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面上一红,道:“明月那般待我,我岂能负她?义父倒是赏给我几名女子,我都送了金银打发她们回家了。”明珠笑道:“你还真是个好男人,不过我却知道,这新婚之后,床上会留下一大滩血。”王保保一脸吃惊,明珠忙道:“我是看云楚带回来的女孩子,第二天都那样……”说到最后也不好意思起来。
王保保应了,打量了下她,接过匕首问道:“划你哪啊?”明珠瞪大了眼睛:“当然是划你了?主意是我提出来的,干嘛划我自己,我有病么?”王保保皱眉道:“义父会看见的呀。”明珠道:“那你找个他看不见的地方扎。”说罢下了床,又帮他掩好帘子,道:“不需要太多哈。”
那虎林赤陪着马车缓缓而行,直走到城南一处酒家,青衫突然下令停车,道:“虎将军,我家公子内急,想要方便一下。”虎林赤十分不耐烦,这一路他一拖再拖,到底是何道理,只好道:“最后一次了啊,下回有尿也憋着。”
说罢下马,亲自带人去东所检视一番,才放那二人进去,透过木门上的纱窗,隐约可见云楚背影,他不敢丝毫大意,一眨不眨的盯着,连那流水声都仿佛没听见。
突然,那人矮身下去,他刚想冲进去,只听青衫道:“公子,你慢点啊,没力气还不让小的扶着,摔倒了吧。”话音落,果然勉强站了起来,虎林赤哼了一声,见青衫开了门,又背云楚上了马车,他也上了马,直奔城门而去。
这下子倒是快了不少,虎林赤暗骂,奶奶的南人就是麻烦,不打不转,骂两句便快了,傍晚十分,才将一行人送出城门,正当城门下匙,他在城碟前望着那一队去远了,才回元帅府去复命。那一队人缓缓离了城,回头看,城门已经看不清了,青衫驾着马车,道:“公子,已经够远了吧,蛇虫鼠蚁等脏物也要出来了。”
马车内应了一声。马车又行了数里,进了一片密林,周围突然蔓延开重重的杀气。青衫慢悠悠的晃着马鞭道:“看小爷的大刀,打的你妖魔鬼怪……”怪字刚出口,那里一把明晃晃的银枪斜刺里穿出,直奔青衫面门,待到了只差一指,青衫闪身避开,滚下马车,那银枪继续向前,砰的一声,劲力迸发,车厢壁应声而碎,碎片四散飞舞。
尘嚣之间,稳坐着一个紫衣公子,持银枪的却是一个白衣箭袖的少年,眉目俊秀,手中长枪再舞,又向紫衣公子袭来,眼见就要将公子脑门戳破,枪尖一软,却扑了个空,白衣少年顺势落在车厢底上,长枪惯地,望着飘在树枝上的云楚怒道:“你不是武功全废了么?”
‘云楚’长笑三声,揭下面具,却是萧明,道:“谁武功全废?”话音落,从那马车底钻出几只钢爪,齐齐绑住了白衣少年的手脚,少年挣扎不开,运气真气也震不碎,才道这乃是用玄铁所制,怒哼一声。
萧明嘲笑道:“银枪小罗成欧阳南风,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话音落,又从密林中飘出一抹白影,长剑此来,却是青衫眼尖,拿了一面宝镜抵挡,他这武器,可守可攻甚是利落,几招过后,一个灰衣瘦长的男子跃上马车底座,掏出个药瓶,倒出些液体在那链拷上,链拷顿时融化一个口子。
欧阳南风道:“哥哥退后,我来震开它。”那清瘦书生退后,只听砰一声,那裂口断开,欧阳南风提了长枪,又要冲萧明来,报受辱之仇。
萧明深知自己不及欧阳南风,连连躲闪。欧阳南风连连扑空,怒道:“龟孙子,只会做缩头乌龟。”一句话落,远处传来一声生硬的女声:“你骂谁是龟孙子。”随着话音一条骨鞭击出,欧阳南风侧身躲开,只见贺岩再次卷来,萧明道:“老婆,这半大小子交给你了,不过先说好,是他帅还是我帅?”
贺岩冷冷道:“半斤八两。”萧明一副受伤的神情,道:“好吧,等清闲了再好好改改你的审美。我去追那老小子。”说罢飞身出去。贺岩对付周南风游刃有余,眼角扫过青衫,已被裴晗逼的步步后移,若不是裴晗妇人之仁偏重,只怕退得更多。
贺岩心道:短短时间,此人竟然精进如此?不知自己还是否他对手?要脱身去帮,又被欧阳南风长枪裹住,竟是思索该如何换阵,终于逮到机会,骨鞭虚晃,欧阳南风心智不足,觉得她此招怪异,顺着那鞭子去看,却是什么也没有,打了个空。
正咬牙切齿的再去斗时,那里贺岩已替了青衫出来,青衫一面宝镜攻守得宜,按动柄上机括,宝镜旋转的陀螺一般。那边厢萧明已经提前欧阳东俊数里落在一棵矮树树梢,瞧着远远跑过来的人,笑道:“老小子,我等你好久了。”欧阳东俊忙住了脚,气喘吁吁:“你……”说着后退数步。
萧明逼近,却不知踩了哪里,周围飞出数十只喂了剧毒的短箭,萧明眼疾手快,连连几个鹞子翻身,堪堪躲过。欧阳东俊已经立在树旁,他早已布下暗器机关无数,才引他来此,只见他牵动一根绳索,竟然凭空落下三只木头人,各执了剑枪袭来。
萧明雪刺挥动,刺入一只的胸膛,那机器人仍继续前进,他眉梢一挑,纵身跃起,雪刺舞的泼风样,欧阳东俊再回过神来,已经成了一堆木头渣,他恨恨道:“你竟毁了我的机器人!”萧明道:“不好意思,不过你还可以捡回去烧火,肯定挺旺的。”
欧阳东俊邪笑道:“嘿嘿,这一招你指定躲不过,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只铁盒。”萧明以手扶额,连退数步,险些摔倒,颤声道:“莫非这就是……”欧阳东俊露出一口森森的牙,道:“不错,这就是江湖上人见人哭,鬼见鬼嚎的限量版,普天下只有两只的月光宝盒,另一只给了白姐,这只就招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