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儿依旧在枝头欢快的叫着。
南宫韵一个翻身,从床上下来。
“佳人,妙人,可人,快来帮本小姐梳洗打扮。”妙人、佳人、可人一齐走了进来。
妙人、佳人、可人分别拿着洗漱用具,南宫韵自己脱下衣服,妙人帮他换上衣服。
“妙人,今天把本小姐打扮成小少爷的模样,我要和师傅一起去看上官无垢。”南宫韵无良的笑着。
“是,小姐。”
“师傅起来了吗?”
“云师傅早已起身,现在可能在准备上官无垢的药。”
“奥,那快点,早饭我不吃了,叫人备好马车,在后门等着。”
“是。”可人跑了出去。
梳洗完,南宫韵一照镜子,一副贵公子的模样,这身体再长大些,凭借这副打扮,一出去一定是风靡万千少女。
顾不得其他,南宫韵接着就往云清的院子跑去。
“师傅,在吗?”
云清隔着很远就听到了南宫韵的声音。
“韵儿怎么这么早起来了?”云清推开门,第一眼见到了一副公子打扮的南宫韵,不由得眼前一亮。
“韵儿怎么这副打扮?”
“师傅,今天我也要去看上官无垢。”
“韵儿怎么突然想去看上官无垢?”
“其实,韵儿只是想去未央城玩。”
“可是……”云清欲言又止。
“师傅,你就带我去吧,你看,我怕被人认出,都换了装束了,师傅,您就同意吧。”南宫韵上前抱住云清的大腿撒娇。
云清轻轻拨开南宫韵的拥抱,有些尴尬,只得点头同意。
云清抱着南宫韵上了马车,在马车上,云清讲了一些注意的事,不一会儿,就到了上官家。
一下车,南宫韵看到了豪华气派的大门,两只狮子炯炯有神,南宫韵不得不叹息,若是南宫家如此气派怕是上面那位又要找南宫家的麻烦了。
云清让门口的小厮通报了一声,上官正连忙出来迎接,看到南宫韵,不由得一惊,若此俊美的少年,又是和云清在一起,不简单。
上官正不露声色的和云清寒暄了一会儿,问道:“这位小少侠是?”
“是在下的徒弟,今日要见识一下上官贤侄的毒,所以带来了,还请上官兄莫介意。”
“怎么会,长得如此俊美,长大后那必定也不同凡响,还未请教少侠名讳?”
“风聃见过上官前辈。”说着南宫韵就要行大礼。
“不必行礼,都是江湖中人,没那麽多规矩。”说着迎云清和南宫韵进门,南宫韵进门跟在云清身后,仔细打量着。
进了上官无垢的院子,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上面小小两三房舍,一明两暗,里面都是合着地步打就的床几椅案。从里间房内又得一小门,出去则是后院,有大株梨花兼着芭蕉。又有两间小小退步。后院墙下忽开一隙,清泉一派,开沟仅尺许,灌入墙内,绕阶缘屋至前院,盘旋竹下而出。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苇叶,池内的翠荇香菱,也都觉摇摇落落,似有追忆故人之态,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既领略得如此寥落凄惨之景,是以情不自禁,乃信口吟成一歌曰: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
南宫韵见此景,心中也暗自叫好,想着,这上官无垢也太会享受了。
进了屋内,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那上官无垢便躺在纱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