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纤指轻轻地一拂镜面,心中默念:“快去救爷爷!”
“咔嚓”一声,宝镜立刻变成了大圆盘。“快登上去,闭眼!”随着小白的叫唤,四个人立即登上宝镜,闭上了眼睛。只听得呼呼的风声在宝镜外面呼啸而过,站在上面纹丝不动,更无一丝风儿拂过。
忽听杀声四起,睁眼,已是血腥的战场。
“保护爷爷!”丹凤“唰”地抽出软剑,飞身跃起,剑舞,黑衣人已经人头落地。麒麟兄弟一顿猛击,黑衣人全都毙命!
“玄麟!活捉鹰枭!”丹凤见鹰枭异常凶猛,想抓里送给爷爷护身。
鹰枭见主人奄奄一息,悲切万分,驮着他飞掠而去。如此重情重义,玄麟倒不忍心伤它,只将它拍晕了。
“爷爷!爷爷!”丹凤冲上去,扶起血迹斑斑的华卢安,将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小白急忙递上水壶,将水汨汨地灌进他的嘴里。
“丹凤!我的好孙女啊!”华卢安幽幽醒转,一见是丹凤,惊喜万分,在小白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玄麒则在救护马队受伤的其他人。
“主人!它已经晕了!”玄麟拎着晕迷的鹰枭来到丹凤面前。
丹凤见状,取出一个小瓶打开,在鹰枭嘴上撒了一滴。
鹰枭忽的睁开锐利的眼睛,目光凶狠,极其霸道。
丹凤狠狠地瞪它一眼:“死到临头还不悔悟!玄麟,将它烤了吃吧。”
“是!”玄麟说着,口吐神火。
“啊!你是麒麟!我服!我服!”鹰枭这才低头臣服。
“爷爷!快与他契约!”丹凤曾经答应过爷爷,要送他一只神兽的,如今得到了圣兽鹰枭,便让给了他。
“嗯!”华卢安自是十分乐意地与鹰枭契约,只是那鹰枭看上去有些勉强,但也无可奈何。
“哦呜!”远处传来白虎凄切的叫唤声,丹凤这才一拍脑袋冲上前去。却见白虎伤痕累累地躺在地上。
丹凤立即将一粒丹药塞进白虎嘴里,让它吞下。然后清理他的伤口,上了最好的金创药。
白虎瞥了一眼爷爷的跟前的鹰枭,眼中蓄满了怨愤。
“别怪鹰枭,他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尽力。”丹凤自然看出了白虎心里的怨愤,于是劝解道。
“对不起!白虎兄弟,握握手和解吧,今后我们共同战斗了。”这鹰枭还真是机灵的很,立即上来跟白虎道歉。
“主人说了,不怪你的。嘿嘿!怪不好意思的。”白虎服药后已无大碍,一身白袍,银发飘飘,煞是威武。
夜幕降临,一行人悄悄地进了牡丹园,连丞相也没惊动……
华卢安将几位能工巧匠秘密地带进地下室,对暗道机关进行彻底的改造。
暗夜沉沉,雾气重重。
“呼!呼!呼!”几个暗影从不同方向潜入牡丹园。
一丝光线闪过,丹凤掠过房顶,上了“胡笳馆”,四大圣兽与白面则帮爷爷改造暗道机关。
更深露重,丹凤悄悄地揭开胡笳馆屋顶的瓦片,寒风凛冽,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正伏着凝神观望间,她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一道诡异的黑影在屋檐边如风掠过,看那身形,分明就是个男人!
看你哪里跑?
她眼底倏地闪过一道凌厉的黯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飞身追了上去。就在她身影如炮弹般发射出去的一瞬间,方才所伏的屋脊上方,忽然有亮光一闪。
丹凤循着那道黑影的方向追出去之后,不过眨眼间,竟又失去了黑影的踪迹,她不由停住身形,站在飞檐上,垂眸望向夜色下显得格外诡异的“胡笳馆”,不知为何,她的心竟然没来由地一跳,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倏然袭上心头。
该死!怎么回事?
