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经殿,文莹怎么说也是你女友,你一个大男人,女友生病了,你自己不送她去看医生也就罢了,我想带她去检查身体状况,你为什么阻拦?”我气得肺都快炸开了,我本想跑过去拉住文莹,但是见到张沐沉几个青年将我牢牢围住,个个热血沸腾,手指捏得啪啪响,随时有动手的倾向,我眼光看向在一旁默默无声的吴芸蕾,不敢引起战火,累及吴芸蕾。
“我想不想带文莹去看医生,你管得着吗?”林经殿戏谑地笑道,眼神突冷地说:“苏浅,我警告你,以后少用你那只脏手碰我女友的手,今天就先放过你,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剁掉你双手,还有,以后不要让我听到你嘴中冒出‘蚊子’的字眼!”
“林经殿,你欺人太甚!”我怒吼道。
“苏浅,你生气的样子真像个娘们,哈哈……”林经殿笑道。
“他笑起来的样子简直比娘们还俊俏,如果剥掉他衣服,他会不会就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呢?”张沐沉淫笑道,其他男女青年也跟着大笑。
“苏浅,不要理他们,咱们回去吧。”吴芸蕾见我脸色频繁变幻,怕我气血攻心,急忙过来拉了拉我手臂,悄声说道。
“张沐沉,你知道你现在身份吗?”我粗鲁地甩开吴芸蕾手臂,笑道。
“我现在什么身份?”张沐沉疑惑地问道。
“你就是林经殿身边一条哈巴狗!”我冷冷说道。
“哈哈……”一个丰满女孩掩嘴偷笑。
“你妈的,笑什么!”张沐沉一脚将女孩踢倒在地,怒气冲冲地冲向我,一巴掌甩向我,我气怒上次酒会上张沐沉打伤吴芸蕾,我脑袋一偏,同时抬起一脚,踢中张沐沉胸膛,他身体顿时缩成一个圆球,滚出好远。
这时突然一道人影闪电向我袭来,人未到,我就感到凛冽寒气,将我全身笼罩,让我感到了极大的危险。
我急忙一拳挥向眼前的黑影,黑影也伸出拳头迎向我,两人拳头重重地碰在一起,一阵骨骼噼啪啪断裂声音响起,我一只手臂顿时软绵绵地垂了下来。
“是你!”我看到眼前是一个形同枯槁的老头,大惊地说道。
“年轻人,不要以为自己会了点功夫,就可以天下无敌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来,你这双手留着也是惹祸,不留也罢!”游凉风说道,身形忽动,像一阵疾风一样吹向我。
我大惊,急忙疾退,游凉风手掌变幻成无数掌影,密集如雨地笼罩向我,我一边抬手招架,一边往后退,正在我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就要遭到游凉风毒手时,忽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身形飘忽地袭向游凉风,同时手指虚点,我顿时感到一道暖风吹到我受伤手臂上,我脱臼的手臂立刻自动接骨,变得正常起来。
这时张子糖带来的其他保镖,也跑了过来,从四面八方围住林经殿等人,黑洞洞枪口冷冷地对准他们。
“我是张局长儿子,别开枪!”张沐沉吓得双腿像是筛子一样发抖,手举高,腿跪地的喊道。
这时张子糖与游凉风的打斗进行到了白热化,一个身影如疾风,一个身影如鬼魅,两人身影交缠在一起,拳脚如雨地相碰,打得灰尘漫天飞扬,又倏地弹开,只见张子糖脸色淡然,游凉风脸色红润,一会感到胸膛气血上涌,嘴角流出一抹血水。
“你是刹宗的门人?”游凉山惊恐地说道。
张子糖脸色冷酷,眼光寒冷地扫向游凉山,游凉山立刻惊得后退几步。
这时,忽然传来几声清脆的掌声,只见林经殿边击掌,边哈哈笑道:“影戏真是精彩,动枪动炮的,好威风啊!文莹,我胆子小,咱们快躲进帐篷里。”林经殿拦腰抱起文莹,走进帐篷里。
我要跑上去阻拦,张子糖的声音轻轻传进我耳朵里:“林家的人在森林四周布下重重埋伏,全是正规军队,咱们快撤退!”
我眼光扫向四周,果然在浓雾缭绕的森林里,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在晃动,我暗自大惊,看来林经殿早已事先在森林里布下陷阱,只等诱引我上当,如果我的人一开枪,林经殿带来的军队必定将我们当成暴徒全部歼灭,到时我家人就是想告状也无门了,这一招真是歹毒!
