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从后面抱了鱼儿一下,然后走到远方上前一只手捡了风筝回来,然后一只手拿着风筝,一只手眷恋地重新搂着鱼儿的腰。
他郑重其事地说:“鱼儿,我知道你心里是很苦的,尤其是清荷这件事情。其实我知道,只要是女人就会小心眼,就会吃醋。但是你这么大度,这么宽容。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对不起你。
想起昨晚自己和清荷居然拥抱在一起,还是那样入睡,他心里几乎是有些疼痛了。
“有时候现实总是要面对的,我无处可逃。”鱼儿无奈地说,山哥哥果然是懂她的,在那刻意的大度和宽容后,藏着太多的无可奈何。
以后我们偶尔给我们放个假,来这里好好地晒晒太阳,放放风筝好吗?我真的是很喜欢这个地方,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叫爱恋谷吧。”
“我都听你的。”
鱼儿小鸟依人般依偎着张山,温柔地说。她觉得现在张山无论说什么,自己都会听从的。
张山幸福地说:“鱼儿妹妹,这样真好。其实你有时候太强了,让我真的有些自卑呢。好像我们的家,都是你一个人在支撑,在奋斗。我只是听你的话,算是一个从旁协助的人罢了。像现在这样,你表现得柔柔弱弱的,让我很想要一生一世好好保护你呢。”
“你当然要一生一世保护我才行,我是你的娘子呀。”鱼儿柔情似水地说。
“你们两个人怎么像孩子似的,不吃饭就不回家呀。”见张山和鱼儿回到家,赵婶一边埋怨着一边端上自己亲手做的菜。
家里帮工很多,她平日里也不做这些。但是女儿和女婿来了,那是肯定要下厨,做点好吃的。
“娘,我们吃完饭就要走了。”鱼儿知道她的这份心意,老人疼儿女的心意,从古到今都是用好吃的来表达的。
她上前紧紧地抱了娘一下,那一抱宛如生离死别……
“臭丫头,你为什么是个丫头呢,如果是个男人,就可以永远留在娘的身边了。”赵婶伤感地说。
鱼儿淡淡地说:“娘,也许我终究有一天还是要回来的。”
“我呸呸呸,你这不是说自己有一天,会被山儿休掉吗?”赵婶往地上连吐了几口说。
“娘,我绝对不会那么傻的。这么好的媳妇天上没有,地上也只有一个,我上哪里也找不着呀。”张山连忙对赵婶说。
吃过饭后,拿着娘执意塞给自己的一大包东西,什么自己家做的熏肉呀,香肠什么的。鱼儿和张山踏上了回家的路……
到了明珠山脚下,鱼儿对张山说:“山哥哥,你先回去吧,我去酒坊看看。”
“我陪你去。”
张山又是惯常的那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的架势。
鱼儿很坚决地摇摇头说:“还是老规矩,你去照看药田。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要让清荷这个孕妇,四处奔波吗?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见张山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鱼儿在他脸上一吻说:“乖了,山哥哥,我们还是各司其职的好。这些吃的你都拿上山,如果我回来得早,给你做好吃的。如果很晚的话,就算了……”
赌馆。
“站住,小姑娘,干嘛的?”鱼儿走到村里赌馆的门口,就被两个彪形大汉给拦住了。
她满不在乎地说:“到赌馆,当然是来赌钱的,还能做什么。”
“哈哈,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女人抛头露面来赌钱的。”大汉们哈哈大笑。
这时候赌馆的老板走了出来,见是鱼儿,也愣了一下。一年前,他去张山家见过这个女人,她是张山的媳妇鱼儿。这样的女人,只要一生见过一次就觉得不会忘记的。不但是漂亮,而且很有气场,真的是巾帼不让须眉。听说这个鱼儿现在做的酒,被皇上钦定为贡酒,家里也算是富甲一方了。
“鱼儿姑娘,还记得我吗?”老板说。
“当然记得,我们有过两面之缘。”鱼儿心想你这个家伙,害得我卖光所有家产,为张山还债。就算是挫骨扬灰,自己也是记得的。
“鱼儿现在你也算是我们村的风云人物了,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我们这里坐坐呢。”老板说。
鱼儿不卑不亢地说:“我记得你也是姓张吧,别人都称呼你老大,那我也称呼你张老大了。大家乡里乡亲的,我只问你一句话。”
“鱼儿,你问吧。”看着她娇俏的脸庞,张老大笑着说。
“这自古以来,赌馆应该是不挑客人的吧,只要有钱就行。”鱼儿笑着问。
张老大说:“那是自然,只要有钱进来了都是我们的爷,我们得好好侍候着,让你玩得开心。”
“好,这句话说得在理,刚才这两位兄弟就是不让我进去。说我是女人,这里不让女人进去。这是赌馆,又不是祠堂。我想进去玩两把,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进去玩两把?”张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村里还没出过这样,要和一群大男人一起赌的女人呢。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他笑着说。
鱼儿从随身带的包裹中,拿出十几张银票:“请张老大验验真假吧。”
张老大接过来一看,顿时惊呆了,好家伙,都是一百两的银票呢。
人家说来了财神爷,今天他们赌馆是来了财神娘了。今天就让她带多少银票过来,就留多少下来。
想到这里,他的小豆子眼笑得更加成了一条缝,对着守门的两个汉字说:“狗东西,长眼睛了吗?这是咱村里最有钱的鱼儿姑娘,你竟敢拦着。来来来,请进,鱼儿姑娘。来人,给鱼儿姑娘泡一壶上好的龙井出来。
他这么一嗓子,让正在赌的人都停住了手,还没听过张老大对那个赌客这么好的呢。上好的龙井,那得多少钱一两呀。
大家的视线全部都落在鱼儿脸上,原来是她。当初鱼儿带着全村人打井,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的。
“是鱼儿姑娘呀,是张家媳妇呀。”
众人纷纷挤了过来,这鱼儿虽然是张山的媳妇,但是既然都敢一个人到这里来玩。看来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好女人,他们就撩拨几句又怎么了?
说不定人家到这里赌是假,想找个什么有情人是真。虽说村里规矩言,说是男女有苟且之事要浸猪笼。但是如果和这么漂亮的女人,睡上一睡,就是死也值了。
看见这么多人不怀好意地和自己笑着,鱼儿心中一阵厌烦。
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说:“各位叔叔大哥,我是第一次来玩的,你们能不能教教他。”
“我来,我来教你。”有一个人分开人群,挤到了最前面。他居然伸手就来拉鱼儿的手。
鱼儿一看他,不由鼻子都气歪了这个人就是兰兰的相公,没想到竟然敢惹到自己头上来了。
她轻轻躲开他的手,柔声说:“这个哥哥,那就教教我吧。”
“这种最容易,是丢骰子的,押大小的。如果你想要大的,就把钱放在这边,如果想押小,就把钱放在那边。”
鱼儿开心地说:“这个简单,好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