她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突然感觉一阵风向她袭来,心头突的一凉,连忙蹲下身子,没想到那风竟如影随形,直到一股令人几欲窒息的寒冷感倏地将她层层包裹,使她感觉心跳陡地停止,胸肺间凉的可怕,刺骨的寒冷令她差点僵住了。
这是什么鬼风?
她不敢再等,忙奋力挣扎着抽出腰间的软剑,铮然作响,突然站起身,旋转着身子挥剑刺去。
飓风霎时散开,她浑身的寒冷与窒息感立刻解除。然而因为用力过猛,她脚下一空,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地从屋顶“哗啦”一声垂直落下去。
呼啸的夜风将她的声响吹散了,竟无守夜的护卫发觉她。
她心中咯噔一跳,反应奇快地甩动软剑,勾住了一道房梁,身形稍稍定住后,她忙定睛看去,可是这里分明是一处卧室,此刻除了她手中软剑发出的淡淡光芒之外,竟然漆黑一片,任她目力再好,也只能看到自己身前两尺。
因为不明情况,她不敢乱动。
可是,周围似乎有人呼吸,虽然呼吸声极其细微,但是她听出来了,是有人。
难道是胡丽娜?不对啊,她的呼吸不应该这么弱啊。
丹凤心想,总这么挂在梁上也不是办法,凝了凝黛眉,倏地伸手从腰间取出几锭碎银,素手一扬,那几道银光闪过,落地后发出“叮”一声轻响。她等了片刻,并未发现有机关启动,这才收敛了心神,轻飘飘落在方才银锭所落之处。
好冷啊!
落地后,丹凤猛地打了个寒颤,心里涌上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为什么会这么冷?仿佛寒冰侵入骨髓,血液都被冻结!
这是什么鬼屋子?
丹凤心中一寒,急忙腾身跃起,冲上了屋顶。
突然看见原先解去瓦片的房间透出了亮光,她飞掠而过,蹲下身子朝下面望去。
这一望她差点叫出声来,屋子里有两个人,都赤身露体的,一个是胡丽娜,另一个是健壮伟岸的男人,他,他是萧珂?
该死的混蛋!我一剑宰了你,看你还神气不?
丹凤怒目圆睁,心里骂了千遍万遍,即鄙夷下面的龌蹉,又忍不住不看。
只见胡丽娜娇柔雪白的身段,像蛇一样缠绕在萧珂身上,疯狂地扭动着,殷红柔软的长舌更像蛇信子一样,在强壮健美的身躯上噬舔着。
萧珂则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双手紧紧地搂住胡丽娜柔若无骨的腰身,嘴唇对着那一抹殷红在吮吸。
过了一会儿,只见萧珂双手拎起胡丽娜扔在大床上,然后俯身纠缠在一起,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娇媚的嗯啊声分外撩人。
“看什么呢?”
背后突然一声轻唤,丹凤吓了一跳,起身一剑刺向来人。
那人飞身闪过,一转身,双手铁钳似的捏住了丹凤的双手,轻声说:“丹凤!我是萧珂。”
这不说不打紧,一说萧珂,丹凤怒火万丈,身子往下一蹲,猛地朝他下身撞去。
萧珂这一惊非同小可,早就放了紧捏着的双臂,凌空一跃,离开了丹凤。他心下暗道:怎么回事?莫非有什么误会?
丹凤这时已经冷静下来了,低头再往房里一瞥,那男子似乎已经中了媚药,仍在起劲地躬身运动,而刚才问自己的人明明是萧珂啊,怎么有会两个萧珂?难道有诈?
于是问道:“你是谁?”
“我是萧珂啊,怎么连我也不认识了?”萧珂说着摘下黑纱巾,来到丹凤跟前,向着房间望去,瞬间惊呆了,那人从侧面看太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