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梦蝶回到乐天派以后就找人偷偷暗中监视杨宇轩的一举一动。杨宇轩武功高超,洞察能力超群,早已洞悉一切,却也是装着不知道,任由了乐天派的人向蓝梦蝶汇报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很理解她,她是自己的妻子,善良贤惠,只是过于宠儿儿子,舍不得儿子受一点委屈,她也很爱自己,才去因为凌念与自己长得像而生气,才会胡思乱想,夫妻本是同心,何必为一点小事而心生嫌隙。”来人……”一声令下,暗卫出现,杨宇轩吩咐道:”崇山派近日可有消息传出”,”启禀盟主,不曾有消息传出”,”凌云飞夫妇可在崇山派”杨宇轩问道,“属下只探得凌云飞夫妇下山探亲,已有半月之久尚未回来,其余不知”暗卫回答道。“吩咐下去,若是有个叫凌念的少年来找我,不必阻拦,引来见我就是”杨宇轩说道。暗卫答应一声退了下去。另一边,上官冰舞因为极度悲伤,又加身子重伤一直处于昏迷阶段,凌云飞带着她到一处幽静之地,日日夜夜的陪着,照顾着,凌念发疯一般的在江湖中四处寻找名医,怎奈众名医一听症状便知无药可救,更本无计可施。凌念更加后悔心里更是悔恨,既知母亲敏感,自己就不应该让他担心,若不是自己注意一点便不会有今日之事,当时自己走到门口放想起妹妹念叨要吃糖葫芦,想着好不容易下山一会,顺便买几串回去,谁知自己的一个转身离去竟让母亲如此担忧,因而发生了今日不可挽回的局面。深夜,凌念回来,看到父亲一脸愁容的守在母亲的身边,他真恨自己无能为力。“爹……我来守着娘亲,你快去睡一会吧”凌念说道。“念儿,你坐这儿,我有话跟你说”凌云飞说道,凌念按照父亲的意思坐在他的身边。“爹……母亲吉人自有天象,她一定会醒过来的”凌念安慰着父亲,掩饰着自己心中的难过。“念儿,万一你娘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是要跟着去的,你要答应爹爹,以后的路还很长,你是男儿,要照顾好思思和小蓠,她们是你这个世上最亲的人,莫要让别人欺负她们,只要你们三个安好,我和你娘也便了无牵挂”凌云飞无力的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爹,不会的,娘不会有事的,你不要说这样的话”凌念哭着说道,
“念儿,不要难过,生死有命,只要我和你娘在一起,便是死又有何可怕”,
“爹……娘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定要害她的人偿命”凌念说道,
“念儿……你说什么?谁要害你娘”凌云飞激动的问道,
“杨宇轩之子杨左一便是罪魁祸首,是他把娘推到马车跟前,才导致娘重重的摔倒的”,
“你怎知是他?”,
”我找到驾马车的车夫,车夫看的一清二楚,就是他把娘推了一把,杨左一害了弟弟,也害了娘亲”凌念说道,
”念儿,莫不是你弄错了,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杨宇轩的儿子,况且你也不认识他们”凌云飞疑惑不解,也不知念儿是如何认识杨宇轩父子的。
”爹,你不用管了,我这便去找他算账”凌念气愤不已,作势要走,被凌云飞拉住了。
”念儿莫急,既如此,还是爹去一趟,你且好生看着你娘”凌云飞嘱咐道,
”爹……”
”念儿,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救你娘,杨宇轩也许能救”凌云飞说道,
”那我现在找他去”凌念倔强的道。
”念儿,还是我去吧,好好照顾你娘”凌云飞说完,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
城郊外小山丘上,杨宇轩独自一人站在哪里,看着远处一片繁华的景象,百感交集,也不知为何,自己深夜要到这个地方来,只是不由自主便来到了这里。几个时辰过去,夜更静了,因是重阳佳节,月圆之夜,夜色无限美好,凌云飞没费多少功夫,找到了杨宇轩,月光倾城,他看的很真切,杨宇轩一脸平静,似乎在等着凌云飞的到来。
“凌兄,十几年不见,你确实变了,不似从前那般冲动了”杨宇轩轻松的说道,凌云飞没有说话,走到杨宇轩跟前,凝重的脸色相对杨宇轩截然相反,若不是因为冰舞危在旦夕,他从未想过要来见他。
过了一会,杨宇轩又道:“怎么,依照凌兄的个性不应该是对我一顿拳打脚踢吗?今日为何是如此的反常,倒叫我不太适应”杨宇轩调侃道,说的顺其自然。
