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叫声不断响彻,让人毛骨悚然。只见权志的脸色只能用惨白来形容,丝毫见原本的嚣张与得意。此时此刻,如果上天能在给他一次选择,他今日或许打死都不愿意来到这里。
而来了的后果,便是他连眼底的怨毒,都不再有精力支撑。从小到大,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痛苦?
“看样子,你也不是我们想象的你们这样嘛。”云汐颜挑眉一笑,欣长的身子安静的靠在椅子上,眼底不禁有惋惜一闪而逝。这种惋惜之中,却带着难言的嘲讽。
“都这么久了,却还没人来救你,眼看着这第二炷香也快烧尽了。”
或许是剧烈的疼痛,让权志的意识愈发的清晰起来。他在闻言的瞬间,连眼皮的都跳了一跳,那是一种发之内心的恐惧。浑身不断的颤抖,权志止不住的想要逃离这里。
就在刚才,白歌已经拧断了他的一只手臂。如果再这样下去,是不是他的四肢都会被他们断尽?
这样恐怖的下场,他连想都不敢想。
云汐颜清眸微抬,其中似有灵光流转。很显然,她早就看出了权志的恐惧,只是她要的就是这般效果罢了。
谁让这权志的行为,让她很不喜欢呢?
随着时间点点而过,那燃烧着的香也愈来愈短。火星渐渐熄灭,第二炷香也就此燃尽,而它的燃尽,仿佛是权志的催命符。
因为在场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权志的忍受似乎已经接近极限了。若是再断他一只手臂,难保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眼前的云汐颜,显然不像是会顾忌权志性命的人。因为权志这一次,似乎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不过虽然大家都觉得,云汐颜的所做所为,或许可以说理所当然。但是万一权志死了,鬼门之人因此而不讲道理,那要如何是好?
百姓总是同情好人,这一点并不是没有道理。但那最廉价的同情,也同样来自与百姓。因为他们同情你,却并不代表他们会帮你。在危险面前,他们都会望而却步。
不过这对于云汐颜而言,自是无所谓的。因为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既然还是没有人来赎你,那边怪不得我了。我定下规矩,自然是必须执行的。”温声挑眉,云汐颜似笑非笑的道。
另一边,得到指令的白歌自然是再次行动了起来。只不过他每走一步,对于脸色惨白的权志而言,那都是魔鬼的临近。
若是有人希望时间静止,那恐怕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的权志了。
“你们这些混蛋,我,我告诉你们。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全部都要给我陪葬,你们不得好死!”
凄厉的谩骂声不断从权志的嘴中传出,那种歇斯底里与狰狞非凡,可以说是无数人平生仅见。
“不得好死?”云汐颜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权志的话语,终究是摇了摇头道:“曾经有好些人跟你说过同样的话,而这些人要么坟头长草,要么神志不清。不知道,你想成为那一种?”
“我……”
云汐颜的声音颇为平静,权志的双眼在对上她清眸的一瞬间,仿佛心都凉了半截儿。那种感觉,实在是难以言喻。
在他们说话之间,白歌又一次站在了权志的身边,毫不犹豫的拿起了他的另一只手臂。可眼看便要用力,一道愤怒的声音却骤然自门外传来。
“谁?是谁敢伤我侄儿!”
只见酒楼大门被骤然破开,一道道身着黑色衣袍,纪律严谨之人鱼贯而入。他们缓缓分开,终于是将中间的路宽敞的留了出来。
这边的一众百姓见此,立刻也自动的退到了两边,生怕因此而受到波及。
云汐颜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一双清眸丝毫未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阵仗,而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与动荡。于她而言,无论来的是谁,或许都毫无意义。
不过在便方才声音传来的那一瞬间,她发现权志的眼底升起了希望。显然,他最期待的救兵,终于是出现了。
只见一道身着紫裙的身影快步而来,越过那一个个恭敬低头的黑衣人,直接是走进了酒楼。女子拥有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虽因岁月流逝,而有了些许痕迹,但也依稀可见当年那不凡的风华。
“姨妈!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呀!”
那地上的权志见女子进来,顿时喜出望外。一张惨白的脸,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滑稽。而白歌依旧将手放在权志的手臂上,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方才云汐颜没有下令,他这才还未掰断权志的这只手。
“志儿,你这是怎么了?你是谁,还不快放了我们志儿!”女子顿时将目光落在了抓住权志的白歌身上,本就愤怒的目光,顿时锐利起来。
不过显然,她可不是权志那种笨蛋。即便心中愤怒,却依旧没有第一时间行动。而是耐着性子,尽力的将声音放的和缓下来。
因为此刻的她,还不确定眼前的这帮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其一,他们是傻子,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在鬼门府的地界儿上闹事。
其二,他们艺高人胆大,自有处理之法。并不惧怕他们鬼门府找上门来。
“没有主子的指令,我不能放人。”
白歌眼眸微抬,并未有丝毫感情的道。
闻言,那女子这才明白过来。一双眼睛环顾四周,总算是落在了一身白衣的云汐颜的身上。只见少年似笑非笑的坐在椅子上,俊美的容颜尽是怡然自得之色。
她可一点都不着急。
“阁下,你们要我们来赎人,眼下我来了,不知你可否放了我侄儿。”
女子凝望着云汐颜,眉头不禁一蹙。她方才还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可没想到却是这么个乳臭未乾的毛小子。看来自己的担心,是不是多余了一些。
“原来您是来赎人的呀?”故作惊异的瞪大双眼,云汐颜这才自顾自的道:“没问题,不过在开始洽谈赎人之事前,您的侄儿还欠我一只手臂。等我替他断了再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