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是怎么找到那么多荷花的?”墨羽兰看着这些盛放的荷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不是没看到过荷花,也不是没看到过这么多的荷花,在她外婆所在的乡下就是有名的荷花之乡,每逢荷花盛放的时节她都会到外婆家小住一段时间,只为了能够观赏荷花。她此时高兴的只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在纳兰一人的努力下,能够孕育出这么繁盛的一片荷花来,是一件很耗费精力,很耗费耐心的事情。
“呵呵,只要坚持就能够做到,有很多事情不是做不到,只是缺少那份坚持的心,也缺少坚持的理由。你知道吗?如果为了一些人或者一些事情会凭着一股子劲的坚持一件事情,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能够心安理得的活着。”纳兰看着远方,目光里满是深邃的情意,看不出他此时心中的真正的想法。这么看来他心中或许是真的有墨羽兰的位子,他心中对墨羽兰的还只是简简单单疼惜吗?
“你们别在那一直讨论了,静静的看这些荷花你们心里肯定会有不一样的体会。‘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样的景色是我们用心去看才能真正的理解。这么诗意的意境可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曹子清看着身旁两个好像不准备停下来的两个人只好出声制止,虽然他知道这么做肯定会引来抱怨,可是他也不想看着这两个明明都喜欢对方却不知道的人继续一些糊里糊涂的对话。
“子清说的也对,赏荷需要的是一份娴静的心,太过于纷杂了反而会不好,饮酒赋诗可是一大人生幸事,公子,我们来做咏物诗可好?”墨羽兰性子里本就带着些爱玩的天性,什么听起来比较能够引起她的好奇心的话,她就会比较热心的去执着于哪一件事情。
“也好,这大片的美景可不能白白的浪费了。”纳兰也清楚墨羽兰的性子,好奇心是怎么也不会轻易的消失的,只能随着她的性子她才会高兴,才会傻傻的忘掉所有的不快。
夏日的阳光却不是那么的耀眼,只是温薰的照着大地上的一切,就像此时此刻此处美景中的那个少女一样柔美。虽不是那种微风吹过能够带起衣衫飘飞的如仙似幻的绝美景致一般,可也足够能够让人一见倾心,那出尘的脸庞上还是稚嫩的纯净,那宛如新月的笑眼让人的心情骤然大好。精心装扮的船儿随着水波轻轻的荡漾,也荡漾醉了此种景致中的人儿,一串串爽朗的笑声中间或夹杂着些许银铃般的浅笑唏嘘,一切都看起来是那么的唯美,那么的闲适,却也是那么的难得。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是李易安人尽皆知的《一剪梅》,是一首抒写离情别绪的词。可是这其中所要抒写的那种愁绪用在此时的墨羽兰身上也是不为过的,虽不是和谁生离,亦不是和谁死别,可是此时的墨羽兰满身心的都是在担心着纳兰的病情,看着虚弱的纳兰躺在床上,她心里是痛,亦是担忧。她担忧纳兰会在此时一病不起,就这样在病床上走过了他那具有传奇的的人生。既然历史上没有她的存在,而在此时此刻她的的确确的存在在纳兰所在的时代,而且还活生生的存在在纳兰的身旁,那么纳兰的人生也是有可能改变的,不是吗?
“公子,你心里可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有时候你是不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了自己的心里?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放下,自在。’”墨羽兰心里有些莫名的焦虑,她想不明白到时是不是因为纳兰的缘故,可是她也很清楚自己现在整个心都在纳兰的身上,但却始终弄不明白的是自己担心的到底是哪一方面。
“小羽,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在这已经来回走了很多次了,我本来头就有些晕晕的,让你来回走的我更加不舒服了。你能不能安静一会?”纳兰看着小丫头不停地来回走动,眼里满是疼惜,可是却又看不出来那丰富的表情下面所掩盖的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公子,我知道这样是很不好的,可是我却停不下来,有好多事情我都想不清楚,我心里还糊涂着呢,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公子,你就闭上眼不看小羽,就当小羽也是犯病了。”墨羽兰边走着边回答着纳兰的话。可是以她的聪明才智却没有看出纳兰对她的心思,这不能够呀!是因为穿越的原因让她的智商也变低了吗?平时她对身旁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敏感,可是现在真正该她切身体会的时候了,她却变成了糊里糊涂的人。
“你一直在这看着我,你不会觉得累吗?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比得过男子的身体,我的身体不好,可是我也不想你的身体也垮下来呀!你去歇会吧,我现在感觉好很多了,我可以顾的过来我自己。”纳兰心疼的看着有些憔悴的墨羽兰,语气里满是无奈。因为他知道墨羽兰的脾气,只要墨羽兰坚持的事情就一定会走到底,只要他不先做出让步的话,想让墨羽兰做出让步会比登天还要难,毕竟墨羽兰有一个让任何人都无奈的倔脾气。
“公子,现在你不要再说话了,你的身体状况怎样我还是清楚的,你不要花费心思骗我了,我一定会守在你的身旁,等到你的身体真正好转的时候我才会安心的休息一下。如果你不想让我也累得生病的话,你就好好地休息,赶快让自己好起来,也好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墨羽兰看着仍在打算让她去休息的纳兰身体里那股子倔强的劲又涌现了出来,她也知道纳兰是在为她好,也知道纳兰平日里就是一个心疼下人的主子,可是她就是放心不下此时的纳兰。明明是她比纳兰小,事实上她也是比纳兰小了三百多岁,这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可是她却觉得事实上纳兰就像是她的弟弟一般,柔弱的灵魂时时刻刻需要她照顾着。现在她的整颗心都在纳兰身上,也就是在此刻她确定了自己内心,她是在乎纳兰的,是超乎于朋友的在乎,但也是介乎于朋友与恋人之间的在乎,所缺少的只是推动力,就好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