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呢?不是说我姐已经回来了?”
“小姐身体不好,不能迎您回府。”
“奥?那我这做弟弟的应该先去看望一下姐姐。”
“世子看望小姐奴婢本不该拦,但世子刚刚回来,风尘仆仆,还是先沐浴梳洗一下为好。”
“你在叫我怎莫做事吗?”南宫钊看着妙人,露出危险的信息。
“奴婢不敢,只是想到世子一路想必累了,还是先去梳洗休息一下,再去看小姐的好。”
“也罢,那就依你所言。”南宫钊迈大步走进了府内。
南宫钊一路走来,看到府内的模样和当年自己离开时差不多,并未改变。来到自己的小院子,看到“累月轩”三个字,一股熟悉感涌进心头。推开门,看到屋子和自己走时的一个样,这么多年未曾动,心里很是怀念,欣喜。
“以前的老管家呢?”南宫钊转身问妙人。
“老管家年纪大了,已告老还乡。小姐不嫌弃奴婢,让奴婢暂代管家一职位。”
“奥?你叫神魔?”
“奴婢,妙人。”
“妙人?果真妙人啊!”南宫钊露出一丝浅笑。
“没什么事,奴婢先行告退,有事,世子吩咐小厮就可。”妙人作揖,转身离开。朝着沁雨轩走去。
“小姐,还没起吗?”妙人来到沁雨轩,看到佳人站在门外。
“恩,小姐好像累坏了。”
“的确,昨天的大喜大悲的确让小姐累坏了。”
“妙人?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
“怎么了?”
“小姐昨日在小琼山唱的曲子实在不像是咱们这的曲子,那曲子很怪,但却很好听。”佳人眉头皱了起来。
“或许是小姐在外面学的吧。毕竟这四年我们没有在身边,打探的消息再全面也总会有漏洞。”
“自从来到小姐身边,就总觉得小姐那里不同,以前未曾留意,知道昨天小姐的歌才让我反应过来,小姐总是表现出不属于小姐年龄的成熟,忧伤,似乎是与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似得,小姐的格格不入,让我总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错。”
“或许吧,小姐的心事太多,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不让小姐过多烦心就好了。”
“可是,妙人……”佳人话未说完,便被妙人打断。
“佳人,你要明白,小姐就是小姐,不要因为小姐平日里对我们太好而忘了自己的身份,小姐注定与我们不同。小姐要走的路注定充满了坎坷。”妙人语重心长的说。
“谢谢啊,妙人,我知道该怎莫做了。”佳人冲着妙人露出一丝微笑。
正午,南宫韵才缓缓睁开眼,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早晨可人再喊什麽我弟回来了,我弟!南宫钊!南宫韵睁大眼睛,猛地起身。
“来人!”
“小姐,怎么了?”佳人走进房中。
“我记得今早可人好像在喊什么我弟回来了?”
“是的,小姐世子提前回来了。”
“怎莫不把我叫醒!”南宫韵连忙起身穿衣,佳人忙帮南宫韵打水梳洗。
“小姐今早只是那么一瞪,可人便跑出来了,那架势把可人给吓得呀!”佳人打趣着南宫韵。
“奥,我忘了告诉你们我有起床气。”
“起床气?是指起床就发脾气吗?”
“差不多吧!若是在我未睡醒打扰我,我脾气的确不好。”
“呵呵,我说呢,小姐你可把可人吓得不轻。”
“我弟呢?”
“世子正在和云师傅聊天。”
“奥,快,帮我梳洗一下,去看看我这个弟弟。”没去迎接就没留下什麽好印象了,在不去看看,唉!
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有倾城之貌,可爱动人,却又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似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南宫韵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
“佳人的手艺还真不错。”
“奴婢想小姐许久未见世子了,应该好好打扮一下,虽是姐弟,但难免生疏。应该给世子留下个好印象。”
“若是真的有感情,这些虚的根本不需要。”
南宫韵转身出门。
“对了,他们在哪里?”
