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话方才落下,只见有一女子婀娜多姿,斜倚再门栏上巧笑盼兮,那笑容倾国倾城,令男子皆神魂颠倒,恨不得上前一吻芳泽。
白子雪已是被迷了神智,趴在陆生怀里傻呵呵的笑着。虫宝缩在白子雪的肩膀上浑身发颤,小眼睛求救地看着陆生,它从未这样怕过啊。
陆生将虫宝捏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手掌心,虫宝这才又恢复成往常懒洋洋地样子。
是什么人竟带着这样的香味,白子雪不受控制地想要向门口看去,陆生因虫宝而分了心,想要盖住她的视线已来不及,白子雪在看清门口时,吓得脸色大变。哪里有什么美人,一条十来丈的五花大蟒盘旋着绕在门栏处,那五花大蟒有一张极为美丽的面皮,因是修炼未到火候,还在吐着蛇信子,口中发出嘶嘶声。
在白子雪眼中的妖精此刻却是众人眼中的绝代美女,那些人一点点靠近妖精,那蛇妖扭着身子将粗壮的蛇尾朝众人的方向伸了过去。白子雪拉着陆生的手吓得六神无主:“师父,救他们。”
他何曾不想救他们,只是他来到这个时空已是违背了天命,若是在这里改变的越多,他所做的一切就越容易被上天察觉。他倒不是担心上天会惩罚,只是害怕来不及将前世的小雪带走就被迫离开这个时空。他开启时空轮回已是耗尽了绝大部分的法力,若是无法将她完整的魂魄带回来,他怕等不及他法力恢复后世的小雪便真正死去。他输不起,也不敢去赌。陆生微微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救,这本就是按照命运的转盘轨迹来走的。发生在白子雪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熟悉的历史。历史不能轻易改变,否则后世他们的命格也会随之改变……
连师父都不愿出手相救,那是蛇妖太厉害了么?白子雪窝在陆生的怀中,一时神情有些呆愣,今天是不是都要死在这里了。她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有一滴落在陆生的手背上,陆生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那蛇用蛇尾勾着一个男子的腰将他拖到自己身边,伸出长长的蛇信子从男子的口中探了进去。那男子神情愈发的着迷,只将蛇妖抱的更紧,伸出舌亦与那蛇妖深深舌吻。蛇妖顺着男子的舌便更加深入进去。待探到男子的肝胆后,蛇信子就如同一把钩子一样,将那男子的肝胆狠狠勾了出来。那男子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就是在死去的前一刻仍是心满意足。
世人无不贪婪好色,有人见相貌平平的男子都能让每人吻的这样深情,那自己岂不是能共度春宵。有男子不坏好意的上前去挑逗美人,朝那美人的胸上狠狠摸了一把,那每人娇羞一笑,暗送秋波。那人淫笑的就要去脱那美人的衣裳。
白子雪紧紧咬住牙才让自己没有发出声来,她看到的一切皆是在她想都不敢想的。男子一脸痴迷地去占蛇妖的便宜,却不知他压在地上的美人早已将蛇信子探到了他的腹中。他解下腰带正欲与那美人颠鸾倒凤,却还没进入她的身子时便失了性命。
谁人不爱缠绵女色,那些活着的人踩着方才死去不久的人身,前仆后继地朝蛇妖走上去。花楼里的乐工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皆一无所知,错错杂杂弹着琵琶,如此销魂的奢靡之地,不过眨眼间便成了人间炼狱。
陆生捂住了白子雪的眸子不让她在看下去,她还这样小,不该过早的看透这个世界的阴暗面。就在此时他忽然懂得为何在三十多年前第一次看见白子雪时,她眸子里皆是冷清寒凉,她从小就看到这些可怕的事,该是很早便懂得怎样保护好自己。唯有将身上所有的刺都竖起来,才能让自己少受些伤害吧!
为何三十多年前,他没有早些遇见她,没能让她少受颠沛流离之苦。陆生将她紧紧抱住,轻轻拍着她的肩道:“你不要怕,一切有为师在。”
白子雪只在她怀中呜呜的哭。
那蛇妖吃了几十颗活人的肝胆,功力突飞猛进,如今已褪去了蛇的身子,扭着杨柳细腰吃掉最后一个对她占着便宜的男子的肝胆。这才看着陆生的茶座笑道:“公子为何只抱着那丫头不放,莫不是我还不够美么?”
陆生摸了摸白子雪的头,似是哄劝道:“你觉得姐姐美不美?”
白子雪哪里敢去看蛇妖是何模样,只点了点头。蛇妖极为在乎自己的相貌,朝陆生这边款款走来:“公子,奴家见你长得俊俏心中好欢喜……”芊芊素手顺着陆生的手臂往上爬,白子雪只觉的背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刺的她痒痒,她转过头去看,竟看见如她手腕粗细的蛇尾,彻底吓晕了过去。
“呵!丫头竟是困得睡着了!”陆生将她小心地放在另一张椅子上,又转过身回握住那蛇妖的手,满脸笑意道:“曾以为见过美人无数,直到遇见你才知何为绝代佳人。”
那蛇妖见陆生仪表堂堂,长相俊美,又能不受她的迷香所迷惑,只觉他的肝胆应是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她只这么一想,唾液便顺着蛇信子滴在了陆生的衣衫上。她却以为陆生什么都看不到,只顾着要取他的肝胆:“公子,良辰美景在即,何必要辜负上天的美意!”她抚到了陆生的胸膛,忽而笑道:“公子你心跳好快!”
说话间她便吻上了陆生的唇,蛇信子以极快的速度就要探到陆生的肝胆,却在还未得逞时被陆生死死捏住她的七寸之处。她疼的惨叫了一声。再看向陆生时,只见他四周仙气缭绕哪里还是个平常人模样。
那蛇妖还未回过神,陆生便以仙气做刀朝她身子砍了过去。顷刻间蛇身子被砍成了两大截,陆生走上前取下蛇胆,又以仙法清洗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待手干净清爽时,这才将椅子上昏过去的白子雪小心翼翼的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