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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阴盟的少主云遮天咬牙切齿要找无尘上官仁等的麻烦,那么这两老现在在哪里呢?
葱葱郁郁的远古森林,古木参天,隐天蔽日。蓦地,一阵狂风夹着绿叶叶灰尘从森林里面卷出,带起一路灰尘,向镇子里飞快地冲来。路上几个悠闲散步的武士来不及躲闪,已经被狂风“砰”地撞开,正当几个武士以为自己要跌得头破血流时,却又稳稳落到了一边,就像被一只大手猛地抓起,又轻轻放下。几个武士顿时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了。
镇门口,简易搭建的木头收费站前,一个威武的百夫长正在耀武扬威地大呼小叫:“拍好队,排好队,老老实实拿出猎物,根据猎物质量交税。不许藏着掖着……”
话音未落,“呼——”一声呼啸,漫天的狂风卷过,几间简易的木头收费站顿时四分五裂,化成乱七八糟的碎末漫天飞舞,排队的人浑水摸鱼,趁乱“哗”的一声在灰尘漫天中跑进镇子。只剩下那个灰头灰脑的百夫长看着一地狼藉发呆。
这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狂风自然是上官仁和无尘两老急速奔跑造成的。他们夹着何其欢,心急如焚要快点带他回家治疗,当然惹出了这些风波。
上官仁咬着牙,是恨不得一掌把拦路的所有东西全部砸成粉末,无尘虽然心急,但绝对是不会杀生的,这就造成一路以来像飓风扫过一样凄惨可怕,但所有的人和动物却安然无恙。
呼啸的黑风闯如镇中,转入北边,七转八崴,消失在一片民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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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仁和无尘两老,一人一个胳膊夹着昏迷的何其欢冲进居所,把何其欢放在床上,只见何其欢面色苍白得可怕,如同一张白纸,七窍中时时有血丝流出,呼吸时而急促得如同鼓风机,时而停顿半晌,胸口才起伏一下。
两老心疼地看着何其欢,马上一人握住何其欢一个胳膊,把着脉细细诊断起来。越诊断两老眉头皱得越紧,何其欢体内真气现在虽然没有乱窜了,但脉象乱得一塌糊涂。体内的脉络破裂的破裂,扭曲的扭曲,变形的变形。如果不是看见何其欢还在呼吸,两老简直认为自己是在给死人把脉。
无尘眉头紧锁,连连嘀咕:“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上官仁哭丧着脸,连连嘀咕:“完了完了,我的裁判死定了。”
两老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怎么会这样:这小子早上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眼睛眨眨,就在他们眼皮低下,在他们认为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时候,何其欢就马上奄奄一息,命在旦夕了,有这样开玩笑的吗?
无尘不断摇头长叹:“孽障呀孽障。果然是因果缘源,要做我们的裁判,风险不小呀。世上没有便宜事情呀,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摧其筋骨、残其肌肤……”
上官仁则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老夫不信天、不信地,只信自己,我一定要人定胜天。”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又要给何其欢输送真气,他要以自己百年修炼的无上真气硬生生镇压何其欢体内的乱象。
“阿弥陀佛!”无尘念声佛,急忙伸手挡住上官仁,平静道:“你再输送真气,他就不能作裁判了。现在的状态虽然不妙,但或许对他最好。”
“什么意思?老和尚。”闻言,上官仁手停在空中,但吹胡子瞪眼地质问无尘。
“你心里清楚。”无尘还是木讷道,但神情异常坚定。
是的,如果上官仁放手而为,将他那有无上威力的真气强行输入何其欢体内的话,那浩荡真气是可以压制住何其欢乱七八糟打架的真气,但这样一来,何其欢体内就全是上官仁的气息了,这样一来,何其欢的习性必定要受上官仁的影响,处事、判断就可能失去中立了。古人不是说过:性相近,习必同嘛。
上官仁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此刻,他面色狰狞,额头青筋直跳,心里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是借此机会(他的真气吃了天阴煞气,如同服了春*药一样振奋),一举消灭无尘老儿的真气,从某种形式上表现他可以打败无尘呢?还是保持何其欢体内真气平衡,让他以“三公”(公正、公平、公开)精神评判他们行事的正误?
无尘面色沉重,静看上官仁如何决择。
而此时昏迷的何其欢面色苍白,身体时不时颤动一下,一股股血丝又从鼻、从唇边慢慢渗出。
半晌,上官仁一声长叹,重新挺身而立,又是一副飘飘欲仙、视天下万物如蚂蚁的潇洒样子,他扫视下一直关注他的无尘,淡淡道:“我很想借此机会消灭你的真气,压倒你这个臭和尚,但……但为了这小子还是算了吧。”
为了辩验证自己信念,同时也为了何其欢身体不崩溃,上官仁还是硬生生放弃了压服无尘真气的诱惑。
无尘见状嘿嘿笑了,但目光转到何其欢身上,又大皱特皱起眉头来。
上官仁道也大皱特皱了一会眉头,无奈道:“先把这小子浸泡在药水里吧。真要听天由命?”
