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衷是好的,却没想到误入歧途了,我想,也许是他太想念妻子,下意识里带着一种自我毁灭的想法儿吧!”
乔楚听了这个故事,也唏嘘不已,但她还是会将事情往美好的善良的方面去想,尽管这个男人最终没有把握好自己的命运,可是他对自己妻子的不离不弃,也确实难能可贵。
“也许吧……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对我触动很大,所以我回来,便制定了入会标准,将整个地宫的人提高到了一个水平,现在地宫里赌钱的人,没有几个人的钱是自己辛苦赚来的,我心里才能稍稍舒服一些,也许给很多人关了这道门,便会防止很多悲剧的发生。”
谭明轩阖上眼眸,似沉浸在某个回忆里,温润如玉的脸上染上些许的痛苦,那个人啊……是他永远的伤。
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其实自己根本不配谈这件事,仁慈,永远和他挂不上钩。
“你是个好人,我想虽然那个乞丐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可是你却因此,救了千千万万个可能会成为乞丐的人,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可是有一些人的出现也许是冥冥中注定的,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那么突然出现了,然后会给你或多或少的影响,影响着你去做一些事,这种缘分,也很难得的吧!”
“是啊……就会有这样的人,就那么突然出现在面前,从此,她的身影,她的笑容,她的一切的一切都会在心里挥之不去,烙下永不可去除的痕迹,这种缘分啊……确实很难得!”
一抹苦笑,眉宇间愁云微启,难得,确实……不易得!
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乔楚垂眸看着手里的茶盅,沉默不语,一时间,小小茶座变得格外安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儿,那些小块儿的乌云越聚越多,最终变成一大块儿压了下来,天也渐渐变暗,远处的余晖依旧散发着光芒,可却顾及不到这片天空的情况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雨点儿密密实实的落了下来,冬雨看起来格外冷些,不一会儿,透过玻璃去看外面的世界已经模糊一片了。
窗外碎雨喧笑,屋内茶香四溢,两人安静的对坐,观雨品茶,好不惬意,好似书中描绘的岁月静好之感。
本来要说些什么的谭明轩,最终没再说话,只是不时看向低头喝茶的乔楚,不想打扰这份美好的感觉。
和谐的气氛总是让人心绪平静,乔楚也似与他有了默契一般,没再开口,只是静静的喝茶,一室温馨,唯有房顶角落里那红色的一点,显得很是跳跃,不太搭着宁静致远的氛围。
“肖劲,她就是你们少主喜欢的女孩儿?”
谭雪看着屏幕上,茶座里安静坐着的男女,这女孩儿正是刚刚谭明轩急于走时关掉的视频的那个女孩儿,刚刚在房间门口的一幕,她也尽收眼底。
“回夫人……是的!”
肖劲对于谭雪的态度毕恭毕敬,回答有点儿踌躇,可却不敢怠慢。
“到什么程度?”
“这个……属下不知道!”
“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的心思你还没摸透吗?”
“少主性子深沉内敛,属下并不能尽数知晓,是属下无能!”
“劲,无能的人我是不会允许他留在谭家的。”
肖劲低头不语,心中却想的是,即便是夫人您,确实能探清楚少主的心意嘛?
“你不必害怕,我也不过随口问问,明轩能有喜欢的女孩子,也是好事!”
尤其这个女孩儿和雷绍霆有关系,那么便更能激励他的斗志,男人永远争抢的是最好的东西,名誉,诠释,金钱,女人,而这个乔楚,便是这狮王之间去争夺的对象,她并不在乎最终乔楚跟了谁,只要这一把红烧起来,就行了。
“夫人的意思是?”
肖劲没想到这件事情夫人竟然没有反对,一直操纵着少主感情的她,今天怎么忽然放开了心思,不去阻止了呢?这倒真是稀奇了。
但这乔楚已经是名花有主,就算夫人不去阻止,可是显然少主却是成全的意思,恐怕这事儿也毫无结果。
“既然明轩喜欢,我就得帮忙着加一把柴才是!”
“时间不早了,我和白翎也该回去了!”
乔楚看了看手机,已经六点多了,算来白翎在这儿睡了三四个小时了,总不能让她在这儿过夜吧,还是早点儿叫醒,回家好好儿睡,至于安志文的事,还是等白翎恢复了自己去解决吧。
“这么快?”
一句话脱口而出,绝美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因唐突还有些尴尬的神色,最终又将所有情绪归于一抹浅笑。
“那我送你们出去。”
天色有些晚了,这会儿又下着雨,这御谭府鱼龙混杂,两个女孩儿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样提议着。
可心里却是想有个这样的机会,和乔楚雨中漫步,哪怕只有这么短短的距离,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好!”
也没推辞,随着他回了地宫,叫醒了白翎。
白翎状态不是十分太好,毕竟睡的时间不算长,而且担心着安志文,睡的也不算安稳。
乔楚扶着迷迷瞪瞪的有些消沉的白翎往外走,一旁谭明轩为乔楚打着伞,西装的半边儿已经湿透了,另一边儿肖劲也举着伞给白翎遮着雨,身上也狼狈的很。
车已经安排妥当了,乔楚心里很是感谢谭明轩思虑周到,这句谢谢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在谭明轩面前说谢谢这两字,总会觉得有些苍白无力。
冲着他微微一笑,一切谢意全在这笑容里展现,先将白翎扶上了车,自己刚要迈步,却突然感觉到一股凉意自脊背蹿升,一股莫名的肃杀之气自身后传来。
急忙转头,却间一群人冲着将他们四人团团围住,慢慢逼近,都是一袭黑色金装,着装整齐划一,紧绷的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犹如机器一般,每个人手里都攥着短刀,直直的盯着目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