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清风吹乱她的黑发,她忧愁的点上烟,一缕青烟伴随着她的叹气消散在夜里,望着天空,她说:“夜好黑,好冷。却怎么也没有你的心冷,没有你哥的心黑。你说马政他“对的起谁”,那么我问你,你马战军又“对的起谁”,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你一直不能释怀的心结吗?对得起曾经的梦想吗?马战军,你好想想吧!”
一连几句的“对得起”,句句扎在他的心上。
“带他回总部。”赵燕放弃了对他的审问,因为她感到马战军现在的精神很乱,如果现在再给他压力很可能就会使他彻底崩溃,那可真就得不偿失了。
临走时马战军向她要了一颗烟,靠近她的那一刻,马战军小声的说:“留神刚才要枪杀我的人。”
赵燕欲问个明白,却又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问这种事,只好将这问题压在心口,任它瘙痒难耐。
马战军为什么要这么说?
又为什么要只对我说?
他又意欲何为呢?
是报刚才暴打走火之仇?挑拨离间?
还是另有隐情?
赵燕百思不得其解。
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即使赵燕再不相信马战军的话,心底还是对张磊起了疑心。
。。。。。。
深夜马政等人消失的那片山林,天空上数十架直升机低空搜索着,丛林里数十支“噬魂陆战旅”的人在搜索着。
山脚下汽车灯撑亮的地方戒备森严,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远远的看他就像熊一样魁梧,国字脸断剑眉,人更是豪气云天。
他不是别人,正是“噬魂陆战旅”的旅长“禚腾龙”。
“萧老哥啊萧老哥,关键时刻还是你能想起老弟来啊,十五年啊!老弟是从营长干到旅长,从少校干到现在的大校,是一次实战都没经历过啊!坏人我都快忘记长啥样了,要不是你老哥想起我,恐怕在我有生之年都很难再经历这样的腥风血雨夜了。”禚腾龙握着萧然的手是一顿寒暄,就差声泪俱下了。
萧然叹气的道:“我可不是请你来谢我的,到现在为止已经搜了一个多小时了,一点发现都没有,难道他们还能上天入地了不能。”
“就算他能上天入地我的人也一样能打的他求爷爷告奶奶。放心只要他们还没出这片山林,不出半个小时一定能找到他们。”禚腾龙说。
“可是…………”
禚腾龙摆手打断萧然的话,脸色严峻的说道:“刚才来消息说,七队用仪器追踪他们的脚印一直追到悬崖边,没有发现他们。”
“难不成他们跳崖了?”
禚腾龙想了想:“对,跳崖了。不知萧老哥听没听说滑翔衣。”
“有所耳闻。”
“按照今天的天气和悬崖一千三百多米的高度来说他们能够滑翔的距离大概在十几千米左右。不过……一但他们在背部加上了临时喷射器可能要在原有的距离上翻上十几倍。”
“如果他们真的像你的说的那么做了,再找他们岂不是等同于大海捞针。”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只能换个方法找了。”禚腾龙随后下达指令,命各分队抽出带有滑翔衣的队员,上悬崖待命,事后分成两拨人马,一拨带有喷射器的,一拨直接滑翔。其余人员继续搜山。
并命令直升机在地图上的几个点放飞数十名穿有滑翔衣的人员。
禚腾龙不派出直升机去远处搜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直升机声音大,马政等人听到声音一定会躲起来,而滑翔衣不同,它悄无声息。
黑黑的夜里萧然等人坐立不安的等待着消息。
禚腾龙并不知他们要抓的是什么人,他很想知道,却又不能问。在八一区有三个隐藏的规定,那就是三不,(一)不多说,(二)不能问,(三)不能不服从。
禚腾龙见萧然等人耷拉个脑袋个个像奔丧似的,为打破这样的气氛,便用威严强迫他们听自己的讲噬魂陆战旅过去的故事。
他们焦灼的等待着,他们忍受着禚腾龙那横飞的吐沫星子,等待着,他等着等着终于等来了消息,他们万分感谢这迟来的消息。
萧然擦脸调侃着说道:“谢谢老兄给我们洗脸,人家讲话是洗脑,你讲话洗脸,禚兄这禚大嘴果然名不虚传啊!”
禚腾龙大笑起身与萧然同指挥行动。
他们收到的消息是,某小队人员在西面七十公里处发现了降落伞和滑翔衣,并未发现马政等人。
然而经过一夜的搜索七一七专案组无果而终。
。。。。。。
次日傍晚
马战军被关在这个房间已经近十七个小时了,一天一夜没睡过觉的马战军略显疲惫。
他倚靠在墙角回想这过去,担心这马政,他不想马政离开这世界,也不想马政继续在黑暗血腥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他笑自己被关在这里想再多又什么用呢?他要出去,必须出去找到马政,他不能在坐以待毙。
他疯狂的捶打着门,呼喊着要见到赵燕,他的疯狂惹怒了守卫,得到了一顿毒打。
浑身是伤的马战军卷缩这身体有气无力反复的念叨这一句话:“我要见赵燕”。
三个小时后,赵燕赶回八一区。
门被打开,一个倩影出现在马战军眼前。
马战军倚靠这墙看着赵燕,两人对视了许久,赵燕打破了这种氛围:
“你不是要见我吗?怎么,没话了”
“抓到他了?”马战军问
“你哥马政还真是厉害,竟能从我们的手中逃出,还真是小看他们了。”
“我能找到他,但有一个要求,不能让他死。”
“找到他你只是将功赎罪,而马政的生死只能看法庭来的审判。”
“哼,那还不是要他死,既然这样我现在就愿意接受法律的审判。”
赵燕抓住马战军的衣领拽起他:“你难道忘了你曾经也是个军人,军人的责任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马战军一把推开她,叫道:“我已经不是个军人,我也不配那两个字,我只要他活着,哪怕我来顶他的罪。你懂吗,我只要他活着。”
此时赵燕的耳边响起李区长的话:“事关重大,答应他的要求。”
赵燕瞄了一眼隔壁的李区长,低头说:“好,我答应你的要求,现在可以说你哥他在哪了吧!”
“空口无凭,立据为证。”
过了一会赵燕将字据交给马战军。
马战军拿着马政的免死金牌,如获至宝似的将它放了起来。
根据马政留下的那封信,马战军也只是知道他在泰国有个家,为了走出这里,马战军必须精心策划每一步,现实生活没有“卡”和“再来一次”。
“他在泰国有个家,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我需要去泰国。”
“那还不一样是大海捞针,再说把你放出去,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借机逃跑。”
“他能公然拿枪和你们对抗,那么在泰国一定有不小的名声,你们在明处他在暗处找他还不是大海捞针,而我能让他来主动找我。还有你放心我绝不会逃跑。”
“理由,第一他怎么才能主动来找你,第二我怎么相信你不会逃跑。”
“第一我只要在泰国闹出大动静,他知道了一定回来找我,第二那就看你相不相信我了。”
“我不信你,所以我们要给你装上一只手表。这只手表里走GPS和一支药,外力拆卸手表药物会瞬间至你死亡,同样我们可以远程控制手表,随时将药送入你体内,只要你同意戴上手表,我们随时出发去泰国。”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