍者此时已经消除那种头晕眼花之感,这利爪自然疾速再向外推进。王心武瞅准时机,待忍者利爪插向自己胸口约离半寸之地,立时抬掌纵劈向对方五指。“啊!”那忍者竟发出一声惨叫,五指手指指尖均裂开来,鲜血迸流。
王心武趁对方负痛之时,又用双指竟准准戳中对方眼睛。忍者双眼被戳伤又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好!送你回老家!”王心武此时亦松开那只紧抓住忍者手腕的手,并似先前一般,将手变掌亦纵劈忍者握短刃之手其中一根指节。忍者遭到这第三次重击,剧痛而令短刃脱手。王心武顺势接住利刃,将刃尖捅中了对方咽喉。忍者终于殒命。伴随连锁反应,德川吉宗亦感背自己于海上疾奔的忍者突然变得软下去,继而从下肢开始消失,最终全身消失。德川吉宗少了此人肉依托,竟沉入海中。瞬间,德川吉宗又感到有人于水下将自己扶住,竟渐渐浮出海面。
德川吉宗呛了好几口水,待浮出海面,亦是狂咳不止。而相救德川吉宗之人却是伊贺派忍者首脑服部一长。同时,一艘英国战船正向德川吉宗他们迎面驶来。
服部一长抱住德川吉宗飞身上船,并言道:“将军大人,连番恶战已损失全国大批士兵。此番担心将军大人安危,我唯有请东印度公司相助,将战船请出,在此日日等待大人的消息。直至七日前,得知将军大人败战退至一处小岛,方才差我的一名弟子去探查消息。”
德川吉宗亦想知道救自己逃脱之人的来历,并刚才突然消失的原因,遂问道:“你那名弟子就是刚才救我的水遁忍者吗?”
服部一长点点头道:“他是我培养的一名集水遁、毒杀、施救、重影四项忍术于一身的忍者。只可惜对方太强了,竟让这名忍界天才殒命。刚才救将军大人于海上逃遁者乃我弟子之分身。他一定是遇上了厉害的对手,想让将军大人顺利脱逃,才用本体与他人搏杀。一旦他被人杀死,这分身自然不复存在。”
“果然!没有人能赢过那个叫做王心武的混蛋!”德川吉宗悲愤万分。
服部一长一听,亦叹道:“清国有王心武,将军大人还是放弃吧!”
德川吉宗拔出倭刀,冲着天空大喊:“数年后,我们与清国必然还有一战!”至德川吉宗发出喊声后不过几年光景,大清果然又再次与倭寇有一番恶战,这是后话。
王心武此时因跑了德川吉宗而懊恼,同时又为着源岛爱的伤势而担心。
源岛爱被刺中要害,回天乏术。王心武知悉这一消息,跑至源岛爱榻前。源岛爱爱慕王心武已久,此时将死,自然要将心中之爱向王心武和盘托出。
“王大人,我一直都喜欢你!只可惜,你有一位漂亮、聪明的格格在身旁,对于我这么一个敌国女人自然不屑一顾。但你不喜欢我,却不能阻止我喜欢你。”源岛爱吃力地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了。
“源岛小姐,什么都不用说了。是我王心武无福消受你的美人之恩。现在,你一定要振作。危险一定会过去。”王心武虽然这么说,但亦知眼前这美人即将香消玉殒,眼中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我现在好冷,能不能抱住我?”源岛爱缓缓伸出了双臂。
王心武不想源岛爱死前留下遗憾,遂将源岛爱扶起来,并轻轻揽入怀中。
源岛爱吃力地将嘴凑近到王心武面颊,并用尽全力深深朝王心武那张粗糙的面颊吻了上去。
郑淑静一直在福州担心王心武之安全,亦是听人说王心武已找到德川吉宗藏身之处,犹恐王心武大战之时遭遇危险,竟乔装成一名清勇私下登上一艘战舰与大军一同前往。这是郑淑静为了王心武第二次乔装成士兵模样。当王心武大战告捷,而源岛爱身负重伤之时,郑淑静亦前往来探视,却不想看到王心武搂抱住源岛爱,而源岛爱竟深吻了王心武一下。一时难以接受这一现实,郑淑静双脚无力地跪倒在地。
源岛爱因为王心武搂抱自己那一刻而深深感到满足。满足后,死神亦将源岛爱灵魂召走。就这样,源岛爱死在了王心武怀中。
王心武感觉到源岛爱身体冰冷下来,亦知她已经魂归故里,遂将其平放于床上,再回头却看到郑淑静跪地啜泣。“淑静!”王心武朝郑淑静走过去,并用手欲将爱人扶起。
郑淑静一把将王心武推开,立时起身欲走。
“怎么了?”王心武不解其意,径直发问道。
“哼!怎么了?原来一个番婆对你竟然这么重要。”郑淑静显然对王心武有些失望。
“淑静,你怎么变得如此小气?怎可以与一个死去的人计较那许多呢?”王心武觉得郑淑静有些无理取闹。
“死去的人?原来一个将死的人只要对你说,娶我吧!你就会欣然答应咯!是这个逻辑吧?”郑淑静和王心武相处久了,竟将那个时代还未创出的“逻辑”一词给整明白了。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王心武已经不耐烦了,也不再阻拦郑淑静,还当着郑淑静之面,将源岛爱尸体抱起,缓缓走出帐外。
郑淑静的心完全碎了,哭成一个泪人。而王心武全然不理睬这一切,吩咐军士们为源岛爱举行一个简易的火葬仪式。郑淑静因为心寒,遂当日即回到福州,并收拾好一切,携丫鬟、侍婢及几名王府来的武仆准备回京师。
傅先高见状,忙劝道:“嫂子,王大人只不过与那死去的倭国婆娘是好朋友。可能不想让她死时还带有遗憾。也没做什么,就是拥抱了一下。那婆娘多情,咬了王大人一口而已。王大人绝对不会对那婆娘动情的。”
“傅大哥,你不用再为这个人辩解了。我为他数次舍命,他竟然第一次为了一个番婆骂我。我不会原谅他。”郑淑静说完,没好气地又将傅先高推开,然后与下人们上了一辆马车。
傅先高望着远去的马车,摇头道:“这番婆,死了还连累到王大人!”
王心武因为遇到了许多事,心力憔悴,无暇顾及郑淑静,及至回到福州,才知郑淑静已经离开。现下因许多阵亡士兵的家属需要安抚,王心武亦难以抽身追去。
张泽旺与傅先高看着王心武貌似仍无所关心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道:“大人,嫂子她一直对您不错。这一次是大人您错了!您现在就应该马上去追上嫂子,向他道歉。”
王心武竟没好气道:“你们两个居然管起本大人的私事来了,是闲着没事做吗?如果真闲得慌,去跑个五十里来回。”
“大人,泽旺这一次对您真的很失望!”张泽旺说完,竟也转身离去。独傅先高一人杵于此地,亦只是摇摇头即离开了。从此谁也不曾再提起此事。
只是这一次郑淑静离去是充满了对王心武的失望。两人的爱情道路又出现了极大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