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随着一阵哨声响起,后面的武士全部飞跃退开,一群弓箭手迅速把他们围成一个圈,箭在弦上对着马车,明腾心惊,这样下去,即使可以自保抵住一些箭,却也不可能护得了马车。
“抓活的。”突然,一阵尖细的声音传来,昨晚那个白发怪人从前方飞跃而来,紧随他身边的又是一群外貌奇异的武林高手。
“屠二娘,你砍掉了我的顺风耳,今日我定要你碎尸万段。”白发怪人飞到前面大声狂吼。
“白十生,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别忘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屠二娘提刀飞到马前。
“哼,除了胡初风和这个黑面汉以外,一个不留。”白十生大吼一声,他身边的几个怪人和后面的武士马上开始围攻。
那几个怪人个个身怀绝技招势怪异,周围的武士也都来势汹汹,再加上要保护马车上的人,明腾与屠二娘很快便招架不住。
突然三个形与猿猴的怪人拿了一张银色大网向明腾扑过来,而另外几个武士则向明显项围去,明腾心里猛然一惊,一拳打倒那几个围攻明显项的人,尚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人用银蚕网给罩住,三个猿猴怪人马上开始把他绑起来,明腾正要发功却发觉全身钻心的痛。
“不要乱动,这银蚕网上有无数细过发丝的毒刺,你越是运功身体就会越痛。”一个怪人阴森森的说。
明腾这才看到他们手上全都戴着大大的铁网手套,眼看着他们把自己绑起来,却动弹不得,再转眼看周围,心里惊慌得不行,几个武士已经跟明显项打了起来,明显项虽然没有武功,但多年来的狩猎经验加上身强力壮的体魄,倒也能跟他们周旋一番。
屠二娘的肩上又被刺了一剑,白十生突然飞跃而起双爪一撕,两匹马即刻碎成几段,车厢也被撕得四分五裂,明腾倒抽一口凉气,若不是白衣怪人要活抓胡初风,断开后面的功力,车厢内的人恐怕也已如那两匹马一般碎成数片。
“拿下胡初风,其它的……”白十生边说边用手掌往脖子上一抹。
“不要伤害他们。”明腾马上大吼起来,话一出口,一股热血马上从口中喷出。
“叫你莫动,这毒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不知是哪个怪人吼道。
“慢着。”一个武士突然大喝一声,很快周围便静了下来。
明腾抬头看去,屠二娘身受重伤却还倔强的提刀站在胡初风前面,而明明显项已经被刺了几剑,倒在地上,双臂展开护住身后的明雪和天凡。
那个武士的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明腾仔细一看,原来是天凡的佩玉,那块玉佩放在明显项背着的包袱里面,此时包袱已被弄乱,里面的东西都散在地上,白十生看到那块玉也是一脸惊色,大吼一声:“全部带回去,全都活着带回去,记住,是活的。”
正在此里,一个紫衣蒙面女子突然飞跃而来,只在众人眨眼的瞬间,屠二娘和胡初风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岂有此理,又是她,每次都坏我好事。”白十生大声狂吼。
“糟了,师兄,你的顺风耳呢?屠二娘走了你问谁要去?”一个猿猴怪人大叫起来,白十生听了更是狂躁,飞跃起来疯狂的撕打着旁边的树林。
明腾听了这番话,心里又是一阵担忧,看着一脸木然的小明雪和至今尚未清醒的天凡,紧紧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定般望向明显项,明显项便马上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竹筒,里面瞬间冲出两只金蜂,在众武士尚未反应过来时,金蜂已经无影无踪……
这里似是一个堡垒,里三层外三层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
明腾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正由大夫复诊的明显项,再看看正围着桌边吃点心的天凡与明雪,心里很是不解,已经七天了,白十生把他们抓来以后就一直未见到人影,连那天与他们拼打的几个怪人都未见到,只是每天都有仆人送来山珍海味,还有御医替他们诊治伤势,他自己的刺毒也在当天就有人送来解药。
天凡到这里的第二天就醒了,醒来之后就老是挠耳朵,明腾总是拉开他的小手,那耳朵才刚刚接上,再这样挠下去他真担心会掉下来。
“酒,酒,毒……”天凡突然拉着明腾断断续续的说,明显项马上支开御医,从床上翻起来。
“怎么回事?天凡?怎么了?”
“我听到,城里,喝酒,有毒……”天凡仰起小脸吞吞吐吐的说,明显项愣了一下才摇着头跟明腾说:“他怎会听见呢?那日听见后面有马蹄声倒是情有可原,因为本就隔着不远,他又有如狼般敏捷的第六感,可如今我们身处于此,他怎会听见城里的人谈话?这也太神奇了吧?”
“他听得见,莫说是百里之外的风城,即算是万里之外的京城,他都能听得见。”明腾缓缓道来。
“那天屠二娘斩掉天凡的右耳,并非无心之失,那个白十生的耳朵一大一小,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顺风耳,看如今这番情景,他定是为朝廷里颇有势力之人所用,成了那人的杀手。朝廷那人肯定是想收拢胡初风,而他却不从,故才引起一番屠杀,那时,屠二娘见已斩断他的右耳,天凡又救她一命,便索性还给天凡一个顺风耳,可听到万里之外的声音,只是那声音是要社及到他,或者他心里想要听到的。”
“真是如此神奇?若真是如此,那又怎会只能听到社及到他自己和他心所属之人所说呢?其它的就无法听见?再者,那日屠二娘只是叫我们捡起耳朵走,如若我不是阴差阳差捡错了白十生的耳朵,那她岂不是白费心思?”
“人间万物,必有它无法逾越的极限,那些所谓的特能也是如此。也难怪你未发现,屠二娘的刀风快如闪电,天凡那只耳朵早在砍掉时便已被她收起。”
正说到此,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们马上护着两个孩子坐下,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普通青布衣的中年人和两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