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玉手紧紧的环住少年的脖子,一双清眸中尽是羞怯之色。方才玉惊澜的清朗的声音还在她耳边不断回荡,让人浮想联翩。
贝齿轻轻咬着红唇,一张俏脸鲜红欲滴,因为此刻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上那种凉嗖嗖的触感。白皙肌肤流露在空气之中,她的衣服都被扒的差不多了。
此刻的她真觉得有些个委屈,自己明明就没干什么呀,为什么那家伙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她实在不甚清楚。
不过或许也就她对这方面孤陋寡闻,因此才弄出了这样的笑话。
“我下次那样就是了……”
见少女双颊发红,清眸若波光潋滟。比起平时的清冷如画,又多了些许楚楚动人的小女儿之态。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仿佛波动了他身为男人最原始的神经。
缓缓了咽了一口唾沫,玉惊澜死死的压抑着心中的躁动。最后只能抱着云汐颜坐在水中,以水来遮挡那白皙如脂的肌肤。
“啊!”
温泉热水翻腾,朦胧雾气萦绕间,云汐颜不禁惊呼一声。那环在玉惊澜脖子上手有不禁紧了几分,那种贴近的感觉,几乎将两人融为一体。
浸泡在水中,让她觉得有些害怕。仿佛这些水又要再次将她缠绕,窒息。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举动却让玉惊澜更加无奈。虽有温香软玉在怀,可他却忍不住微微蹙眉,刚刚恢复的眼睛,再一次微微泛红。
他要怎么告诉怀中的这个傻女人,她这样是在玩火自焚呢?
“别乱动……”
声音有些沙哑,他几乎是从干涸的喉咙中挤出了这句话。“你若是乱动,我不知道会怎么样。”
“啊?”云汐颜有些窘迫的抬眸将她望着上方的少年,双眸中可怜与疑惑之色愈发浓郁起来。见玉惊澜半晌不再说话,这才轻轻的道了一声“哦”。
轻轻的搂住少女,玉惊澜也有些无奈。这女人可真是想气死他。可不知为何,这样的云汐颜,忧让他觉得有一丝可爱。
这是拿她没办法。
屈指一弹,只见不少药材横出,犹如变戏法儿一般落入温泉之中。这样的场景让云汐颜微微一愣。玉惊澜不准她动,她只能安静的趴在他的怀里,抬眸望着。
不过她虽说怕水,可眼界却非同一般。听几乎能清晰的辨认出水中的每一种药材与其功效。不过让她感到震惊的是,这些可无一不是稀罕之物。那些江湖侠士不只要寻遍多少名山,才能得其一。
可如今她的眼前,竟然比比皆是。暴残天物的玉惊澜,竟然拿这些药材来泡澡,爱宝如命的听怎么能不心疼呢?咬了咬牙,终于是可惜的道:“你这也太浪费了……”
“你有意见?”玉惊澜挑眉,此刻的他有些不正常,所以说话也不禁简洁了些许。其实他今日带云汐颜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药浴。只不过没想到云汐颜比他想象中的怕水。
撇了撇嘴,云汐颜不禁摇头道:“你高兴就好……”
她哪敢有意见呀,现在在水里,玉惊澜要想收拾她,简直轻而易举,她了不是傻子。况且玉惊澜准备药浴,应该本身就是为了她好。
“那如果我说,我现在不高兴呢?”玉惊澜挑眉,不禁将声音压低道。缓缓的靠近怀中的少女,凤眸中戏谑之色,显而易见。这女人真是会折腾人。
闻言,云汐颜顿时摇了摇头,犹如拨浪鼓一般。这种时候,她最好就是保持沉默。这个家伙,一定又在心里想着怎么对付她呢!
跟玉惊澜待久了,她算是明白什么叫沉默是金了。能不说的,绝对不说,能少说的,尽量少说……
玉惊澜见云汐颜闭口不言,不禁一笑。这女人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罢了,刚才他的确欺负了她,现在就你跟她计较了。将一只手臂放在少女纤细的腰肢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抚着少女细嫩的脸颊。
“闭目养神,休息一会儿吧。你身子稍弱,这药浴对你有极大的好处。本来打算让你自己浸泡的。看样子,我得陪你了。”
少年的声音颇为清朗,清朗中却又透着意思无奈与怜惜。显然,因为云汐颜怕水,他这才会陪她坐在水中。
云汐颜心头一动,有将自己的小脸往对方怀里蹭了蹭。白色雾气掩映之间,或许是因为水温的升高,让她白皙的肌肤泛起了红色。犹如诱人的蜜桃,鲜嫩欲滴。
其实她知道,玉惊澜对她,真的很好 好到让她自惭形愧。无论前世还是今身,她终究是欠他的,也唯独欠他的。人活一世,能遇见一个这样爱自己的人,又有何求呢?
只是感谢的话说了太多,不过是一句空谈。她什么都不会说,但她会以自己的行动来向面前的少年表示。在她的心中,他那与众不同的位置。
纤细的小手轻轻的抚在少年的胸膛之上,如蝴蝶般的睫毛微微颤动,终是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打湿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身后,将那略微泛红的肌肤遮掩。此刻的她,美的像一幅不可亵渎的画卷。
但是这样绝美的她,却只愿静静地依附在玉惊澜的身边。也许她强到可以自己撑起一片天空,但她却唯独愿意在他身边展现自己的软弱与无助。因为她相信,全身心的相信,眼前的少年。
嘴角缓缓扬起一丝微笑,她僵硬的身体似乎在这一刻缓缓的放松了下来。身子很轻很轻,轻的让她有了些许倦意。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少女传来了平静的呼吸声。白皙的俏脸微微发红,带着一丝一丝醉人的娇憨,沉沉睡去。
薄唇间扬起点点微笑,宠溺之色显而易见。抬手又将少女搂紧了几分,玉惊澜将自己的下巴轻轻的靠在了云汐颜的头上。这个女人,竟然丢下他自己睡着了。真是个任性妄为的家伙。
不过想来,竟然的她去做了这么多事情,累了也是应该的。望着少女恬静的睡颜,他终于是目光复杂的道:
“你与凌浅一般怕水,究竟是巧合,还是必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