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和说完用柔柔的目光看着苏蔓媇。差一点,自己又要和她有缘相见无缘相守,差一点,自己将无法最后得到她。
幸好,幸好。
苏蔓媇的鼻子有点酸,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男生主动送过她礼物呢,动作还这么温柔,真是要死了,害的她的心砰砰直跳。趁着还存有一丝理智的间隙苏蔓媇跳下了床,转头对似和说:“我去做饭了”说完几乎是小跑着出去的。
似和看到苏蔓媇几乎是可以用仓皇而逃这个词来形容她刚刚的举动时就忍不住发笑。
这一世的她面子很浅呢!
似和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边,举起手想要弄个结界,可转念一想,又放下手来。
她的身边现在有灵兽沓卢的保护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并且自己也不会离她太远,若设了结界怕是反会引起注目,不妥。
苏蔓媇来到厨房后,心情还是不能平复。她感到有些疑惑,为什么在看到似和刚刚注视着自己的眼神时心里会如此的难受,既像要死去一般时疼痛又似衔着一口蜜那样甜?真是不可思议的很。
她拿起似和刚刚给她的那个吊坠,冲着灯光看。
这算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么?雕刻的真是精细的很,鹿身上的丝丝毛发就如真的长在它身上,就连鹿角上的细微绒毛都能瞧得一清二楚,看来制造它的人手艺非凡。将吊坠拿近了些,恍然间她似乎看到了这头鹿竟然在朝她微笑,她感到很诧异,眨了眨连忙拿的更近了些看,却发现只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出现“神奇”的微笑。想必是自己真的是有些睡多了的缘故,头脑还不大清醒。可不管怎么样她都很喜欢这个小鹿,以后定要仔细戴着它不能弄丢了。她将吊坠放进衣领中后,开始着手准备晚餐。
吃完晚饭,似和在厨房洗着碗,苏蔓媇坐在客厅里将吊坠取下来准备将黑色的结绳换成银链子,这样戴起来才好看呢。
然而,她将结绳找遍愣是没有打结的地方,她想了想起身找来剪刀准备将白鹿坠子剪下来。即将开剪的那一刻似和突然说:“不可”随后走过来取过苏蔓媇手里的剪刀放到了桌上。
苏蔓媇疑惑开口:“为什么不可以,我不想要这个黑色的结绳啊,好丑”当她说完那“好丑”二字后她觉得手里的白鹿坠子扭了下身子。
似和眨了下眼,说道:“因为……这结绳乃是圣物,具有避邪的功效,你难道没有发现它根本就没有打结的地方吗?”苏蔓媇一副恍然的的模样,:“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可得好好收着了。”接着又摆出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说:“你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骗子太多,好多地方都打着能开光、能辟邪的幌子招摇撞骗,连那些有名的寺庙都没有例外。你说,要是真能辟邪怎么还会有人接二连三的倒霉,可见这些都是徒有虚名罢了”似和笑着点点头:“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我们那边的了。”苏蔓媇回味了下自己刚刚所说的话语,好像有点,因为现在谁说话后面还带个“罢了”这个词。
趁着苏蔓媇还在神游当中,似和赶忙起身回到自己房内,免得等下被那丫头揪住询问关于结绳的事,她那股子探究的精神可真没有几个人能受的了。
其实,那个所谓的结绳是沓卢自己的黑色翅膀,变为结绳后自然是没有打结处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人家沓卢身体的一部分啊。还好自己刚才及时阻止了苏蔓媇血淋淋的暴行,不然万一真让她给一剪刀剪了,估计沓卢会抹脖自尽也未可知。
深夜的世界一片寂然,苏蔓媇的脖颈处突然闪起一缕幽蓝色的光芒。蓝色光点缓缓移动,从被中飞出,围着苏蔓媇上上下下的飞舞,最后落在苏蔓媇身旁。
光点逐渐扩大,慢慢显示出一个小鹿的模样来一双黑色的翅膀半展空中,约有半人高。
白色小鹿垂首看了看熟睡中的苏蔓媇,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来,然后悄悄躺入苏蔓媇的怀中。
沓卢感受着苏蔓媇身体传来的阵阵温暖,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情形。
那时,因它生着一双黑色的翅膀而被族群排挤,欺压在雪地中时,遇见了一身淡紫色衣衫的妸月上雪,也就是这一世作为凡人的苏蔓媇。她将受伤的自己小心翼翼的捧起放在手心中带了回去。沓卢记得每次她给自己受伤的翅膀上药时都异常的轻柔,生怕弄疼了它,而它亦格外享受这样的时刻。夜晚休息时更是将自己护在自己怀中,如此才养成了现在这样的习惯,没有她的陪伴自己根本休息不好。
后来自己恢复后,她问自己是否愿意当自己的灵兽,它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沓卢,还是她为自己取得呢,不仅如此还教授自己灵术,基本每天都跟她在一起。
本来它和上雪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但自从苍族的三公子似和出现后,上雪去哪里都不大带着自己了,除非自己很厚脸皮的硬跟着去。可是,即使自己跟着去了那讨厌的似和也总是对自己使用禁术,将它困在一个地方出不去。
真的是讨厌死了似和,但那天自己却不得不哀求似和带自己出魔界。很久没见到她了自己也着实想念的紧,不然自己才不会向似和低头呢。
现在,既然自己已经来到了她身边就一定要好好保护此时为凡人的她,可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由着旁人欺负了。
想着正要阖眼睡去就感觉到一双手抓在自己的后颈上将自己从被子里拎了出来,向后一看是一脸阴郁的似和。
沓卢有些心虚,朝似和笑笑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似和不理会依旧抓着它拎出了苏蔓媇的屋子,待来到自己的房间后才放它下来。
“哪个允许你躺到她身边去的,胆子变大了啊?”说着,似和手里已出现了一根树枝在沓卢眼前不停的晃着。
沓卢怯怯地往后退了退顺带偷眼看似和。
似和没有放过沓卢的这个小动作,半蹲下身看沓卢:“可知错了,嗯?”沓卢乖巧的点点头。
似和嘴角微弯:“这还差不多,你毕竟是只雄性灵兽,很多事要自己掂量好。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立马把你送回去,记住了?”沓卢再次点点头。
似和一挥手沓卢就变回了那块吊坠静静地躺在似和的掌心。低眉看着手里的吊坠想了想,四指微拢了些,将结绳弄短了些,刚好是圈手腕的长度。见此,似和才满意的挑了挑眉,重新去给苏蔓媇戴上。
苏蔓媇觉得这几天的日子是她自来到隋安后过的最舒心的。自己因休假的缘故也没有什么事做每天也只是做做饭,有时不想做了就会叫外卖。而家务活自然有似和去做,并且每天都将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干净到她曾一度以为似和有严重的洁癖。
其实她不知的是似和所谓的做家务在他自己看来是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小小的灵术就能搞定的事何须劳太多的神。
所以,这几天似和也觉得过得不错,人类的生活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不错的,但要除去苏蔓媇跟自己抢游戏,抢零食的时刻,因为他总会败在苏蔓媇的蛮力之下,而自己又很没出息的犹如砧板上的肉任她宰割。
第五天,苏蔓媇重回拍摄阵地,留似和一人在家。如此一来,似和觉得自己的世界又明亮了一些,可是在看到苏蔓媇放在桌上的一张密密麻麻的购物清单时他就觉得头疼。这个女人,无论历经多少世都是如此的让人又怜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