“这时间应该在偏厅了。”
“奥,正好,去吃饭,我也饿了。”
南宫韵在路上走得极慢,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姐姐,这南宫夫妇心思不简单,生的孩子也不会简单,别让他看出破绽,毕竟这些年未见了,他对自己姐姐的印象或许不会太深。
不知不觉走到偏厅,南宫韵整了整衣服,走了进去。
“师傅在和小弟聊什么呢?”南宫韵进门看向云清和南宫钊,露出一丝自然的微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南宫钊。
一袭淡紫色身影映入眼帘,光亮华丽的柔缎,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那样耀眼,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谈笑间,流露出一股让人着迷的魔力。南宫韵暗自点头,不愧是南宫家出品的,各个都是极品。
与此同时,南宫钊也在打量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姐姐。
“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只是多年未见,如今这一枝梅花可是比不上姐姐半分了。”南宫钊笑着起身,朝着南宫韵迎了过去。
“阿钊的嘴是越发甜了,难不成在紫阳山净学了些哄人的本事?”南宫韵打趣着南宫钊,好似两人很熟似的。
“小弟见过家姐。”南宫钊走到南宫韵面前,紧接着就要给南宫韵行礼。
“我们姐弟两,何须如此客气。”南宫韵扶住南宫钊,没让南宫钊跪了下去。
“姐姐重病时,小弟未曾在身边,父母离家,未曾相送,实在是不孝。”
“当时也不过是各有各的难处,也怪我拖累了爹娘。”南宫韵眼眸暗了下去。
“姐……”南宫钊脸色有些发青。
“好了,不久后,我们便可以一家团聚,说那些做神魔,都过去了。”南宫韵仰起头,给南宫钊一个笑脸。
“爹娘曾说,让我在紫阳山好好学艺,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保护姐姐,保护我们这个家。姐,今日小弟回来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们半分。”南宫钊说这话时,眼神露出坚定的神色。
“恩!”南宫韵有些感动,哽咽了,家,多少年没有对自己说过了,他们是真心的对我好,或许我该放下心中的芥蒂,亲人,难道一定要有血缘关系的才是亲人吗?
“小姐,赶紧坐下吧,您和世子先聊着,菜马上就好。”妙人突然出现在身后。
南宫钊和南宫韵纷纷落座。
“姐,身子好些了吗?我听说这些年,身子还没好利索?”
“有神医云清,哪有不好的理啊!只是我昨天有些累,所以今天没去迎你。”
“奥,听说你身体不好,我还以为……”南宫钊尴尬的看了看云清,没继续说。
“小姐,快来吃饭吧。”佳人及时的出现在面前。
“师傅,我们吃饭吧。”
“恩。”
南宫钊朝云清做了请的姿势,云清还礼。三人落座,菜陆续上齐。三人在尴尬安静的氛围中匆匆结束了这顿饭。
傍晚,南宫韵正在屋里弹琴。
“咚咚”门响了。
“谁?”
“姐,是我。”南宫钊在门外回话。
“进来吧,门没关。”
南宫钊进房后,看到南宫韵手里的琴,装作没看见,径直坐下,自己倒了杯茶。
“弹弹琴好,疏散心情,有利于身体恢复。”
“你过来,就是为了说废话?”
“唉!姐,你还是和以前似的,冷冰冰的。”
南宫韵没搭理他,低头将琴装进琴盒。
“好了,我来是想说,姐,上面已经注意我们很多年了,这几年怕是会动手。”
“自家的事不头疼,却来打别人的主意。”
“爹娘过两天回来,怕是要交代这件事。”
“交代?”
“恩,姐你忘了,我记得爹娘曾说过,只要你的病好了,他们就会离开,去一个地方。具体是哪里,娘没说,只说日后会常来看我们。”
“是吗?我忘了。”
“姐,无量宫你回去接手了没?”
“没,这几年一直在外面。”
“我以为你会回去看一眼,安排一下,毕竟现在的宫主是你,而不是母亲。”
“我想过些日子着,现在不急,上面还不急着动手。”
“必要时,给上面那位泼上碗油,让他锅里的火着的更旺些。不过,别暴露了自己。”
“恩,放心毕竟他们还没找到虎符啊。”
“在你身上吧。”
“恩,姐猜对了。父亲送我去紫阳山的时候给我的,他说若是到了最坏的结果,这个再加上无量宫可以保护我们。”
“小心点。”
“没事,我藏在他们都想不到的地方了。”
“有事等爹娘回来再说吧,你快去休息吧,毕竟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了。”
“好吧,姐,那你早点休息。”
南宫钊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突然返回。
“还有事吗?”
“姐,夺宝大会,你要去?”
“恩?为神魔这麽问?”
“我在想姐姐你会不会是江湖上盛传的风聃风少侠。”
“为神魔这么不肯定?”
“九霄环佩在姐姐手里,可姐姐似乎不会武功啊,所以弟弟我有些怀疑。”
“风聃是我这几年在外行医时用的名字,只不过有个故人用了它,不过,送给了我九霄环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