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官兵上船来搜查了,请主子准备好,他们要看到每一个人,每一个房间。”
奚留香松了一口气,某狼的手从她的肌肤上滑落,离开她的衣襟。下一刻,沉重的脚步声在船上来回地走动,官差在检查他们的船,检查每一个人。
房门被推开,两个官差走了进来,目光从房间的几个人脸上扫过。
“你就是这条船的主人?”
“是的大人,这位就是我们家少东家,小小意思,请几位大人去喝茶。”
某狼的部下暗中将一锭银子塞入两个官差的手中,脸上带着笑容,某狼将奚留香搂入怀中,手中端着药,喂奚留香喝药。浓重的药味在房间中回荡,两个官差微微蹙眉,接过银子脸色缓和起来。
“大人,我家主母身子不好,病的很重,卧床不起,多有失礼,二位大人见谅。”
“嗯,好好养着吧,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官差转身走了出去,没有在奚留香的脸上多看一眼,反而是看了彩铃几眼。
奚留香的心沉了下去,某狼早有准备,给她在脸上贴了一层人皮面具,让别人认不出她原来的面目。不曾看过,换过脸的她是什么模样,恐怕就是奚宁远站在她的对面,也认不出她了吧?
某狼的心思太过缜密,每一步都预先计划好,这一次的检查,又被敷衍应付了过去。
船启动,向临江的上流行驶,奚留香闭上眼睛默默修炼葵花宝典,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快恢复内功,找机会逃跑。某狼的防备更严,须臾不肯离开她的身边,走到何处都会将她带在身边,更多的时间,就是在床边盯着她。
“还有一日,只有一日了呢。”
某狼提醒奚留香,命彩铃服侍奚留香喝下药。
“要走几日?”
奚留香忽然问了一句,离开镇安后,某狼安静下来没有再过来侵犯她,骚扰她。
某狼盯了奚留香一眼:“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说的就不要说,爷的耐心有限。”
奚留香重新闭上眼睛,算计从这里到建安有多少的路程,能走几日。记得从那个客栈出来到此地,该是走了三日,回去是逆流而上,用的时间要多一些,恐怕要用五六日才能到达建安。
某狼的计划,一定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连他的那些部下们也不知道。
船只默默行驶,日夜不停地逆流而上,和奚宁远,和追踪她的那些人,越来越远。离建安城,离大妖孽越来越近。
奚留香的心在加速跳动,能很快见到宫锦文了吗?
留在原来那条船上的痕迹,那种暗示,奚宁远能明白吗?
救了那些人,留下那条船,就是为了留下痕迹和线索,让奚宁远能发现,猜测到她被贼人带回去建安。希望奚宁远能发现才好,千万要发现!
某狼不安地盯着奚留香,这个女人太过安静,似乎放弃了所有要逃跑的举动,认命了。
他蓦然起身,抬头从窗棂中向外面望了过去,或许还是失策了吗?
这个女人,会不会在原来的那条船上,留下了什么线索和痕迹?
临走时他很仔细地检查过,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哪怕是一条细微的痕迹,也不曾发现。床底,床上,所有的东西大部分被扔到了临江里面,以防这个女人搞鬼。
该没有什么痕迹和线索留下才是。
没有留下线索吗?
奚留香笑了笑,某狼检查的很彻底,就差将那张床也扔到江中去了。
唯有一个地方,某狼忽略了,可能是因为太明显,某狼才没有去注意。最明显的地方,总是被人容易忽略的地方,奚留香比某狼更懂的这个道理。
只是在那样的地方,留下线索和痕迹,奚宁远是否能发现?能想到呢?
没有把握。
某狼身边的人更少了,人人都是默不作声,船上的气氛沉重也压抑,让人狂躁不安。
夜色深沉,月黑风高之夜,呜咽不止的寒风,盘旋着从窗外掠过。每一次,某狼不在房间的时候,会直接点了奚留香的穴道,让奚留香不能动,断绝奚留香所有的念头。
最后一个夜晚,七日了。
某狼正在沐浴,大方而优雅地在奚留香的面前沐浴,之前某狼命彩铃为奚留香沐浴过,无论奚留香是赞成还是反对,那沐浴都得进行。
身上换了全新的内衣,薄薄的一层,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奚留香紧紧地把锦被裹在身上,此时没有心情去欣赏某狼有料健美的身材。
冷眼看着彩铃跪在地上,侍候某狼沐浴。
某狼起身,晶莹的水珠不停地从某狼的身上滑落,仅在腰间裹了一块白色的绸布,灯光下,水浸透的白绸,紧紧贴在某狼的腰间,隐约露出诱惑和某狼高昂的欲望。
彩铃低着头,躬身为某狼擦拭身上的水珠,解开某狼腰间湿透的白绸,换了一块干净的。
某狼背对着奚留香,奚留香总算是避免看到某狼要命的部位,看着某狼用猫捉老鼠的态度,阴冷的眸子中带出戏谑讥诮之色,暧昧地盯着她。
“看够了吗?爷的身材如何?”