凌云飞深深的看了一眼,深施一礼,然后一下子跪在杨宇轩跟前。
“凌云飞恳请杨盟主救我妻子性命”凌云飞说道,语气特别诚恳。
杨宇轩见状故作深沉,双手环胸,似笑非笑,俯视着凌云飞,他要好好看看这个曾经夺走自己妻子的兄弟今日是如何苦苦哀求的。
十多年了,他真的沧桑了不少,已到不惑之年的他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稚嫩。
“我为何要救她,我与她的恩怨已经在十几年前就已经了结了,她是生是死又与我何干?”杨宇轩说道,语气不屑一顾,看来他还在生气,十多年的时光并未抹去他心里的创伤。
“只要你肯救冰舞性命,我愿意终身听你调遣,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凌云飞恳求道,
“我若是不依呢?你能奈我何?当初她既然选择了你,那么你就应当具备护她周全的能力,今天你来求我,是想让我看看你有多么的无能吗?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当初为何还要与我争夺?难道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吗?这一次你求到我了,我偏不让你如意”杨宇轩震怒之下,竟然指着凌云飞宣泄自己的情绪。
“我今日能来求你,是因为普天之下,只有你杨宇轩能救冰舞性命,若你认为冰舞当初背叛了你,请让我带她受过,我爱冰舞,又何惜此命,若你想让我死,你大可动手,我只恳求你救她性命,我既然能来找你,便已经做了我最坏的打算,我也没有想过要从你的手下讨的一条性命”凌云飞的话发自肺腑,如若能救妻子性命,他愿意用性命去交换。
“哼,你以为我取你性命便能让我解除对你的夺妻之恨和她的背叛之痛吗?你错了,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你和上官冰舞虽不是我杨宇轩的仇人,却是我此生最痛恨的两个人,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杨宇轩越说越生气,最后竟然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然后张扬而去,不知为何,十几年过去了,他再次听见凌云依旧对上官冰舞爱的深沉,他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生气,哪怕是今日已成陌路人,他的话对他来说还是充满了讽刺。
“杨宇轩,我求求你,救救冰舞”凌云飞忙追上杨宇轩继续恳求道。
杨宇轩阴沉着脸,不屑于他的哀求,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过,你们是我此生最痛恨之人,你便死这条心吧,这就是当初她背叛我的结果……”杨宇轩说完甩开凌云飞下山去了,岁月也许会让人淡忘一切,也许会让人愈加深刻的感受到那种想忘也忘不掉的东西。也许是他杨宇轩真的变了,变得冷酷无情,也许是他没有变,是那种很多年前被欺骗的伤痛在作祟,他就是要见死不救,然而仅仅只是对上官冰舞,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了逞一时之快却断送了两条性命。
月光倾城,空旷小山丘上,凌云飞痛哭了一场,哭自己救不了妻子的命,哭自己的孩子尚未出生便悲惨的死去,哭自己无能为力改变这些悲惨的局面。
此刻他只有一个心愿,他只想陪着上官冰舞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他不奢求其他,只愿陪着她,他要陪在她的身边。
绝望之下,凌云飞离开了小山丘。
夜深了,月色朦胧,万籁俱寂,杨宇轩平复了心情,昔年往事历历在目,岁月并没有带走那些伤痛的回忆,相反此次相见又激起了他心底的恨,面对着天空的皓月繁星,他也扪心自问,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对错,虽一时冲动拒绝了凌云飞的请求,可是心里还是会有所牵挂,感觉不踏实,也并没有想象中那种自豪的感觉,相反还变的沉重起来。
“想念不如怪怀念……”
杨宇轩感叹着,独自下山去了,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他又遇到了那日见过的那个少年,他正在哪里跪着。
