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的毕业旅行,南部的某个中学决定上北部旅行,那是个三天两夜的旅行,第二天的晚上,学校安排是到台北的近郊逛逛,因此选上了一家旅舍。
旅舍的八楼都是通向是租给各地上台北旅行的团体,尤其是学生或是受顾主招待的员工。
学校共租了七间房间,小芸她们就住在最靠近电梯旁的那间,刚进门时,小芸便觉得门栓却有些松动,但老师正好就在隔壁房,因此她们并不害怕。心想反正也只有一晚么!
小芸最是好奇,因此刚一放下行李就想出去逛逛,翠翠说自己也想出去,两人便一起下了楼梯。但两人深怕迷路,不敢走得太远,只稍微逛了一逛便回来了。
进了电梯,小芸心里有些怪怪的,但她并不是很在意。
回到房间,翠翠说自己很累,想先去洗洗,小芸也不坚持,便让她先洗。但翠翠出来后热水却没了,打电话询问柜台,柜台说已派人去检修,请她们等一两个钟头。等着等着,小芸感到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只是有些疑惑。
其中有两个同学一到,很快便睡了,另四个同学因心想,已经是最后一日,一定要好好玩玩。小惠便提议玩到天亮,她们便打起了扑克牌。
过了大约一个钟头,电话响了,小芸接了电话,里头是一个很奇怪的声音。
那个声音幽幽的道:“刚刚是你们打过来问,为什么没有有热水吗?”
那个声音不知是透过电话机有了改变,还是电话机本身的问题,声音平淡甚至没法分辨那人是男是女,就好像是录音带快转了一点所发出的那种,很像卡通里唐老鸭的声音,但是音调却比常人慢了一点,因此听得很是清楚。
“哦,是的,修好了是不是?”
“是啊!”
那人并没说什么客套话,例如对不起亦或非常抱歉之类的话,接著便挂断了,但就在那时小芸却听到了电话机里一个奇怪的笑声。
“修好了,我去洗了,待会再聊吧!”小芸这样说著。
进了浴室,小芸感到一阵很大的压迫感,似乎天花板及墙壁都向自己不断地靠了过来,她心想定是自己第一次住在旅舍,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洗了大约二十分钟,小芸感到有些气闷,这时才知道,原来浴室的气窗并没有打开,她站上浴池边想要上去打开气窗,这时她才发现气窗牢牢地钉在框上,根本无法推开。
小芸只感到一阵窒息,似乎里头的空气已经一点一点地被自己吸尽,水蒸汽四处弥漫著,小芸感到越来越是难受,打开门锁想要出去,但这时她才发现浴室已从外头锁住,根本也打不开。
小芸开始感到惊慌,心想或许是外头的同学跟自己开著玩笑,
但这时自己已经是大口的喘气,感觉自己即将就要晕了过去,她用力捶打著门,但外头根本没有反应,似乎没有人知道她在里头已在生死的一瞬之间。
小芸哭喊著但是根本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她渐渐地摊倒在地,小芸知道自己即将死去,这时电灯渐渐暗了下来,小芸感到胸腔的淤积的废气越来越多,渐渐已经快要忍受不住,她用尽最后一丝的力量放声地大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