“马马虎虎,勉强过得去。”
“和你的男人比如何?”
“差了点,缺少男人的味道。”
某狼眸光一冷,这个女人就是嘴硬,到了这种时候,还敢在口头占便宜。
“哦,爷是不是比你的夫君,那位尊贵的皇上缺少男人味道,一会你会亲身体验到。”
奚留香笑了笑:“英雄,我只是说了一句实话而已,你不用恼羞成怒。他的身上有不少伤痕,那样的伤痕让他更有男子汉的魅力,其中有些伤痕,是为了保护我而留下的。那样的事情,你做不到,看看你的肌肤,光滑的如同丝绸一般,连一丝的伤痕都没有呢。”
某狼低头,身上白皙的肌肤如玉,带着润泽,没有一丝的伤痕。
高贵如他,身上怎么会留下伤痕,自幼就被捧在手心中,多少人侍候着,即便是修炼武功,骑马练武,也不曾受过伤。
“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痕吗?”
某狼微微叹息,那样的二十年,是要留下很多伤痕的,没有死就是奇迹。
健美的肌体,缓缓地走近奚留香,奚留香冷眼看着,或许每夜都和某狼同床共枕,她该习惯了吗?
“彩铃,都收拾下去吧,你也下去。你在的话,尊贵的皇后娘娘会害羞的。”
“是,奴婢遵命。”
彩铃急忙将东西都收拾了下去,躬身从房间退了出去。
某狼转身关闭房门,好整以暇地一步步走向奚留香的床榻,他要今夜要了这个女人,要了这个属于皇上的女人,旦夕国的皇后娘娘,给皇上带一顶巨大的绿帽子。
想到这里,某狼的唇边满是寒洌的笑意,宫锦文,看到你的女人被我凌辱,被我睡过,被我爱抚过,你会怎么样?
你是否还会接受这样的一个女人?
可惜,遇到这个女人太晚,若是当初娶她的是他,或许一切都会改变。太迟,唯一不算太迟的,是他还有机会拥有她,占有她,让她做了他的女人。
“香儿,等爷等的心急了吗?”
某狼暧昧地笑,那笑意中总是带着一抹说不出的阴寒,让人从心底发冷。
奚留香耸耸肩:“是你太心急,定力真差,和皇上比差远了。”
“无妨,爷今夜不需要定力,因为今夜你是爷的女人,爷会好好怜香惜玉,令你愉悦。你会喜欢的,或许一次过后,你就会主动投入爷的怀抱,求着爷一次次要了你!”
“带上了一层猪皮,脸果然厚了很多,或者你本来就是没有脸皮的,都是靠着带别人的脸皮混日子。”
某狼眸色一深,好个女人,还敢如此的牙尖嘴利。
“香儿,尊贵的皇后娘娘,一会有你在爷的身下婉转承欢求饶的时候。看那个时候,你的嘴还有多硬!”
“真丢你的身份啊!”
某狼迈步跨上奚留香的床边,低头向奚留香的娇躯压了上去。
“七日了,到期了呢,香儿,很期待这一天,这个时刻吧?”
二人的身体,紧密地接触在一起。
奚留香妖娆一笑,伸出手臂搂住某狼的脖颈,唇向某狼的脖颈贴了过去。
某狼一把抓住奚留香的手腕,将奚留香的手腕翻了过来,放在眼前:“想在爷的面前耍什么花样吗?爷不是彩铃,不会被你所乘的。”
纤纤玉手中,什么都没有,奚留香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某狼,撇撇嘴弯翘起唇,露出一抹讥诮的微笑。
“英雄,何必如此的紧张呢?人家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在英雄你面前,哪里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某狼盯了奚留香片刻,有难以压抑忍隐的欲望,期待已久,想要奚留香很久了,每一次都被打断,都出意外。
心底是喜欢她的,异样的情愫在他心底涌动,他不配谈情,不配有情,不能动情。偏偏却为了她,一个最不该动情的女人,动了情。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他低声问了一句,茫然起来,宫锦文会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就肯放弃一切,放弃大好江山吗?
“在你的心中,只有你自己最重,你要的不是美人,也不是江山,你有的只是无尽的野心和欲望,永远不能满足。”
“哈哈哈……”
某狼大笑,声音中没有了素日的阴冷低沉:“香儿,跟了爷吧,最了解爷的人,还是你啊!”
大手探入奚留香的衣襟,奚留香抬头,舌尖从某狼的耳边掠过,真是一个主动的女人,知道逃不过就屈服了吗?
蓦然,某狼的动作停顿下来,森寒的目光冷冷盯住奚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