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干娘也不准你离开北麟,干娘要你和修儿一起保护北麟。”
绝不可以让她可君无情在一起,绝不可以让她离开北麟,若是若此那一切就完了。
面上卸下了慈爱,继而换上了一副太后的威仪,独属皇室的威严直直压在凌儿的头上,让凌儿心头一惊。
凌儿抬眸,面上一片冷清,心里顿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疑惑的眼神投向慈后。
众人这时皆把视线转移在慈后的身上,只见慈后嫣然一笑,直视凌儿,声音带着保证,“凌儿,有干娘在我是不会让你在北麟受委屈的,相信干娘。”
仪态大方,大爱的表情,可那眼睛里闪烁这异样的精光,凌儿眉头微蹙,那是一种算计的眼光,直觉告诉她她不可以在北麟在呆上那么一刻。
凌儿扬起下巴,敛下眼眸,怔怔地望向慈后,“要是我尊重爹的意见,要走呢?”
声音平平,听不出里面的深意。
凌儿的话音刚落,气氛顿时僵硬,整间大殿安静的连喘气声都能够听到。
突然,北堂修染上一抹嗜血的笑脸,罗刹和邪魅的化身,响起冷淡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那便刀剑相见。”
绝对的残酷,惊的北堂宏脸色变了又变,再看向身体匍匐在地上一身颤抖的云天齐,一脸忧伤道:“三哥——不要了吧——算了。”
“不能!”
斩钉截铁的回答。
“凌儿是我的王妃,谁也不准动他。”
“是君无情。”
“君无情。”
一袭红袍出现在众人眼瞭,冷酷的俊脸,墨发飘飞,散落在脑后,红袍上染上了些许尘土,风尘仆仆,看样子是急着赶到。
君无情的声音淡淡,没有任何的起伏,但是那眼神只锁在凌儿的身上,好似周围的一切只是陪衬。
“你说什么。”
外面脚步凌乱,捉刺客的声音不绝于耳,而大殿内悄无声息,气氛诡异。
君无情理也不理,就看向凌儿。
凌儿嘴角不受控制的一抽,她和他很熟吗,这也不是很熟啊——而且他怎么会在这里,巫蛊得到控制了——
凌儿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他怎么可以说出那番话?想必是在外面偷听的时间不短了。
再转头看向慈后,此刻,慈后已经看不见其他人,她的眼里直盯着君无情,那里面是震惊和怨毒——
凌儿本来想呵斥君无情,四目相对,说出的话卡在胸口就是不忍说出来——
可是君无情,你又何必呢!
“君无情,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北堂修低沉的暴怒声响起,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眉宇间尽是一片愤怒,要是君无情敢在说一片,他肯定是要冲上去——
君无情斜了斜眼,“云月凌,是我一辈子爱的人,我不准任何人伤害她。”
就是这样的一句话,点燃了这大殿里火焰的最高点,那种想杀人的冲动。
“云月凌,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接近几乎的咆哮声,夹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自己心爱的女人爱上的人不是自己,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挽住别人的手臂离开,这又是多痛的苦难。
“他怎么没有死——”
慈后一脸漠然地小声呢喃着,此刻他已经陷入了一个忘我境界,她紧紧盯着眼前的君无情,望着那张熟悉放大的面孔,手止不住颤抖——
君无情的话让凌儿微微一愣,这个君无情阎王冷的脸孔,却是一颗炽热的心,即使知道机会渺茫也不会放弃——
这个人,真是的——
面对北堂修的爆吼,君无情斩钉截铁的回答,眼皮子抬也不抬,理直气壮,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因为喜欢所以不顾一切——
“云月凌,我在你的心里算什么,算什么,我的改变你没有看见,我对你的感觉你没有感受——”
当爆吼变成了平平的呢喃,那是一种心的无力,当嗜骨的疼痛麻痹了全部的神经,就连嘶吼也变成了可笑,此刻的北堂修整个人耸拉下来,阳光把他的身影拉的老长,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却更显得沧桑——
那个人是他们北堂的死敌,那一个人是他最爱的人,可是如今的死敌和自己最爱的人表达爱意,她没有反对,还是那副挂着冷笑的绝美脸孔,而所有的痛苦都由他来承受——
北堂修双拳紧紧相握,心脏处狠狠收缩,深吸几口气,脸上忽的无所谓的脸庞,抿了抿唇,盯着凌儿,“不知羞耻的贱人!”
呼呼——
温度在急速下降——
“云月凌,你怎么总和刺杀我们的死敌纠缠在一起呢。”
北堂宏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上前了几步,大声的质问凌儿,他的心里郁闷死了。
凌儿眉头挑了挑,脸上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讥讽妖娆笑容,只是溢出了些许的苦涩——
“什么死敌,或许他和你们是亲戚也说不定。”
“什么亲戚,谁和他是亲戚。”死敌差不多!
北堂宏顿时嚎叫。
“够了!”
一声威严尖利女声打破了低沉气氛。
凌儿摇摇头,也不恼火,撇了眼五官都扭在一块了的君无情,转而看向慈后,那样子怎么看都有点痞子的意味。
“干娘你觉得呢?”
慈后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敛下眼眸,瞥视君无情一眼,直直看向凌儿,面上也顿时换上了平静的脸色,“凌儿,我不允许你离开北麟,干娘也绝不会让你跟她走。”
凌儿抬起疑惑的眼神,盯着她的脸色,再转头看向一边的君无情,那深邃黑眸了溢出了丝丝的怨恨,那双手也不禁握起——
“我不紧要带她走,还要拿回解药。”
四目相对,不是母子相见的温馨而是仇人般的相对,除了寒冰就是冷漠。
君无情说这话时,众人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解药?什么解药?
“孽种,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