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聂天绝望的是,他在大殿内转了一圈,还利用灵力增幅视力,四处寻找机关。但整整找了一个时辰,却发现大殿内什么也没有,这里就是一个死地,一个全封闭的囚牢!
“出不去了……”
聂天呆呆的坐在冰凉的地面,茫然的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好不容易逃了一死,又进了一个天然的坟墓内,给了他希望却又让他绝望。
“不知道姬月现在怎么样了?”
聂天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到脑海内模糊的画面,姬月倒在地上整个人都蜷缩着痉挛起来,一张俏脸痛得扭曲,他内心就如刀割般。
这几个月的相处,姬月在聂天心中已经不是一个公主了,反而类似姐姐,朋友。尤其是姬月为了聂天击杀一名黑衣人时,那坚定的眼眸,让聂天感动的不知怎么报答!他从小饱受欺辱,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还是一个异性,一个身份尊贵倾国倾城的美女。
“我不能放弃,姬月还等着我去救她呢,我怎么就这么认命了?”
聂天重新振作起来,开始四处寻找机关出去,他快速的在大殿内转来转去,用拳头在每一处地方敲击,企图碰触机关,开启禁制。
然而!
聂天再次寻找了一个时辰,几乎将大殿内每一处地方都找遍了,都没有发现任何奇异之处,更别说找到机关了。
最终,他将目光投向了正前方石壁上的那副浮雕上,这个人物浮雕他一直不敢碰触,生怕上面有强大禁制,直接斩杀他,此刻他却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站在浮雕前方数丈,顶着那浮雕身上散发的强大威压,仔细观察。很快他发现一丝奇异之处,那人物浮雕的双眸并不是石头,反而像是两颗镶嵌上去的宝石?
“拼了!”
聂天咬牙跃起身子,双手朝这浮雕的双眼点去。
“嗡!”
在聂天的双手碰触这双眼眸的时候,异变突生,一股强大的威压陡然从浮雕上释放出来,将聂天的身子直接反震出去数百丈,重重的撞在一根图腾柱上。
“噗……”
聂天爬起来张嘴就喷出一口血液,他的伤势本就没好,此刻更是伤上加伤,他没有去顾忌身上的伤,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浮雕,脸上都是失望之色。
他刚才的确触动了浮雕上的禁制,但除了禁制动用力量将他击飞外,大殿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个死牢……
他望了一阵,确定没有任何变化了,失望的盘坐起来疗伤。他调集一丝灵力,准备增加手臂力量,在调集灵力的时候,他眼眸突然睁开,惊呼起来:“对了,境界灵力!”
“喝!炼气开启!”
想到就做,聂天顾不上身上的伤势,身子再次爆射而起,运转一丝灵力去了手心,猛然对着浮雕上的眼睛拍去。
“砰!”
一股强大的威压再次从浮雕上释放出来,聂天身子应声倒飞出去。
“哎哟!”
聂天在地上翻滚几圈,嘶哑咧嘴的爬了起来,目光第一时间朝浮雕望去。这一看他的脸上顿时狂喜无比,那浮雕的眼睛竟然在这一刻亮了起来,接着整个浮雕都亮了起来,那刺眼的光芒如正如的阳光般,让聂天整个人都战栗起来。
“嗡!”
浮雕越来越亮,亮的聂天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用手挡了一下,等了片刻光芒渐渐弱去才立即朝浮雕望去,一看之下他脸上更是乐开了花。
浮雕还是浮雕,没有任何变化,唯一不同的是,浮雕下面出现了一道门,虽然这门是关闭,但聂天却看到了希望。
他没有冒然去推开那道门,反而盘坐起来打坐修炼疗伤。门里谁也不知道有什么,他必须让身体恢复一些,以便随时能应付未知的危险。
这次聂天整整疗伤了两个时辰,将身体治疗的七七八八才站了起来。
他满脸凝重的朝那大门走去,咬牙用力朝大门上一推,大门纹丝不动,他又运转灵力对着大门猛然砸去。
“轰!”
大门一声炸响,还是纹丝不动,甚至一片青石都没有掉落,上面没有一丝痕迹。
聂天眼眸一转,调集了一丝黑色元力,这次缓缓的朝大门拍去,就在灵力和大门接触的瞬间,整个大门都亮了起来,缓缓朝里面打开。
“咻!”
聂天的身子却立即爆退,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一股让他灵魂都颤抖起来的威压。就像里面有一位至尊虚神强者,或者一只至尊灵兽般。
里面一片静悄悄,聂天透过大门朝里面望去,看到里面同样是一个大殿,从这个角度看去除了能看到几根图腾柱外,什么也没有!
“那威压是谁发出的?难道里面有活人?”
聂天眼眸闪烁,细细感应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生命的气息,反而有一丝淡淡的死人气息?
“拼了!”
等了片刻,聂天一咬牙豁出去了,反正不走出这个诡异的大殿他也是死路一条,如果进去被杀他也认命了。
他缓缓的朝石门内走去,很快穿越了石门,抵达了一个小殿内,在他刚刚进入小殿的时候,后面的石门突然无声无息的关闭,把聂天吓了一跳!
“唔……”
他目光快速一扫,眼睛却看花了,一眼望去一片珠光宝气,到处都是闪亮亮的东西,聂天宛如进入了世界上最大的藏宝室。
不过聂天的目光没有停留在满殿的宝物内,而是满脸惊恐的锁定前方一副白玉大床,因为床上盘坐着一个人,那无比恐怖的气息就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不对!”
聂天细细一看,立即发现不对了!那人虽然背对着他盘坐,全身也笼罩在一身明黄色长袍内,但江逸还是发现了他的一只裸露在外的手,那只手好像是活人的手一般掌纹都是那么的明显!
“嘶嘶,这究竟是个什么境界的强者?都过去几千年了还活着?亦或者他也是进来寻宝被困在这里了?”聂天眼眸闪烁几圈,很快有种明悟,他似乎猜到了他在哪,也似乎知道眼前这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