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此山约有万米高,半山腰处也是云雾缭绕,有阳光穿透云层折射出七彩光芒霎是好看。白子雪哪里见过这等奇观,只痴痴的点了点头。忽然听见有仙鹤啼鸣的声音,白子雪正好奇的张望着,只见一排仙鹤从云层里穿了过来,白子雪又惊又喜的抓住陆生的胳膊高声道:“快看呀,师父,那是仙鹤,好多的仙鹤呐。”
陆生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可是还想去闹市?”
白子雪低着头想了想。去闹市看不到仙鹤,也看不到漂亮的云彩,这两个她虽然很喜欢,但是在这里也吃不到糯米丸子,吃不到糖炒栗子,也看不到耍猴的。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小小的脸上写满了纠结、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只听见陆生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若是你肯专心修道,为师每月月初带你下山转上一转。”
这下她再不用纠结了,老老实实得跟在陆生身后一蹦一跳的往前走去。
所谓在山上居住,白子雪以为要像她们老宅那边一样,用竹子将屋子搭建好,院子里要种些漂亮好看的花。谁知道陆生只一路往前走,选择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扬起衣袖微微一挥,亭台楼阁拔地而起,随着楼阁的建造时,院落也随之而起,鲜花刹那间开的旺盛极了。
白子雪蹲在地上瞧了瞧刚从土壤里钻出来的鲜花,正以极速的大朵大朵的开着,她托着下巴微微惆怅了下:“长这么快,怕是败的也很快吧?”
“小雪的意思是?”陆生笑着看向她问道。
“要是一直这样好看就好了。”鲜花开的十分美,白子雪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花朵,未了又怕碰坏了花朵,很快缩回了手。
她只这样随口一说,谁料陆生却笑道:“这有何难,日后在此山的鲜花,皆永垂不朽,万世开艳。”
随着他话落,只见漫山遍野里涌现出朵朵鲜花。白子雪笑的合不拢嘴,往他身边走的近了一些。此时亭台楼阁已建造完毕,陆生低头看着她询问道:“你想住在哪个屋子?”
白子雪随手指了指右边的,就它了。陆生点头笑了笑,又问道:“以后你就要一直住在这里了,给自己的屋子起个名字吧?”
“铅华殿!”白子雪想也未想道。
陆生手微微一顿,为何她会起的名字是自己的宫殿,他确定这一世的白子雪并没有与他有关的任何记忆,他与她相遇的最初时光也不过是她这世时她十几岁的年华。
“为何要起这个名字?”陆生垂了垂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个动作让白子雪以为他不喜欢这个名字,急忙讨好得笑道:“这名字若是师父不喜欢听,那便不叫这个便是了。”
“你喜欢什么,依你便是了。”陆生已收回了所有的思绪,笑着对她道:“为师不会平白无故的教你本事,你要记得为为师做法洗衣。今日时日不早,你且休息罢。”
他说完此话,欲要转身离开,白子雪又抓着他的衣裳道:“可是人家还没有吃饭呢。”
“庖厨在出了屋子的左边第三个,自己去做。”陆生看着娇小柔弱的白子雪,希望她日后能快些成长起来,做任何事除了依赖他之外,绝不假手与他人。故而希望她能先从做饭开始,毕竟日子还很长,他不能保证自己就会时时刻刻陪在白子雪身边,那他就得确保她能有把自己喂饱的本事。
一脸愁容的白子雪本来想告诉他,自己真的不会做饭,奈何看着他满脸写着不能商量这几个字大字,只好硬着头皮往庖厨走去。
趁着白子雪自己做饭的空荡,陆生在方圆百里设了结界,此山具有很强大的灵气,十分容易招惹一些灵兽前来此处修养身心。倘若是些机灵小巧的灵兽对白子雪倒是无害的,要是一些凶猛异常的灵兽,怕是吓到她或者是攻击她就不妙了。陆生微微思衬着,又在屏障外加了一道驱兽咒,此咒只对那些性子暴躁无常得凶猛灵兽起作用,若是些体型小巧的,则能越过屏障。
待设了屏障后,陆生往庖厨走去,想看看白子雪都做了些什么饭菜,虽说他成仙已有太久,久到早已忘记当初为人时吃的饭是何滋味,可对白子雪做的饭菜,他还是隐隐的有些期待。
结果等走到庖厨时,以为会老老实实做饭的白子雪这会儿却蹲在地上呜呜的哭。陆生微微皱了皱眉,正欲训斥她娇气吃不得苦,却见她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将手举给他看,白嫩的小手有一道伤口,地上还掉了一把菜刀。
陆生这下明白了,她自己切菜不小心,切到手了。他还没开口教育她日后要小心之类的话,白子雪哇的一声朝着他大哭道:“你不是人家师父,人家手都受伤了,你还要训人家。呜呜……”
这一哭起来气势凶猛,陆生明知道她是在对自己撒娇,却看不得她这哭的惨兮兮的模样,走到她跟前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案板上。看了看还在流血的伤口,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伤口便不再流血,白子雪绝了撅嘴又道:“肯定要留疤的。”
这么小就知道爱美了,陆生看了她一眼,她低下头就不敢吭声了,陆生叹了一声,握着她的手又再次覆上了那道已结痂的疤痕。那疤痕便转瞬消失了。
原来师父的手这么厉害……白子雪眨了眨眼睛,不停摸着陆生的手。
自从喜欢了白子雪之后,从未想过男女之事的他几次险些与白子雪擦枪走火,故而也对那事有了想法,白子雪柔若无骨的小手一直抚摸着他的手背,让他体内有些燥热。只是看着白子雪那张明明还是孩童的面颊,他只觉羞愤万分。他狠狠拍掉了白子雪的手道:“没事你乱摸什么,男女有别还不懂么?”
“人家肯定懂得,可是你不是别人。”白子雪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