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雪闪着一脸的精光道:“前辈,在下看你两袖清风仙姿道骨,着实羡慕的很,方才晚辈见前辈能随意施展控雨术,对前辈的敬仰那简直是……”
一口一个前辈令陆生心生不满,他淡淡撇了一眼满是讨好的白子雪,轻声一笑道:“想让我教你控雨术?”
白子雪狠狠点了点头。
“教你倒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总是喊我前辈,哪有前辈教晚辈法术的,这不太合情好像。”陆生貌似随口这么一说,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前辈这个词我听着不喜欢。”
“那……师父你听着喜欢吗?”白子雪试探性的问道。
陆生喝茶的手一顿,他与白子雪后世便是师徒相称,不成想到了她的前世,她又称呼他师父,那便是他与白子雪真有师徒的缘分吧。他将茶盏放下,看着白子雪道:“既然做我的徒儿,那我日后可是不用在外面吃饭了?”
白子雪很是狗腿的点了点头道:“徒儿给师父做啊。”
“那我的衣裳若是脏了……”
“徒儿给你洗啊!”
“那我的……”
认个师父怎么会这么多事,白子雪被陆生磨叽得很是烦躁,她不耐烦的打断陆生的话道:“无论你还缺啥,都还有我这个徒儿在呢。”
陆生哦了一声,又问:“那我还缺个妻子呢。”
白子雪……
陆生笑看着白子雪一脸无语的表情,正要继续开口逗弄她,却见茶馆的掌柜急匆匆的从门外跑了进来,那掌柜见到陆生,立刻摆出一副见了金主的表情谄媚道:“公子,我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肯去江钡的车夫了,您这边走好。”那掌柜地弯着腰替陆生引来一条路出来。
白子雪看着陆生方才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是这会儿走起路来却健步如飞,不禁疑惑地开口问道:“师父,你这腿如何变得利索了?”
陆生并未回她的话,反倒是窝在白子雪怀里的狐狸叽叽叫了两声,那小狐狸微微动了动受伤的前腿,似是疼的厉害,呜咽了两声耷拉着狐狸脑袋。白子雪急忙抚了抚狐狸的皮毛,轻声哄着,将对陆生的疑惑打消到九霄云外了。
待掌柜将陆生带到马车里时,白子雪皱了皱眉道:“师父,这大雨能停下了嘛,太不好赶路了。”
于是在一片抱怨声中,雨居然又停了,雨一停,天空立刻晴朗起来,阳光晒的人懒洋洋的。白子雪将头伸出窗子外面看着一路向后倒退的景色,只觉姹紫嫣红地花十分好看,她正欲伸手去摘一朵,马车后面有人很是煞风景的咆哮道:“这尼玛到底让不让人活了啊啊啊,劳资才把被子拿进去又要拿出来晒啊啊啊!”
那人正爆着粗口,忽然感觉自己说不出来了,他啊啊了半天,一脸惆怅的看着苍天,不知今日他得罪了哪路神仙……
白子雪将头缩进了轿子里,对着陆生甜甜地一笑,将顺手从路上拽过来的野花递到陆生跟前,一脸得意道:“这花是我送给师父的。”
他将花接了过来,摘下一朵朝窗户外扔了出去,那花瓣仿似有了生命力一般朝马车后飞去。晒被子那倒霉催的男子以为方才咒骂得罪了天降大雨的神仙,正跪在自己竹楼前忏悔认错,那花瓣正好飘进了那人的身边,在他抬起头来时迅速隐入了他的身体里。
……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在下有眼无珠,犯下的罪恶简直是罄竹难书,求老天……”他正念念有词着祷告忏悔,忽然啊了一声,很是兴奋的站了起来,劳资终于又能说话了有木有啊!
白子雪听到那厮的兴奋吼叫声,微微哼了两声,整张小脸写着‘人家明明是替你出气,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当着人家的面去解人家的蛊毒’的表情。
若是按照以前陆生的做法,必然是拿一块桂花糕先哄上一番再教育她,可是前世的白子雪生在苗疆,又甚少与平常人打交道,呆在深山老林不是跟随师兄师弟一起学习蛊毒之事,就是与妖怪厮杀,曾经他不知白子雪幼年竟是这样顽劣便罢,可如今他有机会能陪着她重新来过,那他必不会坐视不管。他
“他不过是一个凡人,你却有比他高很多的本事,你怎还欺负他。”陆生低声赤道。
“师父你这么说是没错,可我本事比他大,那是我一直努力来的结果呀。”白子雪很是不满陆生的尊尊教导,与他理论起来。
白子雪能言善辩陆生早就领教过了,他不紧不慢地又道:“照你这样说,那为师便可以随意欺负你了?”
“那怎么能一样,你是我师父。”白子雪哼哼了两声,看陆生渐渐沉下去的脸色,忽然有些怕他,可心有不甘,只小声嘀咕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这哪里有一点知道错在哪里的样子,陆生正欲开口再训斥,却见白子雪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地看着马车外的风景。他不由揉了揉眉心,这才见到她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很容易便引起她的反感。反正他时间还很多,慢慢来就是了。
陆生从怀中掏出一块桂花糕放到她眼前,白子雪在苗疆长大,从不知桂花糕是何物,她睁大了眸子看着他问道:“这是什么?”
“桂花糕,尝尝看?”因是方才训了她两句,让她对他产生了一丝惧意,他将声音放了轻柔许多。
白子雪好奇的捏了一小块塞进嘴里,砸吧砸吧的吃了几口。又将剩下的全部吃完,未了眼馋地看着陆生,意思是问他还有没有存货。陆生见她吃的这样欢,又拿出几块递给她,白子雪一手抱着狐狸,一手紧紧握住陆生给的桂花糕,这才朝他微微靠近了些。
也不知马车走了多远,白子雪忽然叫车夫停住了马车。那车夫似是早就等着白子雪这一声令下他便溜之大吉,白子雪的头方才伸出了窗子外面,那车夫便跑了个没影。白子雪很是不屑车夫胆小的样子,正欲从窗子里跳出去,陆生便从身后施了个定身咒将她定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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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雪:玲子大大,你确定你是写的宠文吗,为神马我一点也没感觉到宠啊。那该死的师父是怎么回事,一天不管我会死啊!!!
陆生淡淡一笑:乖徒儿,玲子大确实写的是宠文啊。快到为师碗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