当杨宇轩借着月光看清楚那个人人凌念的时候,心中升起浓烈的心疼和关怀,他泛滥在心中的气愤被一种温暖代替了,忙快步上前去扶他。
“念儿,深更半夜的,你跪在这儿做什么?快起来”杨宇轩关切的说道,并扶凌念起来。
“求杨大侠救救我娘亲”凌念坚定的说道,
“孩子,快起来……”,
”求杨大侠救救我娘亲,如娘亲不死,我失去的只有一个弟弟,若是娘死了,我便是连爹也没有了,我不想失去他们,求杨大侠救救我娘,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凌念说道。
”孩子,有什么话,起来再说”杨宇轩说道。
”恳请杨大侠答应”凌念又道,
”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救她”,
”爹说只有杨大侠能救娘,杨大侠就一定有办法,求杨大侠救救我娘”,
”好……你先起来”杨宇轩说道,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答应凌念,他只知道他是跟随自己的心走,他会答应凌念的任何要求。
”你真的答应我了……”凌念惊喜的道,杨宇轩点点头,凌念这才从地上起来,拉着杨宇轩就走。
凌念身手敏捷,轻功了得,连杨宇轩也暗自佩服,这一路上他都在偷偷看着这个一脸焦急的少年,他离他那么近,他的眉,他的眼,他都是那么的熟悉,明明是第二次相见,却好像他就是自己早晚相见的亲人,这种感觉,连杨宇轩自己也说不清楚。
很快他们到了上官冰舞的所在之地。”娘……”凌念推开房门,看见自己的爹正抱着昏迷不醒的娘亲坐在病榻之上,屋子弥漫着浓浓的悲凉。
”爹……杨大侠请回来了,他答应救娘亲”凌念惊喜的说道。
”念儿,你先出去……”凌云飞看也没看对儿子说道,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并没有因为杨宇轩答应救自己心爱的妻子而露出惊喜之色,相反却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冷静的出奇。
凌念答应一声轻轻的走出房门。
”我是看念儿可怜,才答应救她的,至于能否救活,我也只能尽力一试”杨宇轩说着走到榻前准备看看上官冰舞的症状。
”冰舞无需你救,你既然来了,我想有些事情如若我不说,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凌云飞说道,
”我没有兴趣……”杨宇轩冷冷的说道。
”这个故事,你一定很感兴趣,倘若你不听的话一定会后悔莫及”凌云飞继续道,
”有话便说,何必故弄玄虚……”杨宇轩没好气的道。
“我会告诉你一切”
”十八年前,冰舞被蓝梦蝶误伤导致中了火噬之蛊,自知生命有限,却也不想留下遗憾,因为他爱你,情愿嫁给你,武林大会她一直跟在你身后,确保你安然无恙,在生命没有多少时日之际她答应蓝梦蝶从此不再与你见面,她不想害了你,风尘为了救冰舞却牺牲了自己的性命,他之所以牺牲自己是因为冰舞体内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思思和念儿,他以为你是冰舞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把冰舞的一生都托付给了你,可是,他还是错了,你更本不值的她托付终身。后来孩子分娩之前,冰舞来找你,路上遇见颜冰暗害,阿傅为救冰舞母子被颜冰所杀,随后颜冰自杀,而小蓠便是颜冰和阿傅的女儿,冰舞对她视如己出,相比亲生骨肉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冰舞最后一次见你时看到的是你和蓝梦蝶在一起,她伤心至极,在韩少倾的照料下生下了孩子,四年多,她受人非议,看尽脸色,含辛茹苦的抚养孩子,你做梦都想不到念儿和思思是一对孪生兄弟,你和你想不到冰舞曾经为他们取的名字是杨念宇和杨思轩,他们是你的亲生骨肉,那一年,孩子三岁,第一次见到你这个生父,却是此生你与冰舞的最后一次见面,她不想解释太多,却引来你的误会,之后的一年多她在崇山派缕映亭住着,等着你来找她,整整一年你都没有出现。一年的时日,难道还不足够你冷静吗?你是否有认真的想过,自从冰舞十八岁那年遇见你,她的眼里可曾容下别人?一个心甘情愿为你付出,又甘愿为你生儿育女的女子,他究竟没有多坏?竟然让你恨了那么久,那一年里她从未有过一丝笑容。