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山拿着药草,兴冲冲地跑来,杏儿连忙说:“你如果惹恼了我,我就拼个鱼死网破。反正害鱼儿,两次都是你亲自动手的,你想赖也赖不掉。”
丽儿听了她的话,顿时打了个冷战。如果张山知道自己这样害他的心肝娘子,肯定会那把大扫把把自己扫地出门的。不要说什么情分,就连姐弟的亲情也会断了。
“表姐,你来了。杏儿,我采了药草来,到我家去。我帮你捣碎了敷上,保证你不留疤痕。”张山温柔地对杏儿说。
“山,我不想回去了,你让我在这里住一晚行吗?”杏儿眼泪汪汪地说。
丽儿冷眼看着她,这春风楼的姑娘,还真的是厚颜无耻呀。
张山看着她愣了楞,开了口:“可以,你就住我弟弟房间里行吗?”
“好了,我们回家吃饭去吧。”
张山一个人扛起锄头,就径直向家里走去。
杏儿和丽儿互相仇恨的对视了一眼,跟在他的后面。在面对鱼儿这个共同敌人的时候,她们可以连成一线。现在面对共同喜欢的男人,却又站在了敌方,恨不得咬死对方才解恨。
“来来来,山儿,多吃点。”丽儿把菜夹到张山碗中。
看着杏儿气呼呼的样子,张山给她夹了一个荷包蛋:“来,你喜欢吃的,别想那么多了。”
一边吃着金黄的荷包蛋,一边用胜利的眼光看了丽儿一眼:“怎么样,她顾着张山,张山顾着自己。毕竟那夫妻般的情分,是她的什么姐弟情没办法相比的。”
“没想到自己侍候完了张山,还要伺候这个贱女人吃饭。”丽儿把筷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
见她生气了,张山又夹起另外一个荷包蛋夹到她碗里:“表姐,你做的菜很好吃,辛苦了,也吃个蛋吧。”
丽儿一边吃一边用胜利的眼光看了丽儿一眼。
“我该叫你什么呢,是不是也得跟着山儿叫你婶婶。”丽儿笑着对杏儿说。
“我和山儿是老朋友了,我又比你小,我还想着跟着山哥哥叫你表姐呢。”杏儿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味道,不由立刻反唇相讥。
被这两个女人真的是吵到一个头两个大,张山在心里暗暗叫着:“鱼儿救命呀。”
好不容易吃完饭,他对杏儿说:“我带你去水儿房间看看。”
丽儿也要跟着去,张山说:“表姐,你还是去洗碗吧。”“是呀,表姐,你还是去洗碗吧。”杏儿故意大声说。
“你看看还行吗,你将就一晚,明天还是回去吧。”张山领着她进了水儿房间,温柔地问杏儿。
杏儿一把从后面抱住张山说:“山哥哥,我真的是不想回去了,你的那个叔简直不是人呀。那个东西又不行,对我每天都是脸掐带咬的。山儿你把我留下吧。”
张山掰开她的手说:“杏儿,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就是你。但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真的回不去了。现在你也有了你的归宿,我也有了我心爱的女人,不如我们还是各自好好地过日子吧。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我张山帮得上,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我现在就要你帮忙,我的心口闷得厉害,山哥哥你帮我揉揉。”杏儿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柔软上。
张山连忙把手缩回来,大叫了一声表姐。
丽儿听到他叫,放下碗,连手上的水珠也没来得及擦一下,就赶忙跑了过去。
见表姐风风火火地跑来,好像是要保护自家男人一样,张山暗暗地叹了口气说:“表姐,麻烦你拿个薄被子给杏儿晚上盖,她怕热。”
“山哥哥,你还记得我怕热呀。记得当初我午睡,你还给我打扇呢。”杏儿想起那些甜蜜的往事,情不自禁地说。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山哥哥掌心的宝,心头的肉。
丽儿听得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山真的是对每个女人都是那么好,在家也经常见他给鱼儿打扇,没想到连着春风楼不要脸的女人都享受过他的关爱。他就是每天对着自己爱答不理的,想到这里,她不由愣在了原地。
看着丽儿和杏儿,这一对活宝,张山实在是吃不消了。他心中暗想:“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想到这里,他对杏儿和丽儿说:“好了,我要到药田做事了,你们两个都乖乖呆在家里。”
“不行,我还是给你擦了药再走。”想起杏儿手上受了伤,他把那几株药材洗净,捣碎,装在碗里,拿进来给杏儿小心地擦药。
张山给她擦了一下,杏儿就开始撒娇:“山哥哥,轻点,人家好痛。
丽儿连忙说:“我来,这事本该女人来做的。”
“那就谢谢表姐了。”张山把药碗递给她,就扛着锄头准备出门。
只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杏儿的惨叫和漫骂““丽儿,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是给人擦药吗?痛死我了。你这个疯婆子。”
张山长长地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我自己来,你还这么好心给我擦药,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杏儿一把抢过药碗说。
“你们这种做皮肉生意的,每天都要接那么多客,自然是皮糙肉厚的,一点点伤算什么?”丽儿看着杏儿就一肚子的气。
杏儿先是生气,然后却是笑靥如花地说:“是呀,我们就是做这种迎来送往的生意,原来山哥哥个那还不是醉倒在我的温柔乡吗?”
丽儿冷笑了一声说:“你也会说原来了,现在在山的心里,鱼儿才是小心肝呢。你不过就是块用过的抹布罢了,早就被山儿丢到犄角旮旯去了。”
“什么,你敢说我是抹布,我和你拼了。”杏儿冲上去揪住她的头发。
丽儿被她生生地揪了一把头发下来,只觉得头上剧痛难当。一时生气,就顺手也揪住她的头发,两个人互相厮打起来……
富贵村“兄弟,你怎么来了?”张新从田里回家,见张山可怜巴巴地站在门口不由奇怪地问。
张山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在别的男人眼里,有两个漂亮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吧,但是有谁能明白他的苦衷。
杏儿是自己的老相好,和自己有过近半年的夫妻情分。表姐小时候经常来家里住,几乎可以说和自己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他被她们围绕在中间,所谓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谁也不好得罪。再说只有鱼儿才是他心尖尖上的肉,他必须要和她们拉开距离。不能给她们一丝半点的希望才行。
张新锤了他一下说:“干嘛,怎么发呆呀。”
“哎,鱼儿和我娘都出去了,我想到大哥这里住一晚行吗?”张山顾左右而言他。
张新说:“行呀,兄弟,没问题。不过大哥先说好,我做的饭没有你家媳妇做的好吃。”
“你每天下田回来还要做饭吗?”张山有点奇怪,一般村里的男人都是不做饭的。
“是呀,我娘现在年纪大了,老人家苦了一辈子,我想要好好让她养着,所以不准她下厨。”张新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