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自己倒了一杯酒,细细地抿了一口,不由赞道:“这酒入口香醇,回味无穷,真的是好酒。”
“嫂子,今儿高兴,也让我尝尝吧。”水儿轻声说。
“水儿,你是读书人,怎么能喝酒呢?”鱼儿笑着反对。
吴青看着水儿帮腔道:“古有李白斗酒诗百篇,可见自古以来文人雅士都是喝酒的。”
鱼儿把一个酒杯递给他:“行了,我说不过你们,就让水儿尝点吧。”
水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由连声说:“好辣呀,一点也不好喝。”
他狼狈的样子惹得屋子里的人都哈哈大笑,看着他眼泪都被酒辣出来了,鱼儿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水给他:“来,喝点水,会舒服点。”
看着她对水儿的关爱,吴青笑着点点头,好个慈爱的小嫂嫂。那种笑容竟然是有点像一个人了。
“大哥,我们来干一杯吧。”鱼儿见他在发愣,双手举起酒杯说。
和鱼儿碰了碰杯,吴青说:“干了。”
吃过饭,见外面天色已经很晚了,鱼儿和水儿起身告辞。
“我还是送送你们吧。”
鱼儿连忙摆手说:“没事,我和水儿可以的。”
看着她的背影,吴青对弟弟说:“这个鱼儿真的像我们娘。”
“大哥,你只喝了那么点酒,就醉了吗?姐姐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像我们娘呢?”提起过世的娘,吴天心里有点难受。
“傻弟弟,不是说长相像,再说我们娘年轻的时候,不是也像鱼儿这样好看吗?我是说鱼儿像娘一样,既有风风火火的一面,又有柔情百转的一面。当初父亲去世,只有她一个女人带着我们两个孩子,都不是娘在药铺打理,主持大局,哪样事情不是做得井井有条。对于我们她却是特别温柔,从未打骂过。”
想到自己脾气暴躁,有时候看着弟弟学业不长进,竟然是又打又骂,再想起鱼儿劝自己的话,不由拍拍弟弟的肩膀说:“以前哥哥是对你太严厉了,希望以后我们兄弟两像朋友一样。你有什么不满也好,烦恼也罢,都对大哥开诚布公地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
“我们像朋友一样。”
这些年哥哥一直是本着长兄为父的原则,对自己动不动就苛责,没想到今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让吴天都愣住了。
“谢谢哥哥,其实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也知道你支撑这个家和药铺不容易,对于学业,我是尽了力的。”
“哥哥今天是听了你鱼儿姐姐一番劝解,才想通我们兄弟两相处之道的。”
吴天在心里暗暗说:“鱼儿姐姐真好。”
明珠山下“吴大哥家真漂亮,他家厨子做的东西也很好看,不过没有嫂子做的好吃。”水儿兴冲冲地说。
“你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这么小小年纪,居然和我大哥学喝酒。”鱼儿敲了一下他的头说。
已经是深夜了,今晚又无星也无月,水儿连忙说:“嫂子,你要小心点。”
这个时候,突然山路边有一盏灯笼被点亮了,鱼儿虽然胆大,也被吓了一大跳。
水儿更是吓得“啊。”了一声。
细细看打着灯笼的人,竟然是张山,他们这才把悬起来的心放回肚子里。
“你半夜三更蹲在这里,也不亮灯笼,扮鬼吓人呀。”鱼儿笑嘻嘻地边捶打着他一边说。
“你陪水儿去考试,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难道现在都是挑灯夜考的吗?”
“不是,我们去嫂子干大哥家吃饭了。”
张山狐疑地看着鱼儿:“你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什么干哥哥了,以前没听你说过。”
“是今天等水儿考试的时候,误打误撞认的。”
“他是谁呀?”张山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水儿连忙抢着说:“是京城里最大药铺的老板。他家里可漂亮了。”
“哦,你们还去了他家。”张山酸溜溜地说。
水儿见他怪怪的样子,连忙把张山拉到一边,小声对他说:“哥,你不要这样了,该防的不防,不该防的倒是防着。”
“我该防谁呀?”
“就是天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兄弟了。”
“你是说张,不可能,他和我从小就是好朋友。”张山摇摇头说。
水儿说:“相信我哥,我的眼睛毒着呢。他对嫂子那是起了觊觎之心了。”
“你们两兄弟嘀嘀咕咕什么呢?”鱼儿见他们躲在一边争论什么事情,不由问。
“没什么,我在表扬哥呢,还知道下来接嫂子。”
“我是下来接你的。”
“是呀,顺便也接下我。”水儿故意把顺便两个字说得很重。
“你开始怎么不亮灯笼,蹲在黑处等我们呀?”
“我只带了一个灯笼下山,我怕你们万一回来的晚,灯笼里的蜡烛熄灭了。你们还是看不清上山,那我不是白等了吗?
张山把灯笼递给水儿说:”你拿着。“然后拉着鱼儿的手一起上山,他们十指相扣,鱼儿不由幸福地一笑:“这样多好,山哥哥现在又勤快,又会疼人,真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
晚上“你今天一晚上都在谈你那个干哥哥,再这样我要吃醋的哈。”张山搂住鱼儿说。
“我们是结拜兄妹,光明磊落的。有什么好吃醋的,我告诉你哈,我虽然是你的娘子,但是我也要有自己的朋友,这点你不能胡搅蛮缠的。”
鱼儿非常认真地提醒张山,她一直觉得女人可以为家全新付出。但是不能迷失了自己,也该有自己的小天地才行。
“鱼儿,你哥长得好看吗?”张山还是酸溜溜地问。
鱼儿故意逗他:“我哥吧,用书上的句子来说,那是貌若潘安了。”
张山听到这里,气得放开鱼儿,转了个身,用背对着她。鱼儿知道他真的生气了,连忙从后面抱住他说:“不过呢,哥就是哥,相公就是相公,在我眼里,我的相公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
“你的小嘴真甜,我要尝一尝才行。”一句话让张山心里的那一丝不痛快,顿时烟消云散,转过身,搂住鱼儿就是一阵狂吻。
许久以后他们才松开紧贴的唇,鱼儿的脸上透着一丝妩媚的粉,眼神迷离地看着张山,她伸出胳膊缠上了张山的脖颈说:“我要哥哥。”
“要哪个哥哥?”张山一边吻着她如玉的雪峰,一边故意问。
鱼儿一声声叫着“要我的山哥哥,我的情哥哥,我的爱哥哥,抱抱我。”
她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借着几分酒劲,她只想这样声声地唤着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渴望着能融化在他坚实的力量里。
“我的魂都被你给哥掉了,让哥哥好好疼疼我鱼儿妹妹。”
鱼儿倒在了张山的怀里,感觉到他上下游移的手掌,是那么温柔那么滚烫,但是力量那么强。
他们一次次地缠绕在一起,狠狠地付出,狠狠地索取,直到最后精疲力尽,也不忘以鸳鸯交颈的姿势拥抱着入眠。
一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