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父亲过得早,留下这些弟弟妹妹。在世的时候,他都是要护着的。这个二弟最是懒,所以家里不宽裕。族长是三天两头地给钱接济他,就连他现在住的五大间敞亮的大瓦房,也是族长给钱盖的。
也不知道后来他二叔怎么赚了钱,从今以后,那尾巴竟然是翘上天了。自从族长去世后,这么多年来,他们夫妻两和自己是不来往了,现在听说他家里要卖房子,就出了个低得不能再低的价钱买了去。
张婶想到这里在心里狠狠骂着:“我呸,什么亲戚。真的是外人都不如,就是头白眼狼。如果不是房子急着出手,卖猪卖狗也不卖给他。
“大嫂呀,怎么还站着呢,还没搬呢。”她二婶早早就赶过来了,站在门口尖锐地说。
水儿看着走过来的二婶说话,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不由瞪了她一眼。
“我说大嫂呀,这水儿不是读了私塾吗?这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见了长辈也不知道叫人,还这么用白眼珠子瞪着,像话吗?”二婶向来是牙尖嘴利的,连珠炮般地说。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鱼儿走了出来,甜甜地笑着说:“这就是二婶吧。”
“哎,还是你家的新媳妇嘴甜。不过侄媳妇,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哟,刚嫁过来家里就什么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你的福气不好,还是命不好呀。”
鱼儿看了她一眼,上前搂住张婶说:“我觉得我的命很好啊,有这么好的婆婆。不像有的人,尖酸刻薄。连一个媳妇都容不下,让儿子娶了一个又一个。”
现在他二婶家虽然有钱,但是她脾气不好,总是和娶进门的儿媳妇不和。就这么休了娶,娶了休,都折腾三回了。这是她的心病,没想到被鱼儿翻出来说。
“刚才我还夸错你了,我家的事轮到你来管吗?你是长了小碎米嘴了吧。”二婶双手叉腰说。
“不会吧,是二婶家呀?我都不知道,看着二婶这么慈眉善目的,竟然就是他们口里的恶婆婆吗?”鱼儿反唇相讥。
“我……”二婶不由被她给哽住了。
看着她被哽住的样子,张婶和水儿真的是觉得痛快。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张山连忙起来,把昨天收拾好的包袱拿好出了房门。
“山儿,我们走吧。”张婶也懒得和他二婶纠缠。
“你也是的,和这种晦气的人说话,也沾了晦气。”他二叔也来了,看了看他们一家人,鄙夷地说。
“我听婆婆说,有人还用了这晦气人给的钱。盖了房子,买了地,那不是沾了一辈子的晦气吗?”鱼儿就是看不惯这样的亲戚。
她娘和张婶是好姐妹,没事就经常通信。婆婆对娘也是无话不谈,少不得要在她面前说说有关二叔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公公张族长也帮过他们。这么多年来,他们做弟弟弟媳妇的,怎么能这样踩他们孤儿寡母呢。
“行了,鱼儿我们走吧。”张山觉着自己这媳妇是该温柔的时候就温柔,该麻辣的时候就麻辣。说话还带着笑,句句却藏着刀,真的是痛快。
明珠山。
“这我怎么砍得动呀,鱼儿。”拿着砍刀朝着竹子砍了十几下,竹子纹丝没动。张山不由丢了刀,垂头丧气地说。
“没事的,山哥哥你可以的。你看那些帮工都比你年纪大,特别是人家王大叔,都已经六十多岁了。他既然可以,你也行的。”
“我怎么能和他们比呀,他们恐怕是从小就做惯农活的。我是从来没有又碰过这个的,累死我了。”张山连连摆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