第二年周师妹来崇山派大闹一场,指责冰舞无情无义,并且带来你与蓝梦蝶成亲的消息,她不相信,亲自潜入周府亲耳听到你要亲口许诺蓝梦蝶要娶她为妻,冰舞失望至极,也许是从那个时候他对你彻底死心了,从此以后她住进缕映亭后再也没有下来过,之后的五年多,他都在努力的忘掉你,直到念儿和思思十岁那年的冬天,雪下的很大,也很漂亮,我和她说你已经有了很好生活,不必为你挂心,她哭的很伤心,却对你闭口不提,此后的六年她再也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直到去年她在我为她种的桃林里迷了路,急的满头大汗,我告诉她我一直在她身后跟着,不必害怕,她哭了很久,那一天,她说从此要做我的女人,我爱了她整整二十一年,她终于答应嫁给我了,她说要为我生好多的孩子,我好幸福……可是,这终究是一个无法实现的诺言,我们的孩子意外流产,冰舞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现在我要去陪她了……我和冰舞还有我们的枫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在一起……”凌云飞说话越来越弱,直到说完最后,声音几乎是听不见,最后一句还未说完,突然口吐鲜血,脸色煞白,然而尽管如此,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上官冰舞,一直在看怀中安静的妻子,像似在替她说话,渐渐的,他失去了知觉,抱着心爱的妻子永远的离开了,他是幸福的,因为他再也不会离开心爱的妻子了。
”凌兄……凌兄……”杨宇轩呼唤了两声,凌云飞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有回应了。
杨宇轩这才发现凌云飞服毒自杀了,可是已经晚了……
“凌云飞,你混蛋……”杨宇轩大喊一声,泪如雨下,内心悔恨不已,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千古罪人,是魔鬼,是恶魔,是天下最坏的人,他看了看凌云飞怀中安静的上官冰舞,她的面容还是和从前一样,是那么的熟悉,那么好看,原来一切都是自己错了,错过她,伤了她的心。
杨宇轩用手摸了一下上官冰舞的脸庞,没有一丝温暖,原来,她已经死了多时了。
那种悔恨的感觉让人奔溃,杨宇轩颤抖着双手从凌云飞怀里接过上官冰舞,紧紧抱住,试图让她的身子变的有温暖,他使用流云千的内力来救上官冰舞,可是已经无济于事了。
”冰舞……我对不起你,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冰舞……”杨宇轩大声呼唤着,痛恨着,无言的忏悔让他永远不能原谅自己,他对不起凌云飞,对不起上官冰舞,有一种痛恨叫做我不伤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事实也是如此,凌云飞和上官冰舞都是因他而死,若是自己答应救上官冰舞,凌云飞也不至于殉情而死,自己的那点自尊在两条鲜活的生命面前又算的了什么?是自己愚蠢至极才导致今日这不可挽回的悲剧,苍天啊,你让我替他们死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
“爹……娘……”凌念冲进房门,看到爹娘都死了,内心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一时间感觉天崩地裂,抱着爹娘的痛哭起来……
也不知为何,刚才还是皓月当空,一眨眼便闪电雷鸣,风雨交加,天空传来一个接着一个的闷雷就像天要塌下来,实在太可怕了,崇山派的凌芷蓠和凌思思姐妹两个抱在一起久久不敢睡去,她们永远也不知道,就在这个可怕的夜晚,她们失去了世上最疼爱自己的两个人,从此她们成了没有爹娘的孤儿。
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放晴,这三天当中,凌念从未说过任何一句话,也许后来冷酷无情便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杨宇轩和凌念两人将凌云飞和上官冰舞的尸首合葬在那美丽的幽静之地,他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们了。
回去的路上,深秋季节寒风瑟瑟,让人感觉无限悲凉。
