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到夜店门口,魏欣然停下了车,看向一边的夏苠浩。
“下车!”
“到了?”夏苠浩张望窗外,灯红酒绿的,不像是百合居,更像是……
见魏欣然一脸嫌弃,他肯定了自己的答案,这里是她昨晚口中的夜店。
“我有说过我要来这里吗?”
“你这种人不来抓鸡吃能活吗?”魏欣然故意奚落他。
“知我者老婆也!”夏苠浩随意吃她豆腐,看似无心,实则有意,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观察她的反应。
“夏苠浩,我警告你,不准再喊我老婆。”
她很生气,某处不知为何痛了一下,她回避不去深究,一定是因为他喊她老婆,还说她了解他,这不是暗指她会纵容自己的老公寻花问柳,甘做下堂妻?
“你真的希望我去?”
“你去不去与我没关系。”
“真的没关?你不在乎?”他很期待。
“没关!”
“嘭。”夏苠浩下了车,车门重重的甩回去。
好像在叫板一样,车子扬长而去。
“咚”的一声,他的手重重的打在旁边的城市宣传板上,可恶!
从六岁爱她爱到三十岁,居然得不到丁点的回应,让他情何以堪!好,是你让我找女人的,我就找。
前脚才迈进去的人,又返了回来,气冲冲的离开。
她不是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答案,可她不能给这样的他,要不是看到他身上的吻痕,她还真以为他爱她,至少也是在意她的,可一切都不是真的。
从后视镜里,她看到他向夜店去了。这就是真实的他。与自己无关,真的无关,她反复告诫自己。
停好车,魏欣然感到浑身无力,趴在方向盘上平复紊乱的心情。
去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的。慢慢走下车,锁上锁,抬头见有黑影突然挡在她面前。
“坏女人,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心?”他为她疯狂。
魏欣然避开那灼热的目光,淡然的说:“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我偏要让你明白!”
夏苠浩粗鲁的拽她入怀,罩下炽热的吻。魏欣然拼命的捶打他,可根本无济于事,有力的双臂紧紧把她困住,双手并在她身上游移,被他摸过的地方酥麻、酥麻的,进而刺激她的渴望,她感受的到,他的手专挑她的敏感地带,太有经验了,她无法招架,更恨他。
不知何时他的手来到她的胸前。更不知何时,她被抱坐到了车前盖上,看上去她在迎合他,明明穿着衣服,她却觉得自己正在赤裸裸的被他占有。
停车场射来一束光,她知道有车来了,虽然他们在偏角,不易被发现,但她仍慌乱极了。
“夏苠浩,你再动一下,我就喊了!”她真的怕他兽性大发在这里要了她。
夏苠浩充耳不闻,手指更快速的逗弄她胸前的敏感。他知道不可以在这里要她,但他就要惩罚她,惩罚她的淡定,她的不在意,而他是如此的对她痴狂。
她受不了了,不,她不能屈服,另一个声音叫唤着,她感到羞耻。
“欺负……”
嘴被迅猛地堵住,火舌探入她口中……
“老婆,这次放过你,下次我就脱得光溜溜的要了你!”他对她的占有欲居然这么强,出乎了他的意料。只是句“不在乎”,如此简单的挑衅就能将他激怒。
“你……你太过分了!”
“试着爱我吧!”
面对他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魏欣然哑然,更因为他眼里的真诚,仿佛刚刚对她混蛋的那个男人不是他。她能接受他吗,接受这个她把握不住的男人?
“因为你,我小学整整被人取笑了六年;成年了又发现自己得了厌男症;与爸爸妈妈为了相亲的事发生争执,害他们出了车祸,你让我怎么接受你。”
“如果我的爱让你困扰了,我很抱歉,但我追求我的爱情有错吗?”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我做过什么?你并不爱我,得不到的是最美的,你只是固执的想要得到我,得到了以后呢?是继续寻花问柳,纸醉金迷,高兴了对我招招手,不高兴了把我踹开。或是做个好男人,只在乎我,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没想到她把一切看的这么透彻,夏苠浩真的无言以对。他不爱她吗?不,他爱她,他已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魂牵梦绕,只为她。
不过,他这许多年来确实没给过她什么,虽然让强娃子对她多加留心,她有什么困难都要跟他说,可毕竟他没有陪在她身边。
他有今天的成就,可以说完全是为了她,他想和她在一起,却怕高中毕业就不再读书的他给不了她太多,没有物质基础何来精神上的享受,他不要她过苦日子,他要让她像其他女人一样衣食无忧。
处在大都市里又没一技之长,他只能在工地上打混凝土,有时一连工作三四十个小时。后来他当了小带班,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几年下来也攒了一些钱,经人家介绍,他才慢慢自己包活干,一步一步才有今天的成就。然而,他也确实错过了很多,更在这个大染缸里学了许多恶习。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很抱歉没能陪在你身边,从今以后我保证再不会让你孤单一人承受。欣,我是个正常男人,一个青壮年不可能十几年不碰女人,我也有生理需要,但我可以坦荡荡的说,无论我在外边干什么,那都是逢场作戏,我心里只有你。”
夏苠浩说道情深处欲将她揽入怀中,却被她躲开了。
“别碰我,我不会答应你的。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说完,抽身离开。
魏欣然一脸痛苦,好坦荡荡的男人,觉得和女人发生关系是那么理所当然,那么理直气壮。她就算再想找男人谈恋爱、结婚,也不会和这样不知忠贞、忠诚为何物的他在一起。其实从一开始她便不了解他。
夏苠浩心烦的揉乱自己的头发,她那痛苦决绝的表情让他心乱。他收起戏弄玩劣,真心诚意的向她解释,她却用冷脸回应他的热脸,还一副他伤害她的表情。女人真是难懂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