吴芸蕾刚才呕吐,将胆汁都呕出来了,现在看到篝火上架着烤的恩鼠,又闻到空气中焦肉气味,又是强烈呕吐,身体能量像是掏空的,轻飘飘,十分难受,这时森林里的太阳也很毒辣,直照得吴芸蕾头脑晕乎乎的,吴芸蕾本来还硬撑着,这时时间长了,实在撑不住了,眼前一暗,就晕倒在地。
“少奶奶……”唐耿大惊地喊道,跑过去查看,几个苏家保镖也紧张地跑过去帮忙。
这时我犯难了,一边是文莹的健康状况,一边是吴芸蕾腹中孩子,如果我此时贸然去搭救文莹,无非是中了林经殿圈套,并且还会连累我带来的保镖们,但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文莹落进火炭里,我心脏如被撕裂般难受。
“少爷,咱们快撤退,不要中了圈套。”张子糖提醒道。
人生难以取舍的抉择,我最终选择了吴芸蕾腹中的孩子,我跑过去,抱起吴芸蕾,走到停在不远处的越野车里,张子糖、苏家保镖也有序地上了越野车,引擎发动,扬起灰尘,离开森林,返回苏家别墅。
见到我离开了,张沐沉、游凉山等人陆续走进一座大帐篷里。
“离开了?”林经殿目光森森里问道。
张沐沉、游凉山等人都默不做声,只是脸上露出颓丧表情。
“算他今天走运!”林经殿说道,眼光陡然阴寒:“连我女人都敢觊觎,我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说罢,林经殿又吩咐道:“沐沉,叫你父亲动作快点,这段时间咱们开销大,再不向苏家敲诈点钱财用用,咱们就要吃西北风了。”
“那是当然!”张沐沉奸笑道:“苏氏集团是个庞天巨物,资产巨多,咱们如果不敲敲他们,那别的商家怨念就深了。”
“叫你父亲行事低调点,虽然苏氏家族背后没有什么大势力,但是人家钱多,如果逼得急了,兔子也会咬人。”林经殿笑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父亲脾气是暴躁点,但是他好歹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军官,一些事情他自会拿捏得火候恰好。”张沐沉自豪地笑道。
“张局做事我哪有不放心的道理。”林经殿哈哈大笑道,好像看到了苏氏集团股份全部到了自己手中,一想到苏浅全家衣衫褴褛流落街头的画面,林经殿就感到十分爽气。
“刚才与我交手的那人,武功高强,这样的高手留在苏家,对我们很不利!”游凉山心胸恶毒地说道。
“那人叫张子糖,据说少年时跟着江湖术士习过武功,身手很不错,我早就想将他弄到咱们这边,可惜他不好色不贪财不羡权。”林经殿叹道。
“咱们既留不住他,那就绝不能让他威胁到咱们大业!”游凉山阴冷地说道。
“你意思是?”林经殿眼光精明地说道。
“一个字,死!”游凉山说道。
“你能有把握除掉他?”林经殿说道。
“正面交手杀不死他,咱们可以用计。”游凉山阴笑,贴着林经殿耳朵嘀咕了一番,林经殿脸色变幻无穷,先是眉头深锁,后是眉头舒展,再是十分震惊。
“果然是绝佳妙计,凉山献计,子糖必死!”林经殿哈哈大笑道,只是背脊有点发寒,暗暗对游凉山多了一份防备心理。
阴谋会议结束后,林经殿悄悄来到了帐篷后面,荀沫正候等在此处。
“还没打听到游郎下落吗?”林经殿问道。
“在下无能,愿凭林少重罚!”荀沫惶恐地鞠躬道。
“人还没找到,罚你有什么用?”林经殿阴沉地笑道,又吩咐道:“多加派一些人手,一定找到游郎,生见人,死见尸!”
“是!”荀沫鞠躬道。
“还有,继续搜索夏树下落,我就不信她能躲到天上去!”林经殿目光寒冷地说,歇了口气,又问道:“夏勒呢?夏树找不到,难道你们连夏勒这个书呆子也找不到?”
“我们的人已经摸好夏勒的详细地址了,林少想要他,在下随时可以将他送来。”荀沫说道。
“看来你还有点用处!”林经殿笑道:“不用打草惊蛇,只要盯紧夏勒,我就不信找不到夏树。”
“林少英明!”荀沫奉承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