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柳若湘的纠缠,药引和李见见两人到了一处门派的所在地。这个门派名为无量派,和一般武林门派相同,是以教授弟子收取费用维持生计,和做生意纯粹养活弟子的暗器山庄截然不同,换言说暗器山庄也算是江湖中的一个异类。
闲话不多说,正事要紧。死的人据百晓给的资料所写,是无量派的掌门。此时李见见让药引搂着站在树枝上,俯视其下浑然不觉的一众男子。其中就有李见见和药引在客栈中碰见的三名男子,他们正身穿白服满脸凄然,周围都是穿着统一式样的白服的一群男子,估计是同门弟子,看样子在为被他们毒死的掌门哀悼。
“啊!!!——”一个弟子突地扑向桌子前摆的棺材,平地一声怒吼。此举立即引得其他弟子的侧目注意,只见他满目血红,看着倒是十分伤心愤怒:“天功派阴险至极,竟敢对掌门下毒!我无量派与他们势不两立!”
药引见过的三名男子之一的,较为贼眉鼠眼的,沉不住气的男子用力拍了一下放着香炉的桌子:“我们无量派一定要为掌门报仇!天功派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说着转向三名男子中的那个较为沉稳的,义正言辞道:“班马师兄,你最有主心骨,你带领我们去打败天功派吧!”
名为班马的男子叹了口气,谦虚而凝重地道:“肖力师弟言重了,班马何德何能能够带领众弟子?为今最重要的还是,掌门死了,这下我们无量派群龙无首,众位师兄师弟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弟子们有些犹豫:“不如我们推选掌门?”
三名男子中的眉目带着杀气的人扫了扫众弟子,话语隐隐带着威胁:“在座可有合适人选值得推选?”
李见见在旁看得再明白不过,这开头引出后话,四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可那些弟子愣是没看出来,也不知道是失去了主心骨没了神儿,还是这三人压根就是在门派中已经如日中天。无外乎便是要陷害天功派杀死了他们的掌门,挑拨两门派间的关系,并怂恿同门弟子借机上位。
李见见在他们自导自演的过程中,早早便站得脚酸,如今的她不比以往有武功的时候。本是带着期待来看,却不想还是这些虚情假意勾心斗角。李见见有些失望地移开目光,却不料一转头被药引横抱而起,李见见很有些惊讶,瞪着眼看向药引:你干嘛?
药引坏笑:为娘子服务,天经地义!
李见见脸一红,谁说夫妻不会不好意思?她偏偏就是即便亲昵无比了,还是会因为药引的一些举动不争气地脸红心跳。抿抿嘴,李见见小心地、轻轻地、慢慢地伸出玉臂将手环在药引脖子后。
药引察觉到她这个动作,眉梢上扬,抿着的嘴向上弯起,心里柔软得好似要化掉一般。俯头微侧着脸吮住李见见的唇,微微勾勒李见见的甜美。李见见睫毛一颤,屏住呼吸张开牙关,轻咬了药引一下。引来药引更加火热的掠夺。下面丧事阴谋连连,上面却是甜腻的你追我赶。
待得两人离开彼此,药引勉强压制住炙热如铁的情动,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直接把李见见就地就给吃掉!李见见则是难为情地别开燥热的脸,天哪!她又做什么了?怎么在那么多人面前,虽然别人看不见,但是但是!李见见在心里甩掉刚刚的画面,咬着牙呼出一口气,拼命拼命故作认真严肃地皱着眉看着下面无量派弟子们的动静。
药引看一眼李见见难为情的样子,心里便更是痒痒的。只能看不能吃真是太折磨人了啊!他和李见见才是新婚,所谓初尝jin果的男人嘛......李见见又不限制他,最近李见见毒蛊也好得差不多了......
李见见还不知道抱着自己的药引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知道了她估计又要一掌拍在药引手臂上:流mang!!
药引美滋滋地食髓知味地想着,但是也明白现在正事要紧于是也不如何了,摆正了心思,打算等回去了再干嘛!他微微调整动作,将李见见抱得更稳些,但是才一动,便听底下一声怒喝:“何方宵小之辈偷听我无量派机密?——”
药引一愣,也一惊!这绝无可能!他的轻功江湖无人能比,此人便是功夫了得也不可能听得到他的存在!慢着慢着!这人说的未必是他们,且先稍安勿躁。
果然,那人话音一落,就见不远处一个人从另一端的屋顶上一跃而下。
那人身穿一身深绿的长衣,头发全冠,有着一张英俊而富有男子气概的脸,挺拔的鼻,浓黑的眉毛,和乌黑的眼睛,让人一望就会有一种正气凛凛的感觉。只见男子笑着指了指那三名男子:“就你们这种小人,也敢称别人为宵小之辈,也不怕被雷劈!?”
“你说的什么屁话!”肖力沉不住气,忍不住不悦质问道。
绿衣男子听了此人的质问,却别过脸很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说的是什么,你们心知肚明!”
“小子,你别太嚣张!我看你就是来找茬的,我们也不用客气了!”之前和班马肖力一起演戏的那看起来便是狠角色的男子,阴郁对身边的几个弟子说:“此人摆明了是来闹我们掌门丧礼的场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他个教训!”
绿衣男子嘿嘿一声,很是嘲讽:“要是你们敢来,我自然敢接你们的教训!”
班马微抬手掌挡住狠角色的男子:“众位同门且慢!这丧礼还没办完,所谓来者是客,虽然说这人的手段不是很光明正大,不过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且先退下。不知兄台为何总是针对我们三人?”
“在客栈中,你们掌门便是喝下你们敬的酒死去,你们三人明明知道现场有一个大夫,而这掌门也没断气,居然就直接埋了,岂不可疑?”绿衣男子指了指布置丧事的桌子前的棺材,一直在旁看的他知道里面只是衣冠冢,掷地有声道。
李见见听到这几乎要拍掌称赞了,这人当时明明不在场吧?怎能说得半点不错?
药引也有些好奇,看着那男子,倒是想知道接下来会如何。
班马却笑了:“哈哈,公子果然是巧舌如簧啊,不过你说的不完全是事实。酒是我们敬的,但是酒不是我们的,客栈人多眼杂,加上最近掌门师父最近和天功派结仇,答案显而易见。掌门师父当时倒下的时候,那大夫是视而不见的,并非我们不救治他。还有,掌门师父回来的时候就断气了,我们是等他断气才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这点所有弟子都可以证明。”
绿衣男子皱起眉怒道:“我看你才是巧舌如簧!分明是你们下毒!”
“那么,公子可有证据?”班马耸了耸肩,有恃无恐地看着绿衣男子。
绿衣男子于是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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