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解决!’”那人一字一顿地说。
“什么事?”逝云有些疑惑意外和失望。
那人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那个送口信的人说了一句话却不是这口信中的,是讲他们山庄因为之前的事情而被官兵包围了。”
“之前?是我杀了那个狗官的事?”逝云想起来了,反问。
“恩...不是的,那件事是起因,不过更严重的是后来李姑娘因此被抓杀了一个要轻薄李姑娘的王爷。”那人小心地看了看逝云,这教主喜欢暗器山庄庄主都是教内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什么?——”
轻薄?哪个王八蛋这么大胆,不要命了是吗?等等——李见见是失去了内力的,那她是怎么杀死一个王爷的?按理说王爷级别的话,守卫必然不少,而且那人是要轻薄李见见,那......
朱武这时说话了:“虽然李姑娘杀了王爷,但是客栈的事情也是起因,若非是教主你一怒之下大开杀戒,李姑娘也不会被抓,更不会......”后面的他便没有再说,相信教主能够领会。重要的是,教主快快去找李姑娘,也能早早恢复正常。
“好,我们去暗器山庄!”逝云马上道:“教中事务暂交——全护法处理。”
然后看了看朱武,道:“你跟我一起去。”
朱武点头。
暗器山庄内,李见见揉着额头很是困扰地望着面前的武功秘籍还有古琴。
烛火摇曳一下,闪一下,又亮了起来。
翻开第一页,写着琴音功三个字。
习此武功,必是内力较弱之人方可成。内力越弱则习之越强。女子貌美习之事半功倍。
倒是挺适合她的。
奇了?只听说是武功内力越强则效力越强。李见见想着翻开第三页:音律之妙,在于停顿长短,起伏。此书便是讲此精妙。内力强大者,无时无刻不使其内力,可割落叶,断细丝,亦可破壳而不伤内里。然此书乃是讲无内力之人无内制之力,无杀伤,无内制,乃为琴音功也。
李见见越看越奇怪,这无法控制体**力,就是没有内力是没错。不过这没有杀伤,怎么制敌?
翻了一页,再看,这一页却只有几个字:琴音功,乃是外力,乃是影响,乃是控制人心迷惑人心的法门。
然后继续看下去:人听欢乐,则欢乐,人听悲伤,则悲伤。但人皆有触景伤情,是以要使欢乐者悲伤,使悲伤者欢乐,才是琴音功小成。需要领悟之力,以及牵引之音。
以柔克刚,以刚克柔。
以乐牵悲,以悲牵乐。
逆水行舟,逆舟行水。
落叶生根,除根不生。
道中法,法中道,以己之心度他人心,则破敌千万,所披靡。
李见见拿过古琴,半知半解,又好似有所理解一般,轻轻闭上眼,然后随心而挑,随心而捻,随心而按,甚至不知道会是什么声音。
一阵鼓噪刺耳的声音响起,李见见才惊醒。咳咳,有些得意忘形了。
目光落在那本秘籍上,果真是厉害,看了七八,也明白了七八。
但是还是要懂些音律才好,明日叫吴征叫个古琴师父,陶冶一下音乐情操吧。李见见想。
第二天,逝云果真解决了外面那群官兵。
只是这次的解决方法温和了些,这还是鉴于上次血腥带来的后遗症,他只是让他们自己走掉而已。
朝廷知道这人不好惹,这便是他们直接头也不回地走掉的原因。武林和朝廷,一直都是宿敌,不论正派邪派皆是如此,跟朝廷勾结的,一般都是被武林中人鄙夷的,连邪派都不如,已经直接称为走狗了。
万分高兴的逝云(因为这是第一次李见见叫他来)见到李见见时,李见见正在陶冶音乐情操。
她想着反正衣服的事情暂时不急,那家店虽然可恶,但是还不值得她去算账。她已经叫迟早送些银子给一个可靠的衣服商家,衣服很快就会继续供给。倒不如先把这本秘籍练练,她觉得这书挺靠谱,能给她提供战斗力,所以战斗力的事情自然是刻不容缓。
院子里的树沙沙作响,阳光洒在微笑着弹琴的李见见身上,真的——好像仙女。
逝云不觉愣了许久,还是李见见不经意抬头看见,才先开了口,淡淡地笑:“你来了。”
朱武握拳捂着嘴忍笑忍得很辛苦。
逝云十分自然熟地在李见见的旁边的石椅上坐下,才发现对面有个弹琴的中年女人,尴尬一顿:“你在学琴?”
“是啊。”李见见点头。
逝云不知说什么,沉默下来。李见见继续说:“你听听看。”
然后便驱动十指,结果,还是一阵刺耳。
“哈哈哈哈。”逝云拍着桌子直笑,心里一阵畅快,朱武也“噗”地想笑,却被逝云一个特狠的瞪视眼神给制止了:“你敢?!”
李见见愣了一下,倒是也跟着笑了。眸子里却没有一丝笑意。逝云此次前来是否图谋山庄?只要一想到这个,她便没办法对逝云没有戒备。
另一面,许久不提的云来客栈那边。
这才刚搬来其他地方,却遇上了商商勾结。
举个例子是,客栈和粮商勾结,不给他们客栈粮食,粮商和酒商勾结,不给他们客栈酒,这事让他们挺郁闷。说实话,他们不得罪谁,做生意嘛谁都是尽量息事宁人,巴结都来不及呢,可是人家为什么这么对他们?
说来也简单,就是怕生意被抢了。
迟早和其他人是想破了脑袋,后来想到,要不我们去谈谈?
可是几个人坐一桌子,就变成了下面这样:
“啊,你们厨师是哪位?听说菜做得不错啊!”
做的不错你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粮食都断了!因为迟早稳重才叫他来交涉,结果迟早听这话,也有些忍不住,分明是讽刺。勉强地笑了笑:“不过是我们家乡的老厨师了,你们客栈的厨师才叫名闻全镇呐。”
“那是!不看看我们是花了多大的手笔!还有那装潢......”省略三百字。
“对啊,郑老板可是我们这的客栈龙头!谁要是不识好歹想争一杯羹都得问过他!”有人附和。
“那...不知郑老板可否高抬贵手,放我们小生意一条生路?”迟早忍着不发作,顿了顿才道。
“这话说的!哪有高抬贵手一说啊!我是那种恶霸之人吗?”郑老板不满了。
迟早松了口气,面色也好许多:“既然如此,那粮食和酒?”
“说的什么话,你有钱自然买得到!”另外的酒商又说。
粮商也说:“说得好像我们有生意不做刁难你似的!我们哪有那份工夫理会你这种小喽啰啊?”
迟早这下真的怒了,站起来:“你们这般刁难我们这种小客栈,难道不觉得羞耻吗?做生意就该光明正大,难道你们怕我们客栈太好,抢了你们生意就可以这么欺负我们初来乍到吗?!”
“说得好。”正在其他商家因为迟早的话而脸色难看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后面的包厢传来,包厢和包厢之间只有一道屏风之隔,迟早意外地看过去,是一个白衣男子。
那男子气质温润,眉如黑剑,眸如点星,唇扬而起,额头洁白,面如白玉,却是美男子一名,正是秋旦。他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地捏碎手里的杯子,落下时全是粉末,看着其他店家:“今日之后,你们若是再找云来客栈的麻烦,或者勾结抵制,我会来取你们的性命。”
老板们看着地上的粉末一愣,肩膀都不由一缩。这厮是哪来的?这这这——
迟早这下也是吓到了,看着秋旦满是不解:“公子是谁?为何如此帮我们云来客栈?”
“受故人所托,不足挂齿。”秋旦淡淡看着惶恐的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