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和水儿,张婶全部挤在灶屋里聊天,听着婆婆琐琐碎碎的唠叨,闻着那大锅里鸡汤扑鼻的香气。鱼儿觉得自己心里也像灶上那样,香喷喷地炖着一锅鸡汤,那香气是家的温馨和幸福,她被那香气熏得竟然有些醉了。
看着平日里都一个人像蚂蚁一样沉默的娘,一会儿让鱼儿切罗卜,一会儿让张山把菜拿进来。声调里带着按捺不住的喜悦,张山和水儿知道娘心里欢喜着呢,她是真的从心里疼着鱼儿这个媳妇的。
鸡汤炖好了,白米饭蒸好了,张婶又做了个青椒炒鸡蛋,这个菜也是加了劲的,几个青椒,放了六个大鸡蛋。
“娘,你这不是青椒炒鸡蛋,明明是鸡蛋炒青椒。”小鱼儿知道婆婆疼自己的心意,却故意说。
张婶笑着说:“鱼儿,你在外面辛苦了,我必须给你做点好吃的。不知道为什么,你天天在身边还不觉得。离开了这么久,我就天天像是丢了点什么似的。”
晚上小竹屋里烛火点得旺旺的,一家人围着一桌子的热汤热菜,感觉心里都是暖呼呼的。
“嫂子,先吃个鸡腿吧。”水儿用勺子捞两个肥肥的鸡腿,递给鱼儿。
“娘,你先吃吧。”
“孩子,这些天你真的吃苦了,你吃吧,娘对不起你呀。”
见她瘦得全身没有二两肉,眼看着是为了这个家吃了很多苦。张婶想着自己还在这里想着她不回来,要成全丽儿和山儿,实在是太过分了。
丽儿看着鱼儿的碗里堆满了大家夹的各种好菜,心里真的非常不是滋味。不管自己怎样努力,在他们眼里,就永远是个外人。
晚上张山见鱼儿和娘还有水儿聊起天来,没完没了,不由酸溜溜地说:“也不早了,鱼儿,我们回去休息吧。”
鱼儿看了他一眼,见他对着自己眨了一下眼睛。知道他又在冒坏水了,不由脸一红。
张婶假意打了个哈欠说:“我累了,要去睡了,都散了吧。”
张山上前牵起鱼儿的手,回到房中。刚进门,他就把门闩闩上,把鱼儿抱了起来。鱼儿笑着说:“你的手看样子是全好了。”
他坏笑着点点鱼儿的鼻子说:“我的手不止抱抱,什么都可以做呢。鱼儿你今天一点都不乖哦,等会儿要宽了中衣打你的小玉股才行……”
“我怎么不乖啦?为什么要挨打?”鱼儿好奇地问。
张山故意嘟着嘴巴说:“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你还总是缠着娘和弟弟聊天,都冷落你的山哥哥了。”
鱼儿抱紧他,在他嘟着的唇上一吻说:“是哦,都是我的错,山哥哥不要生气了。”
看着她的红唇,张山吻着她:“我的亲亲小鱼儿呀。”
他的手一寸寸的掠过她那细嫩的,像绸缎一样的肌肤,真好。这时候张山已经混乱得不成样子了,只是反反复复想着一个字:“好。”
这个好是从手上传到心里去的。
这一刻,鱼儿的皮肤,鱼儿的香味,彻底把他给淹没了。
她的一对白兔像是灯火一样,一下子就把他给烧着了。那是凉凉的火焰,波涛汹涌的火焰,火焰发出的亮光围绕着他。
不知不觉中,张山竟然已经是满脸泪水,这是他平生第二次哭泣。第一次是父亲过的时候,他感觉到天塌了,地陷了,心碎了,命残了。而如今鱼儿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心,他的命呀。他几乎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离开鱼儿他真的是活不下去的。
他把头枕在鱼儿绵软,饱满混合了香味的白兔上。她用手轻抚过他的头发,犹如一个小母亲。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鱼儿沉醉在这近乎母爱的柔情里,都快要睡着了。突然感觉到怀中的张山开始不老实起来,张口噙住了她白兔上的粉红。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立刻蜜汁四溅……
然后他们狠狠地吻着,似乎要把这么多天的离别一次补回来。她满心欢喜地让自己完全开放,迎接张山凶猛的进攻。要爱就要爱到肉里去,爱到肉的最深处。
那熟悉的狂风暴雨声,从隔壁传来,丽儿躲进被窝里,紧紧地塞住耳朵,痛苦地想:“天哪,这样的煎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
第二天“娘,现在山哥哥的手也好多了,我们还是搬到山上去住吧,一是可以节省开支,而是今天我要去城里买种药种子,现在都快到初夏了,我们得抢时间才是。只是住在山上,就辛苦水儿了,每天要下山上私塾。”鱼儿说。
“我没事的。”水儿连忙说。
张婶看了水儿一眼:“他现在也是大小伙子了,上完学,也可以到药田里帮忙的。”
“弟弟是壮实了很多,不过还是不许帮忙,专心读书,再过一会儿就要考秀才试了。”鱼儿笑着看着水儿说。
春风楼站在楼上郁郁地看着下面,却看见张山和鱼儿手牵着手,从下面经过。喜姨特意把春风楼开在了出村的必经之地,就是为了让这些男人每天路过的时候心痒痒,进来光顾生意。
“鱼儿,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有你。”张山看着久别重逢的鱼儿,不由动情地在她脸上一吻。
亲眼看着这一幕,杏儿的心里就像被最锋利的刀锋割过……
“杏儿,你是我的最爱。”
“杏儿,你是我的心肝宝贝。”
“杏儿,我要为你赎身,我们一生一世,三生三世都在一起。”
往日张山那许许多多的甜言蜜语,还仿佛在耳边,自己的情郎就已经负了自己。
看着鱼儿脸上如花的笑靥,她恶狠狠地说:“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乖女儿呀,接客了。”喜姨尖利的声音响起。
杏儿懒洋洋地问:“是谁呀?”
自从和张山好了后,她基本上已经不接别的客人了。因为张山说要娶她,所以她也就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了。但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她为谁守着,谁又在乎她守着呢。人家不过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什么玩意,喜欢的时候抱在手里,不喜欢的时候抛在脑后罢了。
“女儿呀,是村长呢。”喜姨陪着小心说,这个女人哪里是女儿呀,简直是自己的娘,时时刻刻都得哄着她。
到那个又黑又瘦的半大老头,杏儿不由一阵恶心,不过细想想,他在这富贵村可是说一不二的。如果凭自己的能力,想要对付张山和鱼儿,肯定是不行的。张山倒还好些,他家那个娘子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必须要借助别人的力量。
现在这个人就送上门了,自己必须要凭借媚功牢牢地抓住他的心才行。想到这里,她顿时换上了一副甜美的笑容,向厢房里走去。
张村长垂涎杏儿已久,但是她总是对他爱答不理的,这都一年多了,也没让他近过身。今儿一看杏儿的满脸笑容,不由立刻就感觉人都快要飘起来。这个小妖精呀,今儿自己一定要得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