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府喜烛高照的洞房里,刚过门的王妃当着喜娘的面一把扯下了头上盖着的大红洒金盖头,丢到了床榻脚。
“王妃,这可使…。使不得,王爷还没…没入洞房呢,王妃岂可……”喜娘摇手吓得有些结巴。
喜娘的话还没说完,岳烟骊春笋般的手指已经利落的将大红绣金凤的喜袍脱下,狠狠地掷到了房屋中央。
喜娘吓得赶快去捡拾地上的喜袍:“王妃,这…。这……喜袍脱……脱不得啊!”
“放下,给本妃出去!”岳烟骊美眸里射出一道寒光,吓得喜娘闭上了嘴巴就往门外退出。
喜娘在门外迎头撞见正准备踏入洞房的琅王:“回禀王爷,王妃她……脱了…。脱了喜…”
“退下吧。”低沉的嗓音才落,“哐当”一声,门便被推开了。
随着一声:“本王还未曾到,王妃就如此按耐不住?”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形挺拔俊逸携着一股高贵气势的面具男子出现在了岳烟骊的眼前。
岳烟骊站在床榻前透过凤冠上垂下的琉璃珠串盯着琅王那在喜烛的光照下熠熠生辉的银质面具,淡淡一笑,霸气地开口:“春宵一刻值千金,如此岂不遂了王爷强娶的心愿!”
一道冷冽的眸光扫过地上扭曲成一团的大红绣金的新娘喜袍,最后落在了岳烟骊那身在烛光的摇曳下变幻迷离的雪白衣裙上,洞房里的气氛一时异常的诡异。
摇曳的烛光里,眼前的男子虽身着一袭大红的喜袍,可浑身上下透出的却并非喜气而是一股让人战栗的浓浓寒意,岳烟骊顿时打了个寒噤,但她立即镇定了下来,心想自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琅王萧天佑欺身向前,用修长微凉的手指捏住了岳烟骊尖俏的下颌,将脸凑近了她,微微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和淡淡的酒味,冷冷地目光扫射在她那张故意敷满了****和浓重胭脂的绝色小脸上。
这张娇美的脸偏生描着二条粗粗的毛虫眉,脸上的颜色争奇斗艳五花八门,最可气的居然是她在脸上画上了猫胡须。
“岳丞相有女如此,实在让本王领教……”被面具遮盖的脸上,不用想已然显露出了鄙夷之色,狭长的黑眸里闪过一缕让人无法看透的寒光。
岳烟骊倔强的一扬脸,唇角扯出一抹冷笑:“本妃可如王爷的意?此时天色尚早,若王爷厌弃,便就着暮光写下休书好了。”
萧天佑微微闭了闭眼眸,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压抑了心里厌恶与无奈之情,手臂一用劲,岳烟骊就倒向了宽大的床榻里,随即便被压在了一具张扬着男性气息的身躯下。
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岳烟骊眼里满是委屈,蹙眉去推正在动手解她衣带的男人,心道:好个琅王,竟然如此重口味,这般模样他都吃得下,都等不得本小姐再施展些更恶心他的招数。
虽然用劲但半点没推动,身上的男人依然压着自己,岳烟骊也不是吃素的,她弯起膝盖向上猛顶,口中恨恨的道:“王爷也忒心急了吧?都未曾宽衣呢。”
果然,萧天佑轻捷腾身离开了她,就便将她也一把带着坐起身来:“很想本王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