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人还是睡在一个房间,这一次,阎乾并没有央求,但乔若灵却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了,没等他撒娇就自动留了下来。
乔若灵很自然地在阎乾身旁躺下,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自己把床前的灯关了,替他掖了下被角,双眼却盯着天花板,了无睡意。
窗帘并没有拉上,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在地上照下晕黄的影子。
乔若灵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身体无意中碰到阎乾的大腿内侧,乔若灵腾得红了脸,他竟然有了反应了,也难怪,他虽然心性是孩子,但人却还是那个跟自己有过好多次鱼水之欢的阎乾,是她自己这几天太投入了,心理上只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一个身体异于常人的孩子,此刻碰触到那里,才反应过了,他不是孩子了,就算这会儿心理上还是孩子,但生理上却并不是了。
这么想着,乔若灵一下子心慌意乱起来,她本是个正常的女人,自然也有自己的正常需要,只是之前被阎乾一句一口“妈”的叫着,让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母亲,并没有太多别的想法,此刻,因为阎乾身体上的反应,她内心做为女人的需要被唤醒,一下子觉得浑身躁热,伸手将阎乾抱在怀里,印象中他的身体一直是凉爽的,也许可以帮她驱下身上的热意。
阎乾暗自皱眉,本来他已经恢复正常了,乔若灵只在他身旁躺下就已经引起了他的生理反应,此刻她又将他抱在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嗅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他需要隐忍再隐忍,才阻止住自己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
“哦”,乔若灵拥着阎乾,口腔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她就说嘛,他的身上很凉爽,至少比起她来是这样的,抱起来很舒服,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她又发起愁来,在希望他恢复与不希望他恢复之间摇摆,心思难定。
阎乾只觉得口干舌燥,本来他已经用费劲儿的隐忍了,但她发出的媚惑人心的声音,让他几乎把持不住,天哪,她不知道,此刻发出这样的声音很折磨人吗?他真想马上告诉她他已经好了,然后不顾一切地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可是他不能,他还想跟她有以后,就只能接爱现在这非人的折磨。
这种折磨虽然不是挨打,却比被打还要让他难受,内心无法施放的情绪在体内四处流窜,让他感觉整个身体都是疼的,疼的厉害,可他还不能叫,不能发泄,只能咬牙坚持。
在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肌肉都是紧绷的快要僵硬的时候,耳边儿终于响起了乔若灵均匀的呼吸,她睡着了。
阎乾轻轻抬起她的手臂,从她怀中出来,在一旁躺好,待身体上的热度渐渐褪去,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纳入自己怀中,满意地看了看他们两个的姿势,闭上眼睛,努力给自己催眠,没多时,也梦周公去了。
回到昔日的家,钟素云和乔若灵都感慨良多,到了家,乔若灵才想起来乔震宇,他是不会还被阎乾关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还是已经被饿死了?
虽然说他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把自己养了二十几年,而且除了最后几年对她不好之外,一向待她很好的,她不能让他不得善终。
转头想问阎乾吧,又想起他根本已经失去了记忆,又怎么能说得清哪?算了,安顿好后自己去看看吧,那个地方她依稀还有些记忆。
就这样安顿了下来,第二天,乔若灵避开众人,特别是她,只说自己出去见个朋友,就只身去寻找那个记忆中关着乔震宇的地方。
希望他还活着吧,乔若灵在车上想。
在记忆中的地方寻找了许久,她还是没找到那间地下牢房,原因无他,原本在她记忆里荒芜的地方此时已经高楼林立,早已经被开发出来了,没了原来的样子,她又怎么找得到?
在那里站了许久,想着他可能已经不在这儿了,又或者早已经被埋在了地下,不然的话,建房的时候也会被挖地基的工人们发现救出来的,她只希望是后者,那样的话,她心里还会好受点儿。
心情沉闷的回到家,阎乾却不在家里了,问她妈,她妈说阎乾被公司的人叫走了。
乔若灵心下一愣,他一个心智五六岁的孩子,跟人家去做什么?难道是去处理公事儿?他能处理得了吗?
“没事儿的,我已经跟他们说了他的情况,但他的助理说也许去公司看看能让他想起些什么,所以我就没拦着,让他去了。”钟素云看出女儿脸上的疑惑,微笑着说,本来她想让他们早点儿回来,为的就是想让他早一点儿恢复,当然不会拦着对他恢复有益的事情了。
“哦,也好。”乔若灵心下有些低落,但也没说什么,她总能告诉她妈她不希望阎乾恢复过来吧?
接近傍晚的时候,阎乾被助理送了回来,乔若灵不用问,光看他被人送回的情形就知道事情并不乐观,没来由的心里轻松了许多,上前给人道完谢,拉着阎乾的手进了院子。
阎乾似乎比之前沉默了许多,最近也不叫她“妈妈”了,表情经常一脸严肃的,虽然看她的时候还是笑,但那笑看起来与之前叫她“妈妈”时的笑容不太一样了,总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单纯清澈,似乎那笑背后隐瞒着什么,但她细看时又看不出什么,她只能解释为自己多心了。
回到原来的家之后,乔若灵和阎乾还住在他们以前的房间,也就是结婚的那间婚房,房间里的摆设已经过了几年了,感觉却几乎没什么变化,还跟她离开时一个样子,床单被罩、窗帘都还是大红色的,喜庆的颜色,不知道是她走后,阎乾根本懒得理还是故意保留成这个样子,他没了记忆,这个也无从问起了,但她心下还是稍感安慰,至少,再回来这里,她感觉到了久违的亲切感,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没动这里,她都会感激他这一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