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上钩了,钱多多扬起嘴角的笑说:“赌生死。”说完,她叫长管去拿纸笔和一个盒子。
钱多多将手伸进盒子,在盒子里用笔在两张纸上各写下了字,然后折好,说:“这里的两张纸各写着‘生’和‘死’字,他们各取一张,看谁运气好,拿到‘生’,那就算是赢了。”
“好。”男子很感兴趣,双手环胸而看。
钱多多把折好的纸直接放到骰盒里,摇晃了几下,放下说:“你是主人,你先。”我放开手,示意他先拿。
男子抬了手从盒中取了一张纸。
钱多多笑着拿了另一张,然后迅速放到嘴里,吞下了肚。
“你……”男子有些惊讶,敛起了眸,折射出冷光。
“你这样做,我们怎么知道你拿了什么?”长管不满。
“我们看看剩下的纸里写着什么,就知道我拿的究竟是什么了。”钱多多解释,“没规定说我不能这么做,对吧?”她在耍赖。
“是。”男子扬起了嘴角,说,“我们来看看剩下的纸里写了什么。”说罢,他打开了纸,纸面上赫然写着一个‘死’字。
“这么说是我赢了?”钱多多问。
“是。”男子镇定地回答。
“那么我可以走了咯?”
“是。”他依旧镇定自若。
“她是什么人啊?”人群中有人在议论,“居然赢了月先生,真厉害啊。”
钱多多拿起所有的银两,对炎狼说:“我们走吧。”
“是。”炎狼紧随其后,他们大摇大摆地出了赌坊。
出了赌船,钱多多足足走了好久,才松了一口气,渐渐放慢了脚步。
“圣女,你怎么肯定他那张是‘死’?”炎狼还是不很理解。
“其实我写了两张的‘死’。”钱多多缓了气,和他慢慢解释起来,“无论是谁拿了都一样。”
“这样啊。”炎狼不禁佩服起她的耍赖精神,问,“他就不会怀疑?”
“他是有意放我们走。”钱多多笑了笑说,“为了彼此的面子着想,他不希望我们拆穿他的鬼把戏,又要挽回自己的面子,所以才放了我们一马。”她心底知道,像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会这么轻风被糊弄。
“这样啊。”炎狼若有所思,又问,“究竟是什么人,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出千,而且是在天子脚下。”
“不知道。”钱多多也很纳闷,看来这个赌坊的主人背景不一般。
“我们找个地方喝点水吧。”钱多多的喉咙难受,方才她吞下的可是纸啊!
“好。”炎狼笑了,头一回见到他笑,很帅气。
“你应该经常笑。”钱多多对他说,“老是摆着一张扑克脸,太难看了。”
“是。”炎狼微微笑着,应了声,问道,“我们要去寻杨大人他们吗?”
“不必了,他们玩他们的,我们自己找乐子。”寻了BOBO带着它继续溜街。
他们来到了一处酒楼,钱多多要了二楼的包厢,小二哥领着他们上了楼,钱多多经过另一间包厢时,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青竹。”钱多多叫他,停下了脚步,转入房内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是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钱多多转过头去,却正见了那个在赌坊遇到的神秘美男子。
“你怎么在这里?”钱多多觉得奇怪。
“我来见朋友。”说完他迈过钱多多的身旁,径直朝青竹走去,然后坐在他身旁,支颐而看,问,“你又来干什么?”
“喝水。”钱多多回答直接,眼却在打量他们。
“扑哧。”邪魅的男子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笑声渐大。
“你们认识?”青竹很惊讶。
“是啊,方才在赌坊,这位姑娘还赢了我。”神秘美男子止了笑,转过头,对青竹说,“她是你的朋友?”
“是。”青竹表情平静。
“难怪,方才她拿银票兑现时,我就纳闷,这天底下有你印章的银票还真不多。”男子说完朝钱多多看了看,继续说,“没想到你给了她,还是一张空头的,真罕见。”
钱多多吃惊,难怪方才长管拿着银票进去了很久,原来是因为这个,她朝青竹看了看,他依旧平静地拿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说:“你找我来就是要说这个?”
“当然不是。”美男子撇了钱多多一眼,手抬起放在青竹的肩膀上,凑近他的耳边,暧昧地说,“我们许久不见了,难得你来都城,不想和我聚聚么?”
“哇!”钱多多瞪大双眼,看着他暧昧的表情,嘴角不停地抽动着,她在心底鬼叫:老天,他,难道他有龙阳之癖,不是吧,她平时看青竹不是这样的人啊。
钱多多转头看了看炎狼,他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呆立一旁。
“我不和你开玩笑。”青竹脸色极为难看,他弹落美男子搭在肩上的那只手,严肃地说,“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去。
“好了,好了,我不开玩笑就是了。”邪魅男子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脸,看着钱多多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钱多多。”钱多多回了句。
“哦,钱小姐,幸会,请坐吧。”邪魅的男子倒是很大方,没了方才的妖媚,他其实还是很俊美的,“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敝人姓吴,单名一个月字,方才在赌坊领教了。”
钱多多和炎狼在他们对面坐下了。
“吴月。”钱多多在心底想着,他和当今的军师吴皓月就差一个字,难道是他的亲戚么?
青竹被他说的好奇了,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嘛。”吴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是不赌不相识。”
“赌?”青竹疑惑地看了看钱多多和他,问,“你和她赌什么?”
“赌生死。”吴月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钱小姐着实让我见识了一番,果是真人不露相啊。”
“呵呵,过奖。”钱多多在心底苦笑,你捧的太高了点吧,她那最多叫耍赖。
“哦?”青竹的兴趣被挑起了,问,“怎么个赌法?”
“是这样……”吴月笑着然后解释,然后递给递给我一杯茶,“我想钱小姐现在最需要的是一杯水,对吧。”
“呵呵。”钱多多干笑着接过水,喝了一口,暗自腹诽,你丫丫的,要不是你,本小姐我至于吞下一团纸嘛!
“啊?”青竹听完吴月的解释后,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钱多多,然后摇着头笑了,“你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
“哦?她以前也经常给人带来这样的惊喜吗?”吴月对青竹的话很感兴趣,问,“说来听听。”
“额,那个,我有事先行一步,你们慢慢聊。”钱多多还是赶紧溜的为妙,免得被人拿作话柄闲聊。
钱多多赶忙起身,给炎狼使了个眼色,准备撤退,结果在房门口遇到了杨风他们。
“师父。”突然,吴月子讲了这么一句话。
钱多多他们都好奇地转过头去看,只见他起了身,脸带喜悦地朝怪老头走去。
他一脸的惊喜,问:“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还有师兄你也来了?”
“师父,师兄?”钱多多他们同时惊呼着,看着李熠麟他们,嘴巴久久不能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