无尘连忙安慰上官仁道:“也不算听天由命,这叫慢慢滋养吧。”
两老说着,已经拎出一个大木桶,放满热水,接着为往水里放什么药,两老又吵了起来。
上官仁摸出一个紫红色的葫芦,一股诱人清香弥漫出来,他捋着胡子吹嘘道:“这是俺采天地精华,炼了六十年的九转金丹,可以生死人,活白骨,给这小子浸泡,准保他明天就生龙活虎。”
无尘毫不客气泼冷水:“你这药丸(上官仁瞪眼了:叫我的金丹是药丸?)阴气太足,补起来也太霸道。这小朋友已经体内寒气过重,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上官仁喃喃:“我是以毒攻毒、以寒攻寒,好不好?”
无尘手一翻,掌心多了一个黑乎乎很普通的盒子。
上官仁嘀咕:“老和尚人黑,怎么样样东西都黑乎乎,有心理阴影?”
无尘没有理睬上官仁,隆重介绍:“这是我们门中独门秘药——六皇解毒丸。用天下至刚至阳的药物配置,专门解除天下阴寒的灵丹妙药,现在给这个孩子用最合适。”
上官仁怪叫:“无尘老儿,这孩子体内刚刚平衡,你又要给他打乱?你居心叵测呀。”
说着,上官仁右手一翻,掌心多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盒,道:“我这药……”
“不行!”无尘斩钉截铁道,他左手一翻,掌心多了一个灰色的小瓶子,道:“还是我这药……”
“你痴心妄想!”上官仁瞪大了眼,双手一翻,掌心各多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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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何其欢一声痛苦的呻吟打断了两老的争吵。两老先恨恨瞪下对方,然后收起拿出的一大堆坛坛罐罐、瓶瓶盒盒,谁的药都不用,只能采取保守疗法,用最简单的治伤、保健的药水给何其欢浸泡,让他自己修养。
被两老扯得精光的、赤条条的何其欢浸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
两老又准备对掐起来。
却听院外有人高声道:“白衣堡唐潇求见。”
“那小子来干嘛?”上官仁道。他现在有了拍死唐潇的想法,想想刚才这小子竟敢在森林里偷看我打架?简直没大没小,不懂得尊重别人隐私权。
而无尘则老脸有些发红,没有照顾好何其欢,却只顾自己吵架,让他很是愧疚。
两老脸色怪怪,只想自己心事,没有理睬外面的唐潇,于是等了会,院外又有稳重而坚定的声音响起:“白衣堡唐潇求见。只为探望一下何风兄弟,听我门下一个弟子报告,何风兄弟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原来唐林之跑回营地后,急忙把何其欢走火入魔需要帮助的情况汇报了上去,唐潇知道后,赶紧赶到森林准备救治,却找来找去找不到何其欢的踪影,再联想到两老打架被他发现后飞速离去,准时救何其欢去了。救了人,当然是回家救治。于是他就到这里来看看情况了。
上官仁还是不去理睬外面叫唤的唐潇,无尘则道:“进来吧。”
唐潇龙腾虎跃,大步进来,一眼就看见浸在热气腾腾的木桶里何其欢面色苍白,很是担心,连忙上前细细查看一番,见何其欢还是昏迷不醒,伸手握住何其欢脉门仔细把起脉来。
上官仁见了眼睛一翻,不耐烦道:“老夫已经治疗过了,你还想干什么?”
无尘则打圆场:“不打紧,你看看吧。”
唐潇细细诊断一番,放下何其欢手拱手敬佩道:“两位前辈果然是好神通,连走火入魔也能压制。”
上官仁怪笑:“老夫是何许人,这种小事何许挂齿。”
唐潇突然闻闻桶中的药香气,皱起眉来:“你们……你们也太节省了吧,何风兄弟伤势这么严重,你们竟然用这样廉价的药给他治疗?”
无尘黑脸有了羞涩,不知道该怎样讲话。
上官仁本就不爽,见唐潇没大没小,居然还要批评他,冲过去要将唐潇拍死。
无尘连忙拉住上官仁。上官仁还叫嚷:“这叫化腐朽为神奇,你小子知道什么?化腐朽为神奇,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子知道的大神通。”
唐潇见状无语摇头,留下白衣堡疗伤的独门良药后黯然离去。
他边走边想:见过不靠谱的长辈,没有见过这么不靠谱的长辈:自家门下弟子修炼,不去关心指导保护,自己却在远处摔跤;弟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却这样吝啬,用最贱价的药还振振有词。何风兄弟,你命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