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会做出改变,尽管这些改变对一些人来说,是多么不易。也有些改变,对一些人来说尽管是不可能。但却在潜移默化中,惊奇的发现,他们早已经慢慢发生了惊天的变化。新的月考成绩下来了,宫千斗满脸微笑地抱着一叠试卷走上讲台。她的笑容,像这已经带着寒冷的天里的一股春风。
于火:“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首先是我重新自由了,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变成了天才了?我记得我都答成一坨屎了。”
丁俊逸说:“是啊,我考试的时候也预测到不是好成绩了。看宫老师的微笑程度,没想到咱们考得这么好。”
凌乐轩说:“我考试的时候,一直想着舞会的事情,就连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看进去。”
蓝欣说:“现在我的大脑里除了和我跳舞的那个帅哥以外,什么都装不进去了。所以根本就不记得有这次考试的事情。今生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和他告别。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要他的手机号码。今生比痛苦更后悔的事情就是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今生……”
刚睡醒的金明宇摸了一下头:“我明明记得是有过考试,试卷不是已经发下来了吗?”
众人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宫千斗突然说:“那是上次的考试,金明宇君。知道你为什么完全不知道这次考试的事情吗?因为你的试卷上只写了你的名字。”
“还有蓝欣知道为什么大脑里没有考试的事情吗?明明是语文考试,你却全写的英文答案,你把它当成英语考试了!其他几门的考试成绩也可想而知了。”
“丁俊逸,还有你。你在试卷旁边的五行运气算法,看上去比题难多了。你只要看一下题也比那些旁门左道来得更加容易一些。”
“于火,不要再缩头了,终于知道你学什么动物最像了。你逃不掉的,你把答题卡都画成了一坨,让人看了就反胃。”
“凌乐轩,你就别偷笑了。你的作文根本没有看题目吧。让你写一篇《谈骨气》。你写的是什么?全写的是关于舞会的奢华器具,以及关于那些人物穿的衣服的评论。”宫千斗继续说,“这不要紧,你竟然给我的衣服的评价是最后一名。”
宫千斗脸上的笑容依旧没变,似乎刚才的话是在表扬他们。
大家不解地看着宫千斗,只见宫千斗继续笑靥如花,像是冬日里盛开的雪莲。她温和的声音:“没关系,我知道你们是舞会第二天就迎来了考试,所以不怪你们。都怪我,都是我无能,没有给大家提供舒心的学习坏境。现在大家也都别整天面对枯燥的课本了,重要的是活在当下。我们一起去玩吧!”——
他们又使劲地眨了一下眼睛,才发现刚才的都是他们的幻觉。当然,宫千斗是不会发生这样的转变的。
只见宫千斗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的阴森恐怖,像是中毒了一样。她抬起手拍了一下桌子,整个教室的桌子竟然神奇地跳了一下,那张古老的讲桌发出痛苦沉闷的呻吟。
“你们这群废柴,竟然敢不思前进,涣散退步。你们这群米虫,竟然不知奋斗,甘于现状。你们这群白痴,竟然不会动脑,脑子里装的都是一坨一坨的东西!你们活着愧对养育你们对你们寄予希望的人民,死了对不起造福你们为你们牺牲自己的先辈!你们生的憋屈,活的麻木。人类的悲哀,兽类的累赘……”
宫千斗同她如机关枪的话语说了十几分钟以后,那几个人的脸上也逐渐丧失了神气,如同脱了皮的羚羊。
承受能力弱的,如王大强,干脆掩面痛哭了起来,说:“我错了,我对不起党和祖国对我的栽培……”
宫千斗由于一口气骂了那多长时间,缓了好几口气,继续说:“当然在你们中间还有比较满意的成绩,比如说王大强以及……花澈少渊,他们虽然没有进步,但不像刚才说的那一坨人退了那么多。”宫千斗最后补充,或许是因为自己补课的关系,花澈少渊竟然考的不错,没想到自己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
被批评过的五个人用自豪的眼神看了最角落的花澈少渊一眼,只见他仍旧一副冷漠的表情,好像与他无关。然后大家静静地看着还在沉浸在强烈的自责里,掩面痛哭的王大强。
宫千斗走后,满脸灰暗的五个人都在使用各种方式诅咒宫千斗。这个时候,蓝欣被一个期盼已久的呼唤惊起。
“蓝欣,你们过来一下。”听见一个风淡云轻的声音在沸腾的教室里传过来,因为他的声音很特别,寒冷磁性又充满威慑力,更何况是自己一直最崇拜的声音。她回过头,花澈少渊正用冷冽的眼神盯着她,让她确认此刻的真实度。
她召唤金木水火土都围在了花澈少渊面前,每个人都是期待又紧张的样子,这可是华风老大第一次召唤他们啊。
“你们也不小了,也应该开始考虑自己以后的人生了。”花澈少渊一脸冷峻的神情,但可以察觉到一丝的语重心长。
“……”六个人面面相觑。
他们原以为他会一脸阴冷霸气地讲:“今晚十一点,把那些人给我做了——”然后他们兴奋地点头:“是,老大!”从此以后,三年十班少了六个废柴,但繁华盛黑/道多了六个神一般的新人……
“我以后的人生,就是永远跟在老大后面,誓死效忠老大。”还是于火反应快,觉得华风是在试探他们,立马坚定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对对对……”另外几个人反应过来,立马也应和着说。
“哦?”花澈少渊夜般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但眼前这六个人只是觉得那是华风被他们感动了而已。“对我忠诚到什么地步?”
“……为你生,为你死……”于火说的虽然有点犹豫,但说出来了,他一定会做到的。
“……对对对……”另外五个人又点头。
“那么我说的你们都会做了?”
“对对对……”他们都不住的点头,远处的人们看了,都感觉那是一群啄食的鸡仔。
“好,我今天命令你们,高三剩下的日子不许再放纵自己,把心都投入到学习上。”花澈少渊的语气虽然很轻,但就是无形中有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量。
“……”几个人顿时脸像是被雷炸了一样。
花澈少渊又用凌厉的眼神扫了一圈他们,冷冷说道:“怎么,要反抗我不成?”
“……老大,你这是让我们生不如死啊——”于火满脸纠结的感慨。另外五个人也小心翼翼地点头。
“那就是不答应了?”花澈少渊语气轻轻往上去一转,把几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最后六个人又面面相觑了半天,于火才代表发言:“老大,我们尽量吧。我们把高三剩下的日子里的学习,就当是对你忠诚的考验。”
“这还差不多,我会记得你们的承诺的。”花澈少渊表情这才缓减,命令说,“好了,都回到原位上去吧。”
蓝欣走到座位上去,对丁俊逸轻声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的老大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女魔头。”
丁俊逸也回想了片刻,认同说:“从来没有想过其实他们两个人挺像的。咱们的老大好像变了,不再那么冷漠了……”