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挺而硬朗的线条,鼻梁高耸巧挺直,如玉石雕刻般的脸庞,刚直带出秀挺的姿容,是那种极富有男子气的阳刚美。笔直挺拔的身躯,躺在床榻似乎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熟睡的宫锦文,多了几分迷人的味道,带着些许的天真,那张脸再看不出半点的痴呆弱智。
修长的睫毛在眼睑打出一片阴影,更透出了几分的神秘。
奚留香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弱智的太子爷,真的太俊朗。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帐幔的阴影在晨光中笼罩在宫锦文的脸上,令得宫锦文的脸,就如雕像一般。
这样的宫锦文,让奚留香想起大卫的雕像,微微凹陷的眼窝,棱角分明的脸。
“他似乎瘦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夜间活动太多所致。”
她唇角翘起,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小子,想唬她吗?
“小子啊,不老老实实地招供,我可是有很多的办法,会知道你是不是他的。”
奚留香俯身扑了上去,向躺在床榻之上的宫锦文扑了过去。
门外的来福,急忙闭上眼睛关闭了房门,这王妃果然不傻了,都知道去扑男人了。
“王爷,您自求多福吧,奴才可是不敢去阻拦王妃。好在,可能您也巴不得,王妃主动对您投怀送抱吧?”
来福叹气,这王妃要是早聪明点多好,这时候就该连小主子都有了呢。
奚留香俯身,双手支撑在宫锦文的身体左右,她靠着双臂的支撑,悬挂在宫锦文的身上,离宫锦文只有两寸的距离。
低头,唇凑到宫锦文的鬓发边,吹了一口气,空气中隐隐涌动某种莫名的味道。只是那味道极淡,淡到难以觉察。
“果然如此,这一次估计你是没有时间去沐浴吧,就是沐浴也没有用,我早已经有了防备,为了这一次的试探,我可是用了必杀器。小子,到了如今,你还是要继续的装模作样,不肯说实话吗?”
奚留香霍然起身,站在床榻之前凝视着躺在床榻上的宫锦文,这是一个会令任何女人都动心的男人。
“想继续玩下去吗?很好,我奉陪到底!”
奚留香撤身,退出房间,就在她走出房间的一瞬间,床榻上的宫锦文,睁开眼睛,一双幽深的墨曈中,涌动黑色的暖流。
“或许这样也不错,彼此都继续装,不然就不好玩了。只是,不会是巧合吧。那样的味道,那样的感觉,同样的一双墨曈。就该是他吧?”
奚留香茫然起来,若他就是他,那么未来会是如何?
或许,在她的心中,也不知道是否就在期望,他就是他,还是期望,他不是他。
“我该去看看小三了,或许出去走走,也可以散心。”
没有了李红杏在,此时的王府,就完全落在奚留香的掌握之中。那位大管家剪青,也明白了谁才是王府真正的主人,是恭谨中带着顺从,说话行事无不小心翼翼。
这不,破败不堪的王府,已经在短短的几日内,就被整修的颇有点样子,至少道路上再没有嚣张到处蔓延的杂草。
“奚鱼,走去看看宁远。”
马车行驶出王府的大门,几个侍卫警惕地守卫在马车的周围,护送奚留香向宗正寺走了过去。
如今奚宁远就在宗正寺里面居住,以衙门为家,连家都不回了。
一道俊逸而挺拔的身影,走进奚宁远的房间,奚宁远慵懒地躺在床榻上继续养病。这被人进去出来抬来抬去的腐败日子,他是越来越喜欢了。
“宁远,我过来看你。”
淡漠声音传入奚宁远的耳中,奚宁远蓦然抬眼看了过去,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人过来,怎么下人也没有通报一声。
“是我没有让下人通报,自个就进来了。”
“大哥,不知道大哥到此,小弟有失远迎。”
奚宁远急忙从床榻上爬了起来,连外衣没有顾得上穿,赤脚下了床踩在鞋子上,躬身向奚宁邦施礼。
“小弟见过大哥。”
一双手伸出,修长温润如处子,一把扶住了奚宁远:“三弟何须如此,你我兄弟之间,还需如此的客套吗?快去床上躺下,莫要随意乱动。”
“不敢对大哥隐瞒,小弟的伤,已经无碍,不过是在床榻上装模作样罢了。”
奚宁远伸手拿起外衣披在身上:“大哥请坐,容小弟整理衣服再见过大哥。”
“三弟,在大哥的面前,还是如此的客套,你就不准备改了吗?”
