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给面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可以叫你阿豪,这个名字多好听啊。”这个名字上似乎都有出现,就是总是个跑腿的小弟角色。
阿豪,这个好像还不错,“随便你,我去划船。”这年头,什么都会竟然那么吃亏了。
“辛苦你了,阿豪相公。”野景春顾自恶心了一把。
文豪邺没理她,但是心里却着实乐了一把,出去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意。
见文豪邺走了,连允浩立马凑了过来,将野景春搂进怀里,好像一个等着给糖吃的孩子,“春春,你都叫他阿豪相公了,那我呢,也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你?”野景春审视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连允浩,“咱们又没成亲,我为什么要叫你相公。”
“可是,你都有了我的孩子了啊。”连允浩不依,“咱们什么关系,而且你也承认了,这就是我的孩子。”
果然是孩子,“那是为了让你脱身才这么说的。”
连允浩的嘴巴都要翘上天了,“哼,你偏心,你现在不喜欢我了,你喜欢文豪邺比我多一点了。”
在外面划船的文豪邺听着里面的谈话,无奈地笑了笑,一声叹息,“唉……”
“你别瞎想了,哪有的事情啊。”野景春也是无奈,果然是不能跟小孩子较真的。
“可是你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连允浩不依,“你不知道我是你心里的蛔虫吗,你心里怎么想的,逃不出我的眼睛。”
野景春打了个哈欠,“行了,我累了,睡吧。”真是折腾得够久了。
连允浩阴沉下脸,“不行,我要你也叫我一声相公,不然我不让你睡觉。”
“那你也不让你孩子睡觉了?”野景春肚子一挺,虽然看不出肚子有多么大,但是却是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连允浩撒气地转过身去,一副不再理你的架势。
野景春眨了眨眼,靠,这厮竟然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了。
“生气了?”野景春轻轻拍了拍野景春的背。
“没有,我哪里有生气。”连允浩语气不善。
“好了,允浩相公,睡觉了不?”野景春还是熬不过连允浩的执拗。
心里有什么开了,一朵,两朵,三朵,越来越多,越来越灿烂。
“春春。”连允浩笑得跟朵花似的,“睡觉了睡觉了。”
“真是受不了你。”野景春哭笑不得,“都是要当爹的人了,竟然还跟个孩子一样,孩子养孩子?”
“嘿嘿……”连允浩灿然一笑。
半夜三更,野景春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船已经不动了。
野景春轻轻起来,看到正依靠着栏杆睡觉的文豪邺,看起来他也是很累了。
“怎么起来了?”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文豪邺睁开眼睛,看到野景春正坐在自己的对面,“天还没亮。”
“还有多久到雨国?”面对雨国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野景春的心里有点没谱。
“要是船夫在的话,三天就可以到了,但是现在,估计要晚两天。”文豪邺打了个哈欠,见睡不着了,就起来划船。
还要这么久,“雨国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多山多水的国家,但是大多寸草不生。”文豪邺似乎想起了去雨国的事情。
说道雨国,野景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荷包,“据说这个背影是雨国的皇帝,是不是真的?”
文豪邺看了一眼荷包,立马走了过去,“这个荷包,你怎么得来的?”
“一个小摊贩送我的啊,说我跟这个荷包有缘,就送我啦。”本来还狮子大开口的,不知道后来怎么就要死要活地非要送给她。
难道这个荷包还有什么秘密?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荷包么,这么大的反应。
“这个荷包是尘封则的作品,上面的这画可是大有来头,不是一般的人有的。”文豪邺显然是不相信一个小贩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野景春,“这个世界上,仅此一个。”
“很值钱吗?”野景春似乎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值不值五两?”
文豪邺此刻俨然就是一个鉴定专家,对着荷包翻来覆去地琢磨,“五两?”皱了眉。
“不值?”连五两都不值,那也不值钱。
“你在开玩笑?”文豪邺白了她一眼,“尘封则是谁,他的东西怎么可能才值五两,五千两都买不到,况且据说这个荷包还是他自己亲自绣的。”
哈?
野景春下巴要掉下来了,五千两,那么多,可是……“会不会是盗版?”
一个爆栗狠狠砸到了她的头上,“说你不懂你还真的不懂,你看这个做工,还有这个丝线,哪里是一般人可以做得来的,那可是尘封则的独门秘方。”
野景春揉着自己的脑袋,对“没文化,很可怕”这句话深深刺激了,可是她就是不懂啊,“是,我没你那么聪明,你懂得识物,我什么都不懂,我甚至连字都不认识。”
见野景春这么贬低自己,文豪邺有点于心不忍了,“你也别那么说,你要是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我怎么会喜欢你,起码你认识字的速度,那是比一般人要快许多。”
这点倒是很佩服她,没多久,就对常用的字记忆犹新了。
“你知道雷国皇帝为了谁变成了这样的?”那个女人肯定是非同一般,竟然能让雷国皇帝这么牵肠挂肚,就是有点极端。
文豪邺瞅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在想,要是我是那个女人该有多好?”
似乎提到雷国的皇帝,总是有女人会想要成为那个让雷国皇帝为之痴迷的女子。
“我才不要,那该多累啊。”野景春毫不犹豫地拒绝,“要是我是那个女人,我现在是该出现,还是不该出现。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沦为了红颜祸水,那个男人就算再怎么爱着,背叛了就是背叛了,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文豪邺沉默,这个女人有时候的想法就是有那么点另类,“那你希望有怎样的感情?”
野景春歪着头,还真的在仔细考虑这件事情,“我想他给我一个肩膀,同时,我也可以给他一个肩膀。”
“一生一世一双人?”似乎有点了解这个女人想要什么。
这个词,离她好像有点远了,“曾经是这么想过的,但是你看现在……还可能吗?”
这关系,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男人一个接着一个,还好还没有增加的趋势。
文豪邺撇嘴,“我看你是说的好听,现在女人的权利也大了,你就没有想过一女多夫?”
“那也得我的身份高过你,不然谈什么一女多夫啊,狗屁。”野景春啐了一口。
又是一个爆栗,“女孩子家的,别讲粗话。”
“说粗话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我没有意有所指,你激动什么。”野景春眯起眼,“而且,你别老是打我头,要是坏了,你赔给我啊。”
“就你这个头,怎么换还是那样。”文豪邺也不客气,“想要我不打你,你也正经点,好歹你现在的身份,适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