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笑道:“觉得萤火虫好看?”
“啊?原来她叫萤火虫呢!”白子雪扬起唇,笑的比陆生施法幻化的桃花雨还要好看。
就是这么一笑,让陆生的心都跟着醉了。他点了点头,将她的手牵住放在自己的手掌心,在她手心里写下几个字。
白子雪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师父竟然将禁术给她用了。手心那几个字她就是再傻,也明白是咒语。有了这个咒语,她就可以借用师父的法力做任何想做的事。
可是在陆生给她学习法术的书里,这个咒语是禁术啊。既然是禁术,为什么又要给她用呢?
“师父,你怎么……”
她还没问出口,陆生又揉了揉她的发丝,满眼宠溺道:“你时时刻刻都在为师身边,若是做了恶事,为师怎会袖手旁观。虽然用了禁术,你却可以做你想做的啊。”
“师父,你怎么这么好啊。”白子雪扯着陆生的衣袖:“天下最好的人就是师父了。”
呵,这丫头。“比起大师兄来说,你觉得谁更好。”
想起她动不动就将行水挂在嘴边,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更何况这个大师兄还是白子雪父母做媒的丈夫。
提到行水,白子雪的面颊红了红。有好多年没有见大师兄了,好像他对自己的好,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呢。可是当时他为了让自己活着,自断双腿,又挖去双眼,恐怕他才是对自己最好的男人吧。
当年自己太小不懂事,可是现在回过头想一想,真正爱你的人,是会为自己付出生命都觉得那是值得的事,大师兄不就是这样吗?
陆生与她心意相通,一不留神就探到她心里的想法,眼底划过一丝痛楚。小雪,你可知,为了你我连逆天改命都敢做,又在乎什么区区性命。
只是他想让她在自己面前过的快乐无比,所以所有不好的过往,他通通都藏了起来。
“萤火虫!起!”白子雪笑若银铃的声音传到陆生的耳际,再抬眸去看她时,见她欢快的往前跑去,身后的萤火虫随着她借自己的法术而追随与她。照亮了夜晚的天空。
他忽然想起在自己的时空见到十八岁的她时,正遇上她被狼群围攻,她吓得快哭了鼻子。他为了哄她开心,将法术借给她,她也是拿着法术来引大片的萤火虫。
时光过的好快,眨眼间竟然十几年过去,可他还恍若在昨天。好像所有的经历的痛苦都没有发生过。
他正思着,忽然感到心口有一阵绞痛传来。他抬手运气,想将绞痛强压下去,不想才开始运气,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明明没有生病,又怎么会虚弱成这样呢?陆生掐指算了算,却推算不出究竟所为何事。看了看离他并不远的白子雪,又为她推算了命运,结果与他一样,皆是一无所知。
真是奇怪,以前算命格,虽不如花青的那般灵验,却也差不了多少。怎么会一点也算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