“念儿,我一直很困惑,我为何会对你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现在我终于知道你是我的儿子,这么多年来,爹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余生,让我好好弥补你”杨宇轩对一路上从未说过一句话的凌念说道,虽说冰舞不在了,好歹她给自己留下了一双儿女,也让自己的后半生有一个念想。
”杨大侠,你听清楚了,我叫凌念,我姓凌”凌念冷冷的说道,没有任何情感。
”孩子,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没有及时救你的娘亲,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若是能给我一个机会弥补你,也会使我心里好受一点”杨宇轩说道。
”杨大侠,我三岁那年,你曾救过我一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可是今日我的娘亲因为救你的儿子失去了我的弟弟,我娘重伤之后危在旦夕,你杨大侠不肯出手相救,甚至还羞辱我爹,这我都理解,你救过我,我娘也救过你的儿子杨左一,若不是我的娘亲替他躲过飞驰而过的马车,恐怕痛失爱子的就是你杨大侠了,如今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了,他日若是杨左一犯在我手里,我定不会手下留情”凌念斩钉截铁的说道。
”念儿,左一是你弟弟,他所犯的错自然也应该由他承担,只是孩子,爹欠你们兄妹太多,我们是一家人,爹有义务照顾你们兄妹,你们兄弟之间的恩怨,我想将来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冰释前嫌,毕竟血浓于水,左一和你,我谁也舍不得,念儿,事已至此,活着的人总是要为死去的人做些什么?我想你的娘亲也是不希望看到你们手足相残”杨宇轩说道。
”他不是我弟弟,你也不是我和妹妹的爹,我凌念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与你杨宇轩没有任何瓜葛,我和妹妹也不会与你有任何交集,若是他日江湖相见,也只是路人,告辞……”凌念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是那么的决绝,那么的坚定,杨宇轩这个人,在他的任命里无足轻重,没有任何关系,若说是有,那也仅仅只是只是一个血液相同而已,他的心永远不会为他留下一点点空隙,这将是他心里永远也解不开的一个疙瘩,他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去认他这个生父。
“念儿......”杨宇轩呼唤一声,看着凌念远去的背影,他悔恨不已,这辈子想让他认自己这个父亲,恐怕是不能了,他知道凌念会怨恨他一辈子。
上官冰舞,这个美的如画一般的女子,是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他恨了她十几年,却从来不懂上官冰舞是个不善言辞的女子,她在默默的承受着自己带给她的巨大伤害。自己恨了她十几年,而她却在用这些时间来淡忘自己,她是那般善良,直到她死了才明白这些,又有什么用,他明白的太晚了。
他亏欠上官冰舞的不是情,那比情贵重多了,是命。
一年后,凌念和凌思思以及凌芷蓠已满十八岁,凌念为完成父亲的遗志,带着姐姐妹妹一起奔赴边疆沙场。
“哥,你说爹娘去云游四海了,那我们去边疆保卫疆土,能不能遇见爹娘啊”马背上的凌思思向兄长问道,”也许有一天,爹娘云游到边疆了,我们自然也就遇见啦……嘻嘻”凌芷蓠笑着说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我们赶快走吧……早点到边疆好早一点遇见爹娘啊……”,
”嘿嘿……我先走喽……”凌芷蓠策马扬鞭,已经先走了,
“等等我嘛.....”凌思思也赶紧跟了上去,最后的凌念看着姐姐妹妹那灿烂的笑脸,那满怀期待的憧憬,心里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这一年自己不知编了多少谎言来欺骗她们,他从来不敢忘记父亲的重托,自己是个男儿,一定要保护好两个女孩。
夕阳西下,彩霞照耀在马背上三个人身上,看上去格外漂亮,那是一种幸福,一种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