“在大哥的面前,小弟怎么敢失礼。”
奚宁远的语气中客气恭敬中带着淡淡的疏离,唇角虽然有温和的笑意,眸子中却是带着些许的淡漠。
“三弟,我们兄弟虽然向来少有相聚,毕竟是兄弟至亲。父亲膝下的几个兄弟中,我一向最看重的,就是三弟你。”
“多谢大哥如此谬赞,小弟愧不敢当。”
奚宁远就去穿衣服鞋袜,奚宁邦一把将奚宁远推倒在床榻之上,bi近了奚宁远。
奚宁远仰面朝天躺在床榻上,眸子中露出讶异之色,看着bi近的奚宁邦。
他没有动,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似乎不准备做任何反抗。双手垂落在身体的两侧,讶异之色从眸子中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莫名的笑意。
唇角翘起,自幼还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位大哥,从来奚宁邦都一直是他追赶的目标。而从来,他就不曾在任何一个方面,追赶上这位大哥的脚步。他自负才华出众,但是在奚宁邦的面前,却是黯然失色。
武功、文才、智慧、计谋、手段……
这一切,奚宁邦永远是他所追赶的目标,却似乎总也追赶不上。
对奚宁邦,他的情感很复杂,有嫉妒和恨意,更多的是隐藏在心底的敬佩。或许表面不服气,但是他明白,他可能永远也赶不上奚宁邦。
若他是少见的才子,奚宁邦就是天才。
此刻,他病体尚未完全恢复,根本就不可能是奚宁邦的对手。
即便是他完好状态最好的时候,他明白,他也不是奚宁邦的对手。
在奚宁邦的面前,奚宁远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要恭敬顺从,即便是心中有什么不满,也不能表露出来。相府的大少爷,难得一见的天才,相爷的嫡长子,这样的身份在相府中,可是极有分量的。
他已经准备好受辱,或者受苦。
“大哥,请问大哥有何吩咐?”
奚宁远平静地问了一句,就在他回来之后,暗中找奚宁邦交手较量过一次,他败得很惨,也被教训了一顿。
和奚宁邦较量,暗中的较量,已经不是第一次,或许也不是最后的一次。
“我的吩咐,对三弟你有用吗?”
奚宁邦笑,笑容阴柔而略带冷意。
“大哥的吩咐,小弟怎么敢不从。”
奚宁远仰面看着俯视他的奚宁邦,或许这位大哥将永远会用这种俯视的眼神看他。
“你的伤,该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难以恢复到以前的程度,毕竟伤了元气,但是我会尽力。”
“多谢大哥关爱,小弟无碍,死不了的。”
奚宁远缓缓地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坐在床榻上微微垂下眼睑:“不知道大哥驾临,有何吩咐要小弟去做?”
“这是我给你的。”
奚宁邦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奚宁远的怀中,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
奚宁远有些疑惑地看着怀中的东西,从他受伤以来,这位大哥一直不曾过来看过他一眼。他也从未期望,奚宁邦会过来看他。
“多谢大哥。”
“我在着手准备铲除夜鬼堂,你的伤若是不碍事,就过来帮我一把吧。”
“大哥要铲除夜鬼堂,这是父亲的意思吗?”
“也是我的意思,你可知道,夜鬼堂的背后CAO控者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