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玉臂轻摇,缓缓地在池中走动,纤细柔韧的腰肢轻摆,似乎牵着他的心在摇动,“突突突”的心跳越来越强烈,眼前老是晃动着丰满的双峰,如火的眸子几乎要喷张冒血了。
他急忙闭上眼睛,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不定要做出什么事来。
“吧嗒!”一声,树枝突然断裂。
“谁?”丹凤一声低喝,身子从温泉水中如同一条美人鱼一样破水而出,飞身跃出池子,急忙套上了衣服。
忽……
几个影子迅速消失在夜空中。
翌日。
丹凤睡了一天,加之昨晚泡了温泉药浴,烫伤神奇般地痊愈,不仅没留疤痕,皮肤还更光滑柔腻了。晚饭后,她在脸上涂好伪装,神清气爽地提着灯笼去“丞相府”找父亲,希望能为他分担一些杂事。
因下人找不到管家,父亲便亲自去寻。
她就在父亲的房间里翻起书来。翻着翻着,一张画像飞落下来,掉在丹凤脚边。她蹲下身子,将背面朝上的画像捡起来。
“咦!怎么是慕容徵?呵呵,还有李啸?另一位有点面熟。”她眼底闪过一缕绚烂的异彩,唇角漾出一丝暖春般的微笑。立即坐在椅子上,边端详,边自语道,“奥,对了,很像南岳三皇子萧樊,对了,鹰钩鼻,就是他!”
画像有些旧了,纸张也很粗糙,显然已经有些年代了。但画家的水平不错,而且还是西洋的油画。
“不对啊,此画年代已久,年龄对不上号,不是他们三人。”她呆愣着,眸中有一丝迷茫,随即,淡淡地一笑,猜测道:“难道是他们的父辈?三位的父辈曾经关系不一般?这么看来父亲与他们一定也认识,那么母亲呢?既然父亲这么喜欢她,母亲肯定也认识他的朋友。”
丹凤就这样一边自语,一边顺手翻着书桌上的东西,一张女人的画像露了出来。
“天哪!仙女下凡?”她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谁是仙女?”这话让刚进门的燕儿听到了,她见丹凤看着画像发呆,好奇地凑了上来,看着那张画,“哇!漂亮!小姐,这可能是你母亲吧,都说你母亲像仙女一样漂亮哎!”
“我母亲?原来她这么漂亮啊!”丹凤双手捧着画像,激动得一下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那张三人画像被她的衣角一带,“呼”地飘了起来。
门窗开着,恰好一阵大风从门外刮过,吹得画像越飘越高。
“小姐!什么东西飞出去了?”燕儿急忙去关窗,却见一张纸飞了出去,回头问丹凤。
“啊!糟了。”丹凤见桌上的画像不翼而飞,大惊失色,“快去找回来!”
真是无巧不成书,被风吹出去的三人画像,竟让躲在窗外偷听的三太太胡丽娜捡到了。
胡丽娜本是香樟树中,千年修行得道的狐仙。可她生性残忍,嗜血,又贪恋人间美色,最终还是成了妖怪。她虽是妖怪,却化成人形,妖魅无与伦比,常常迷惑男人。这牡丹园中,不知有多少男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管家就是其中的一个。
胡丽娜看着画像上的三个帅哥,刹那间眼冒金星,飞跃而去。她捡到了这张画像,不知将来又将惹出什么样的祸端来呢?
这胡丽娜为什么要躲在窗外偷听呢?
原来,刚才胡丽娜正与管家吕焕在房中云雨。丞相跨进别院,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近了内院。
“啊……嗯……宝贝!你真带劲!”
胡丽娜的媚叫声从敞开的窗子里飞了出来。丞相一愣,扭头就往回走。
他极少来“胡笳馆”,今天是为了女儿寻找管家,才不得已在下人的指引下,走进了别院。谁知刚进内院,就被三夫人那放浪的媚叫声惊呆了。
他本想一走了之,可是刚走几步,又折身回来了。别看他潇洒大度,对人对事拿得起放得下,可对这样的事情,哪个男人能真正的不在意呢?这儿可是他的家园,他的王国,在这儿,他就是皇帝。既然已经如此,他何必避开,还不如干脆挑明了省事。
“咚咚咚!”
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
“喂!谁这么没趣?老娘正忙着呢。”
“是我,开门!”华玄铭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声音比平时提高了一点,手擂得更响了。
“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粉碎了。
紧接着悉悉索索一阵忙绿,还有流水“滴答滴答”的响声。
怎么还不开门?华玄铭眸底一冷,有些恼了。
“咚咚咚!”
房门敲得山响,却是纹丝未动,犹如进了无人之境。他火冒三丈,“嘭!”一脚踹开了房门,碎木板撒了一地,踩着碎木踏进房门,怒目圆睁,只见被褥狼藉,窗户大开,胡丽娜却不在房里。
急忙走至窗前,朝下一看,这房间在二楼,很高啊,这贱人是如何逃出去的呢,平时也没见她有什么功力,莫非她真的像人们说的那样,是狐妖不成?
唉!华玄铭轻轻地叹息一声,心想,早该像丹凤说的那样,好好管管牡丹园了,否则,对不住孩子,也对不住祖宗留下的基业,更对不住丹凤的亲娘孝诗雅啊!
一想到孝诗雅,他就愁肠百结,不由自主地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内心在呼唤。
“诗雅!你在哪里呢?丹凤在受苦你也不回来看看,难道就这样放心地将她交给我?我以为做母亲的人,没有哪个不心疼孩子的,一见孩子受苦,便会不顾一切地去护着她。可是,我错了,你并没有出现,难道说你并不知道丹凤受苦?”
这时,“胡笳馆”的门口,守门的卫士见到匆匆进门的胡三太太报告说:“夫人!丞相大人来了。”
“他在哪?”不等守卫回答,胡丽娜妖魅的身影一闪,早已进了大门,飞身一跃,上了大楼,“哟!丞相大人好难得啊?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卑妾?稀罕稀罕!”
胡丽娜人没进门,娇滴滴地声音早已经飞了进来。
华玄铭头也没回地答道:“不欢迎吗?”
“哟!说到哪里去了,我请都请不来呢!还以为丞相早忘了胡笳馆,找不到路了呢,难得难得!”胡丽娜说着说着,挤出了几滴眼泪,随即柳腰一扭,盛气凌人地责问,细长的手指直逼华玄铭的眼睛,“自从那狐媚子诗雅进了牡丹园,你丞相大人来过奴婢这儿吗?”
“放肆!”华玄铭“啪”的一声甩开了胡丽娜的手,“呼”地将她扔在床上,“说!和谁在一起鬼混?”
“鬼混?你左边搂着二太太、右边搂住五太太的时候,怎么不是鬼混?那时你想过我吗?难道左拥右抱只允许你们道貌岸然的男人享受,我就该守空房吗?”
胡娜娜越说越气愤,“呼”地从床上跃起,眸中妖冶的寒光涌动,肆意的笑声中流淌着危险的气息,无畏而讥讽地责问:“你以为我跟别人鬼混,所以踢碎了我的房门,你是来捉奸的?捉到了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